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_棄婦歸來(重生)_思兔閱讀 

55.第五十五章(2 / 2)

章衛偷偷看了陸棲行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眼珠子一轉,大聲嚷道:“哎呀,夫人,你受傷了?”

傅芷璿連忙擺手:“沒事的,都是小傷,一會兒就好了。”

頓了一下,她福身借機開溜:“若無事,那民婦就先告退了!”

說完,踏出腳,努力保持平時走路的樣子。

章衛看著她明顯有些僵硬的步伐,又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王爺,無奈地歎了口氣,殿下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關鍵時刻不出手,等著後悔吧。

祁襄看著章衛熱絡的樣子,等傅芷璿走遠了,低聲問道:“怎麼回事?你跟她很熟?”

章衛下意識地扭頭看了陸棲行一眼,連忙擺手否認:“沒有,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也就是見過她兩次而已,兩麵之緣!”

祁襄不解地看著他:“我隻是問問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還不是怕你害死我!章衛翻了個白眼,當著陸棲行的麵,也不好跟祁襄咬耳朵,隻能把話題轉開:“對了,剛才咱們是不是說到刺客了。老祁,你有所不知,這些人一看蕭亦然來,也沒掙紮一下,提起刀,反手就抹了脖子。那個乾脆利落,這哪是刺客,分明是死士。”

久久未出聲的陸棲行也道:“沒錯,章衛說到點子上了,這些人是存在死誌而來,你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果然,去搜查的士兵很快就回來報告了,屋子裡除了燈籠什麼都沒有。而這些刺客的武器都是最普通最流行的製式武器,並無什麼特彆的,他們的衣服也是最簡單的布衣,上麵沒有任何的標誌和私人物品。

底下的人空手而歸,祁襄很鬱悶,但更多的是擔憂:“殿下,這群刺客來曆神秘,找不出他們的來曆和幕後主使者,隻怕對咱們不利。”

小皇帝若是死了,陸棲行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今天又是他帶小皇帝出來的,那些帝黨本就多疑,這次肯定會懷疑到陸棲行頭上。

要想洗刷他的嫌疑,隻有找出真正的幕後主使。

陸棲行沉吟片刻,神色自若地說:“傳本王的命令,明日朝堂上,誰也不許動,性子急的幾個家夥,全給的告病不上朝。”

祁襄眉心擠做一團,甚是不解:“可是就這麼讓他們隨意往殿下頭上潑汙水嗎?”

陸棲行冷笑了:“不讓他們潑汙水,怎麼看得出來究竟有多少牆頭草呢,又怎麼看得出還有多少牛鬼蛇神在暗中作祟。放心,沒有鐵證,他們不敢拿本王怎麼樣。”

祁襄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試探地詢問道:“殿下心裡莫非有了懷疑的人選?”

陸棲行瞥了他一眼:“你覺得除了蕭家還能有誰?行了,祁襄,不必憂心,帶著你的人回去,天還塌不下來!”

祁襄在心裡暗自歎了口氣。真是不明白,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自家殿下這些年對皇上真是儘心儘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那簡直是視若親子了。而且還竭力控製手上的權力,若非他縱容,現在朝堂上哪有蕭家說話的份兒。

這蕭家腦袋發什麼暈,竟木倉頭調轉,突然跑出來對付殿下。

這一點也是陸棲行疑惑的。他雖厭惡蕭太後,但因為念及皇上小小年紀已經沒了父親,不忍再讓他失去母親,因而對蕭太後諸多忍讓,甚至在三年前曾隱隱向蕭太後表過態,在皇上親政之前,他不會成婚,以讓蕭家和帝黨安心。

三年來,他恪守承諾,彆說成婚,連彆人送來的美人都一概不收。公事上對朝事恪儘職守,從不逾矩,對蕭家子弟,雖無扶持,但也沒有明顯的打壓。

陸棲行可以拍著胸口說,天下再也沒有他這麼大公無私的攝政王了,蕭家應該很滿意才對,為何還會與他撕破臉皮?

