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他在先前的對決中遭遇薑天,而對手正是用他最擅長的虛空法則將他擊敗。
藍袍青年在這個時候問出這種問題,未免有些唐突。
但他卻也明白,對方並不是在針對他,更不是在嘲諷他。
因為他早早退出了競爭,已經失去了被嘲諷的資格。
鄒衝無奈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但他的法則等級更勝於我,所以不能簡單用我的狀況來估算他的消耗。”
“你就按你的來說,我想知道!”
藍袍青年始終緊盯著戰場,卻對身旁的鄒衝並不放過,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鄒衝沉默了一瞬,歎息道:“若以我的情況來說,消耗其實不會太大。”
“為何?”
“很簡單!因為法則之力一直都在那裡,並不需要重新調動,所以法則領域重聚也隻是順勢而為。”
“難道不需要扛住金翅玄奪的衝擊和壓力麼?”藍袍青年直指重點。
“當然要!但現成的法則再次聚合,總比從頭開始要輕鬆得多。”
藍袍青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麼說,薑天的情況也是一樣了。”
“那倒未必!”
“噢?”
藍袍青年聞言一愣,終於回過頭,麵帶詫異地看著鄒衝。
鄒衝解釋道:“薑天的法則等級在我之上,而法則等級越高威力也就越強,相對而言消耗也就越大。”
“等等!既然等級更高,不是應該更省力嗎?”藍袍青年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但那隻出現在同種法則的對抗之中,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是。”
“原來如此!”
藍袍青年恍然大悟。
薑天此刻麵對的並不是坐擁同等法則的對手,而是擁有克製優勢的強敵。
金翅玄奪擊碎他的法則領域,借助的不是同屬的更高級彆的法則力量,而是法寶本身的威能和稟性。
這是兩種力量的相互相克,不是同一種力量的高下之彆。
鄒衝又道:“但這隻是理論上的猜測,至於薑天具體是何情況,我也很難判斷。”
“嗯?”藍袍青年本以為剛才的回答便是最終答案,沒想到又生波折。
他再次轉過頭,詫異地看著鄒衝,心中滿是疑惑。
鄒衝說道:“以我跟薑天交手的感受來看,他的虛空極巔法則數量極其龐大,而且他似乎擁有一個相對完整的法則體係,也就是所謂的法則之軀!這會讓他所掌控的法則之力,遠超一般武者。而在這場特殊的對抗中,他的消耗究竟有多大,恐怕隻有他自己才能知曉。甚至他的對手詹森,都很難判斷他的法則底蘊究竟有多強!”
“這麼說,勝負仍有懸念了?”
藍袍青年喃喃自語。
而鄒衝卻不再多言,因為他已經無法判斷,這場對決的最終結果。
若以他本人的情況來看,薑天注定要落敗。
因為虛空極巔法則領域是被克製的一方。
薑天的目的雖然暴露在外——借助金翅玄奪的力量錘煉自身法則。
但被克製的事實,無法改變,更無法在短時間內被顛覆。
薑天若執著於這樣的錘煉,也許終有那麼一個瞬間,會被詹森徹底擊潰,乃至重創。
那時,他將被淘汰出局。
“其實薑天手段多多,還有許多其他方式可用,為何非要偏執於這一路呢?”
鄒衝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