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過來。
便見石像上的老人容貌清瘦,麵上滿是歲月的刻印,雙目卻是炯炯有神。
若非是石像,李恪都會覺著便是眼前之人站在自己麵前。
“先生的技藝是無可挑剔的,可是……”
“明日便是除夕,今日幫我把這石像運到淩煙閣去!”趙辰笑笑,阻止李恪繼續說下去。
李恪張張嘴,望著麵前的石像,終究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
明日便是除夕,長安城百姓正在準備年貨。
到處是喜洋洋一片。
李恪找人,用了兩輛馬車從書院裡拉著石像出來。
路上很多人都看向此處。
魏征與房玄齡正在忘憂酒樓喝著小酒,算是對一年來辛苦工作的犒勞。
“玄成兄,明日就是除夕,這一年總算是要過去了!”
“這一年,老夫是深感疲憊!”房玄齡舉杯,與魏征吐露一句。
魏征知道房玄齡為何說這些。
貞觀十年就剩下最後兩天。
可是這一年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蝗災、天花、太子被廢。
這每一件事,都讓他們不得安寧。
好在兜兜轉轉,一切都步入正軌。
馬上就過年了,今年總算是要結束了。
“今年發生的事情太多,房兄感到疲憊也是正常,便是老夫,時不時還能去書院散個心。”
“今年也是感到身心俱疲。”
“想來,終究還是自己老了!”魏征笑道,與房玄齡碰了碰杯。
“玄成你可比愚兄還小一歲,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可不能說這些話。”
“不然老夫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
“哈哈!”房玄齡笑道。
“唉,快六十歲的人,黃土都已經埋到脖子了,現在我就想著,趙辰那家夥來年少惹點事出來。”
“不然老夫可能活不到六十歲壽辰。”魏征搖頭,歎道。
認識趙辰這一年半來,他可是為趙辰折磨的夠嗆。
這再來上這麼幾年,說不定哪個時候自己就先倒下了!
“趙辰那家夥,一天不給惹點事情出來,那就真是謝天謝地了。”
“今年還有最後兩天,老夫希望他呆在自己府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彆再……”
“誒,那不是長安書院的蜀王殿下嘛,他怎麼運著這麼大的一座雕像。”
“這是要去哪?”
房玄齡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旁邊靠窗的一桌有人說,李恪運著一座石像路過。
兩人對視一眼,站起身往窗口看去。
他們可沒聽說皇帝讓李恪弄什麼石像。
而且這個方向,明顯是朝皇宮去的。
至於那石像的模樣,他們更是從未見過。
“怎麼回事?”魏征退回來,坐在凳子上。
“誰知道呢,隻要不是趙辰又要搞什麼,讓老夫安安靜靜的過完這個年,那就好!”房玄齡淡淡一笑。
就算是房玄齡,這一年也給趙辰給噶搞怕了。
那家夥從來不按套路出招,真是讓他防不勝防。
不過好在,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在書院裡跟著趙辰,不管如何,趙辰與他的關係還算是好的。
這要換做是侯君集,那可就……
“剛才樓下有人說,自己與隊伍中的夥計是熟人,這石像是運到淩煙閣的。”
“說是趙郡公要把這座雕像,放進淩煙閣裡。”
“這石像要放進淩煙閣?”房玄齡當時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