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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泡沫擊殺塔塔墨耳斯之後,教學樓中警鈴大作,全體師生都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
感受到腳下傳來的的劇烈晃動,在辦公室中看報紙的‘蜥蜴頭’艾克曼愣了一下。
“嗯,有人入侵?”
“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響起警報?”另一邊的門農,將自己的腦袋放入懷中,接著提劍站了起來。
“不清楚,我們下去看看。”艾克曼拍了拍身上的軍刀,起身向門外走去。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門農突然拔出大劍,化為一道黑光向他砍去。
另一邊的艾克曼猛然彎腰躬身,將脊椎繃成一個大圓弧,同時,他的雙眼變成純粹的銀色,衣服下方的蜥蜴皮膚,也轉變為銀色的金屬形態。
‘鏘!’的一聲,門農的大劍撕裂他的衣服,切開堅硬的金屬表皮,深深嵌進他的後背。而艾克曼也全身用力,鼓動後背的肌肉,將大劍死死夾住。
“沒用的,蜥蜴,這把劍最強的能力是死氣。”說話的同時,門農的大劍中分裂出無數道如觸手般的黑色虛影,纏遍艾克曼的身體,“不想死的話,就加入我們。”
“果然是你們搞的鬼!”蜥蜴頭歎了口氣,抬手揪出一根想往他鼻孔中鑽去的黑色觸手,接著無奈道,“我隻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過日子,不想參與你們的事情。”
“清靜?這世上哪還有清靜的地方?你不是背叛了白銀密會嗎?現在它們分裂成三份,衰弱無比,隻要你加入我們,就可以報仇了!”門農開口勸說道,同時,那些黑色觸手越分裂越多,緊緊纏住艾克曼的全身,慢慢化為一個黑繭。
“你們冥界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保持中立不行嗎?”艾克曼並沒還手。任由黑影纏繞。雖然他不懼門農,但卻忌憚門農背後的勢力。
黑臼齒是北冥界在現世設立的學校,以及與外界溝通的一處聯絡點,主要功能為教授學生、販賣亡靈、交換情報,定期清理荒原的野生亡靈,為人類的繁榮和平做出偉大貢獻。
對於冥界來說,臼齒並不重要的。所以隻派出少量負責人,比如真神身份的企鵝校長、以及無頭騎士門農這種冥界生物。而此處又是出名的三不管地帶,所以學院大多數教師,都是從外界招牌的問題人物,斯諾與偽娘‘藍’這對基友通緝犯、艾克曼這種組織叛徒、守墓者這種危險的研究狂、塔塔墨耳斯這種大齡單身老男人……
如今北冥界內部發生變動,兩派勢力相互敵對。搶奪統治權。前段時間亡靈生物的大量泄露,就是這次動蕩引起的。現在,兩派的爭鬥已經波及到黑臼齒,艾克曼這種外來戶需要選擇立場,是加入門農這方對付企鵝?還是跑路走人?又或者被對方一劍砍死?
此刻門農隻束縛艾克曼卻沒下手,除了顧忌對方的實力外,也有招攬部下的打算。
“保持中立?這不可能。你那個好友烏斯,可是‘波’那一邊的人。要麼,立投名狀加入我們,要麼,就去死。”拔出大劍,門農將劍架在艾克曼的脖子上,勸說道:“勸你最好答應,殺死你之後。這具身體一樣可以製成亡靈,隻不過實力會大大下降。與其死後做小兵,不如活著做首領。”
想到在黑臼齒認識的好朋友烏斯,艾克曼那張蜥蜴臉變得猙獰起來。
“你們對烏斯出手了?”
“沒!冥界有約定,雙方不能相互攻擊,所以我們隻出手對付你們這些中立者。烏斯在地下陪企鵝,我們當然不會動手。不過。老板專門請了喪鐘的殺手,他現在是死是活就不好說了。”門農聳了聳肩,懷中的腦袋跟著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看起來詭異無比。“現在,你考了好了嗎?我的時間有限,不能在你身上耽誤太久。”
“我的答案是,你去死吧!”
艾克曼大叫一聲,全身冒出無數尖銳的銀刺,穿透了那層由觸手構成的黑色絲繭。雙手用力一撕,掙脫了束縛。這一身銀刺,既是蜥蜴的表皮的一部分延伸,又是他的一種天賦,效用神秘,從未示於外人,因此門農也沒預料到他的行為。
掙脫之後,艾克曼雙手從腰間拔出六柄軍刀夾在指縫中,反手甩出,釘在門農腳邊的地板上。不等門農反應,艾克曼左腳踏地,向門外竄出,同時低喝一聲:“白銀煉陣。”
六柄刻滿符文軍刀發出銀光,兩兩向連,化為一對交疊的正三角形,構成一個六芒星煉陣,將門農圈禁起來。
“死亡鎧甲,枯骨囚牢!”
煉陣中的的門農將大劍插入腳下,一群黑色觸手撲向他的雙腿,接著向上湧去,將他覆蓋住,接著化為一身黑色鎧甲。同時,無數白骨從地麵鑽出,將他牢牢圍起。當這一切結束時,白銀煉陣也跟著發動。
巨大的響動從房中傳出,二十一層發生劇烈爆炸,摧毀了附近的教室與辦公室。而門農在骨牢的保護下,穿透兩層數米後的水泥鋼筋石板,嵌入十八層的地板中。
類似的場麵在臼齒的各個地方上演著,門農一方的人馬、投靠他教師,紛紛出手偷襲,將那些中立的、敵對的老師送去見鬼。原本寧靜和平的學院,突然變成了戰場,無數試圖勾搭漂亮女同學的熊孩子,慘死於各種戰鬥餘波。比如艾克曼用煉陣破壞的天花板,就砸死了許多學生。
……
臼齒發生變亂的同時,薩克與歐文娜也按照約定,來到了荒原的某處,等待武士的到來。
抵達預定地點十分鐘後,武士扛著一個黑色裹屍袋,慢悠悠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