陸棲行直覺這裡麵很可能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讓蕭家人突然改變了主意。

思忖半晌,他猛然勒住韁繩,回頭對身側的章衛道:“立即派人過去盯著蕭家,好好查一查,最近這段時間有哪些人進出過蕭家,這些人的身份分彆是什麼,還有太後哪兒也盯著,看誰進宮給她傳遞過消息。給本王查仔細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

章衛頷首:“是。”

突然,他的目光凝住了:“殿下,那好像是傅夫人和她的丫鬟。”

馬路上,傅芷璿扶著小嵐的肩,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

“夫人,你慢點。”小嵐看著她一瘸一瘸的腳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恨自己沒用,關鍵時刻發愣,最後還要主子來救她,不然夫人也不會傷了腿。

傅芷璿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勉強擠出一個笑:“我沒事的,小嵐,你還撐得住嗎?好像再拐兩個街就有一家藥鋪,咱們再堅持一下。”

小嵐點頭如搗蒜:“撐得住,撐得住,夫人,你彆說話了,奴婢扶著你,一會兒就到了。”

“上來!”忽然,一匹駿馬不知何時跑到了她們旁邊。

主仆倆回頭,瞧是陸棲行,傅芷璿連忙鬆開扶著小嵐的肩,福身行禮。

陸棲行看著她單腳站立的腿,眉頭擰得死緊,都什麼時候了,還用她行禮,他缺她這一禮?

他腳步一滑,跳下馬,推開小嵐,伸手抱著傅芷璿,把她抱到馬車上,隨後,他也跟著躍上馬,把傅芷璿環在前麵,一夾馬腹,馬蹄飛揚,疾馳在寬闊的大街上。

他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等傅芷璿回過神來,她已經坐到了馬上。

雖然陸棲行的手很規矩,隻是虛虛扶著她的胳膊,兩人之間還隔了好幾寸距離,傅芷璿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她撫了撫耳側的鬢角,沒話找話:“有勞殿下了,前麵往右拐,那條巷子裡麵就有一家藥鋪,殿下把民婦送到那兒就是。”

陸棲行看著她漆黑的發頂,鼻翼間傳來一陣清淡的女兒香,淡淡的,清雅宜人,就像她給人的感覺。初看平平無奇,但每次都能給他找點事做,偏偏他還沒法責怪她。

想到這裡,他心裡的懊惱情緒頓時去了一半兒。

把傅芷璿抱上馬之後,他就後悔了,這舉動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他今晚應該是被蕭家一聲不吭就破壞了雙方默認的契約衝暈了頭,所以才會做出這等不理智的行為。

但現在看到傅芷璿僵硬地挺直背脊,一副恨不得馬上跟他撇清關係的模樣,他心裡又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黑漆漆的,那大夫早睡下了,再說,會把藥鋪開在這麼偏僻地方的人,想必醫術也不怎麼樣!”

傅芷璿勾起唇無聲地苦笑了一下,看來這位攝政王殿下今兒的心情不怎麼好,不然也不會遷怒於一個素未謀麵的大夫。

她得謹言慎行,千萬彆惹怒了他才是。

於是,傅芷璿閉上了嘴,低垂著頭,靜默不語。

一時之間,空氣中隻有馬蹄疾馳的聲音。

穿過洛河兩岸的大街,路上晚歸的行人漸漸少了起來,燈火也時明時滅,光線逐漸暗了下去。

暗淡的夜色中,眼前這人的輪廓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陸棲行驟然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對著她的頭頂發了一會兒呆,心情頓時變得不好了,為了打破這種靜謐的尷尬,他主動道:“怎麼不說話了?”

傅芷璿聽了嘴角一抽,他這是讓她自己找話題?

可她與這位攝政王殿下實在沒有任何的共同話題啊。

傅芷璿絞儘腦汁想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你彆難過,民婦相信你,今晚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怎麼說?”陸棲行淡淡地問道,嘴角繃直,心情莫名地惡劣起來。她才見過他幾次?就說相信,這相信未免太廉價了。君不見,連與他從小一起長大,交情頗深的曹廣都不相信他,一直防著他!

因為背對著他,傅芷璿沒發現他的異樣,徑自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因為殿下對皇上的事從不假手於他人,殿下看皇上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慈愛,就像……就像民婦的父親看民婦一樣。”

遲疑了一下,她又道:“而且危急時刻,殿下把皇上護在了懷裡。那一刻,人的反應做不了假,騙不了人。”

陸棲行臉上的譏嘲表情突然凝住了,心中激潮澎湃,似那漲潮的大海,一浪翻過一浪,難以平靜。

他的苦心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婦人都能看見,為何蕭家看不見,曹廣看不見,文武百官也看不見?

見他久久沒回話,甚至連臀下的馬放慢了腳步,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芷璿的心開始提起來,惴惴不安,莫非她說錯話了?

“殿下,是民婦失言……”

突然一隻長臂伸出,猛然一拽,把她拉入懷中,傅芷璿是話也跟著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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