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兮若苦笑著說道“花嬸,難道經過了這麼多天,您還沒看出來嗎?
小雨表麵上柔柔順順的,其實很有主見,您覺得彆人的話能夠改變她內心的決定嗎?”
“這……”苟春花無言以對。
扭過頭看著自己談笑風生的女兒,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第二麵,眼圈就紅了。
寧兮若看著也有些不忍,對他們兩人說道“葛叔,花嬸,其實你們可以隨時回來,或者是乾脆留下來不用走……”
“你懂什麼啊!”葛富貴沒好氣的說道。
被自己老婆狠狠搗了一肘子,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女子可是自己閨女的老板,趕緊一臉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啊寧總,我不是故意冒犯你。
隻是……你可能不懂我們倆口子回來一趟的不容易!
想要正大光明的留在這裡,談何容易啊!
這些年來我們也不是沒想過回來。
可是要想擺平那件事,實在是太難了!
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在華夏出入的,就行了!”
寧兮若微微一笑,搖搖頭對他們說道“葛叔,花嬸,我查過你們的事,所以才對你們說這番話。
其實你們當年的傷害案,已經過了追訴期。
你們並沒有通緝在身,可以隨便回來的!”
葛富貴和苟春花麵麵相覷,根本不相信寧兮若說的話。
“寧總,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們,不過這種玩笑以後不要開了,會出大事的!”
“我們當年是殺了人,不是傷害人。
我們把這樣的事情都告訴你,就是把你當成了一家人。
所以寧總還是不要把我們的信任當成兒戲,你也不希望小雨因此失去爸爸媽媽吧?”
寧兮若微微一笑,認真的看著兩人說道“葛叔,花嬸,我真沒有騙你們。
你們當年傷害的人是叫馬遠海吧?
他其實沒有死,隻是受傷昏迷,被人送去了醫院,很快就出院了。
後來他還是屢教不改,繼續詐騙,被人告發後判了二十年,現在還在嶺南監獄服刑呢!”
葛富貴和苟春花都愣住了。
自己逃亡國外這麼多年,原來竟是一場烏龍?
時隔這麼多年,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寧兮若看著強忍激動的兩人,微笑著說道“其實小雨就是我的妹妹。
留在這裡,我們也不會虧待她的。
如果她不願意出去,你們回來也是可以的。
外麵生活再久,總不如自己國家好,你們以為呢?”
葛富貴歎息一聲說道“出去了那麼多年,一切都已經習慣了!
回來又是從頭開始,我們兩口子年紀大了,已經折騰不起了!
以前我們是不放心,這幾天回來跟閨女生活了幾天也看出來了。
她是真的把你們當成了家人,不會跟我們走的!
罷了,那就留在這裡吧!
以後經常回來看看她就行了!”
“你們在聊什麼?”小九和關情端著托盤過來,笑著對三人問道。
苟春花接過遞過來的飲料,疼愛的拉起了小九的左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說道
“想問問寧總,你最喜歡什麼樣子的首飾。
媽媽明天回去了,想給你買幾款收拾戴在身上。
這樣就可以天天把媽媽記在心裡了!”
小九也沒客氣,用手一直旁邊珠寶店說道“那裡就有,五福珠寶。
隻要是你們買的,我都喜歡!”
寧兮若和關情相視一笑。
小九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孩子。
對這種首飾其實並不追求。
之所以這樣順水推舟,一方麵是為了懲罰父母對她這麼多年的不聞不問。
另一方麵,也正如苟春花所說,留下點東西,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