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霸道囂張,從來都隻用在他有把握拿捏的人身上,比如apple這種無依無靠的小角色。至少他曾經是這麼認為的。
金大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仍在大廳招呼賓客的石中軍麵前,朗聲說:“石總,剛剛我公司藝人連續出了些狀況,不知道石總聽說了沒有?能不能幫兄弟一把?”
周圍的人一齊安靜下來,看著石中軍。
金大唐把事情這樣擺出來講,目的就是聯合當場的力量向石中軍施壓,這種聯合是被動的,哪怕那些人其實也在對金大唐出手,他們都會在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石中軍牽的頭,如果是,理由充不充分?
否則,他們就會擔心這樣的情況有一天降臨到自己頭上。
在金大唐說話之前,他們其實一點都不清楚情況,對於天樂被人下手這一點,他們完全想不到天宜和石中軍頭上,更想不到樓上那個陌生的年輕人身上。
石中軍淡淡一笑,然後認真說:“剛聽說,金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還有在場諸位兄弟肯定義不容辭。”
金大唐被梗住了一下,乾脆直接扭頭說:“那我冒昧問一下,不知道樓上那間包廂裡的那個小年輕是什麼身份,是不是石總的朋友?石總是東道主,想必人是天宜請的。”
“人是我們天宜邀請的。可是怎麼說呢,他的其他情況我其實也不了解”,石中軍裝作為難說,“我就知道一點,那小子是輪回樂隊其中一個。”
石中軍身邊這一片,能站下的都不是一般人物,連大多數公司的副總都走不進來。所以當他說出輪回樂隊,當場也不過一陣小小的驚奇,驚奇來自輪回有些神秘,僅此而已。
一支學生樂隊,哪怕出了幾首好歌,也還上不了這些人眼中的台麵。
而恰恰因為輪回的神秘,石中軍此時說他不了解來人的背景和其他情況,幾乎再合情合理不過。
“因為他們之前跟我們天宜有點合作,這個想必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兩首歌的事”,石中軍繼續說,“當時這撥孩子開價不高,但是提了兩個要求,一是想見識一下,所以天宜今天給了張邀請卡,第二個,我現在當著金總的麵,還真不太好意思說。”
石中軍說完略微尷尬的笑了笑。
“石總但說無妨。”金大唐說。
“他們要求,如果他們有辦法讓金總和apple解約的話,希望我們天宜可以簽下她。我當時覺得幾個大學生能有什麼辦法,然後等個四五年,那小女孩估計也沒心氣了,就……答應了下來,金總不會怪我吧?”
石中軍把自己擇了個乾淨,哪怕有些蹊蹺無賴,彆人也無話可說,而藝人改簽公司,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石中軍還隻是等,等,還不夠給麵子嗎?
在這一點上,金大唐占不到任何有利局麵。
“這麼說,應該不是那小子做的,畢竟他不是圈內人,不可能掌握這些東西。”
金大唐以退為進,暗藏機鋒說。
“其實也說不準,沒準這小子家世背景不一般呢?而且畢竟那個小姑娘是輪回樂隊的人,小年輕衝動代她出頭也是可能的。金總跟他談過嗎?談得怎麼樣?按說他也沒必要這樣直接上來就魚死網破吧?”
另一家公司的老總插話,石中軍“公正無比”的點頭表示讚同。
金大唐沉默。
現在他能怎麼說?難道直接說,對方找我談過,我態度囂張的給堵回去了,還要安排apple去酒吧場,要她永不翻身,所以他才毛了?
這些事可以做,現場其他人其實也做過,但就是不能說。說了就等於自認下乘。
那麼,難道跳起來指著石中軍或者在場其他人說:“彆演了,這些事你們肯定都有份,哪怕不是你們牽的頭,也少不了你們在背後落井下石。”
在沒有證據之前,這樣的話他更不能說。
他當然可以咬回去,問題是咬誰?
所有事情都被推到樓上那個小子身上了。
而他,不露臉,不吭聲,除了剛剛出來看一眼,整個事件發生的時間段,他的包廂都靜悄悄的,不見動作,無人來往。
天樂副總匆忙從樓上跑下來,在金大唐耳邊嘀咕了幾句。
金大唐先是搖了搖頭,表示剛剛安排的試探天宜的計劃放棄。然後又聽副總說了幾句,露出大驚失色的神情。
“你說什麼?”
“漸海省鼎成房地產鄭老板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他決定放棄投資我們明年的那部電影。態度很堅決,怎麼勸都沒用。”
副總情急,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包括石中軍在內,都不自覺的把頭轉向了樓上那間依然靜悄悄的包廂,滿心驚訝。影響一家房地產公司的決定,這已經超出娛樂圈下手搞動作的範疇了。
金大唐也越加無話可說,他現在已經攀咬補上現場任何一個人了。
“真的是他?那小子到底是誰?”
許庭生在所有人眼裡,尤其在石中軍眼裡,分量急速上升,因為這一點,連石中軍都不知道,他原本以為在這件事上,許庭生所能依靠的隻有他提供的那些。
正在對天樂痛打落水狗的果斷決定加大力度,因為此時的金大唐已經注定隻能啞巴吃黃蓮。
他已經被人一拳接一拳悶得完全找不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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