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花家這位煉器師年紀雖輕,眼光倒是相當毒辣!”
金翼宗的幾位煉器大師各自吐出一口悶氣,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金位”上的薑天。
弓秋聞言也向他望去,眸光閃動,默默點頭。
“繼續融合,不要遲疑,快!”
弓秋大手一揮,眾人繼續推動“風罡”和“雷罡”相互融合。
薑天微微皺眉,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批銜空石普遍存在問題,單獨一塊影響不大,可是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就不容忽視。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在異動發生之前,他多說也無用。
這些金翼宗的煉器師們,還是自認為高人一等,對包括他在內的花家煉器師保持一種優越感。
這一點,無論是那些煉器大師還是普通煉器師,都是一樣。
轟隆隆!
在眾人的催動之下“風罡”和“雷罡”繼續融合,片刻之後灰色狂流再次出現!
這一次眾人不再像剛才那麼驚慌,不等弓秋下令,“木位”和“火位”上的煉器師們便催動兩處子陣紋開始壓製異變。
轉眼之間,灰色狂流再次被抽取一空,被赤色火龍化為虛無。
眾人麵帶笑容,紛紛點頭,麵對這次異動,已經表現得相當從容,甚至見怪不怪了。
“嗯?”薑天眉頭一皺,忽然察覺到“風罡”和“雷罡”之間多出一股微妙難言的奇異波動。
這種波動隻存在了一瞬間,便消失無蹤,氣息之飄渺、速度之快,幾乎讓他以為是錯覺。
但他非常清楚,這絕不會是錯覺!
他的神念遠超常人,每次感覺從來都沒錯過,這一次也必定如此。
“大家當心,表麵上的異動雖然影響不大,但說不定還會有更深層次的隱患潛伏!”薑天鄭重提醒,掃視全場。
那種感覺讓他很是不安,他無法再保持沉默。
然而話聲傳開,金翼宗的一些年輕煉器師們卻是眉頭皆皺!
“哼!有弓殿主和這麼多煉器大師在,用得著你來擔心嗎?”
“剛才的異動不是照樣被我們輕鬆壓製了嗎,銜空石中的雜質本就極少,再怎麼也不會引發太大的問題,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在殿主麵前炫耀、出風頭了!”
金翼宗的年輕煉器師們冷笑嗬斥,以為薑天在趁機表現,意圖在弓殿主麵前出風頭。
薑天聽得很是無語,這些人的反應,簡直讓他無話可說。
他本就不是金翼殿之人,何需要在弓秋麵前表現?
反而是這些年輕煉器師一個個削尖了腦袋爭相出頭,不僅跟自己的同僚相互競爭,連他這個外人都大為警惕,唯恐他表現出彩搶了自己的風頭。
“不信?哼!”薑天冷冷一笑,既然好心無人理,那他也不願再多說。
“銜空石的雜質雖然不會影響大局,但也不可過於大意,花家這位煉器師所說也不無道理,總之一切小心為上!”
弓秋沉吟片刻,驀然開口,肯定了薑天的說法,同時深深看了他一眼。
整個煉器大陣中一片沉悶,金翼宗的煉器師們明顯不服,但沒人敢反駁弓秋這一殿之主。
轟隆隆!
接下來,灰色狂流數次顯現,但都被“木位”和“火位”上的煉器師們操控子陣紋予以化解,一切仿佛有驚無險。
金翼宗的年輕煉器師們一個個麵色傲然,搖頭冷笑。
“怎麼樣,薑煉器師,我們說的沒錯吧?”
“事實勝於雄辯,除了這些雜質之外,你所說的‘隱患’根本就不存在!”
“在場都是浸淫煉器之道多年的煉器師,你那點小心思還是趁早收起來吧,免得丟人現眼!”
眾人毫不客氣地嘲諷薑天,借機抬高自己的水準和身價。
“不好!”就在這時,薑天臉色一沉,心頭忽生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