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媽呀!這王八蛋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呢?王有財並不是怕他,而是這事他做的事虧。
“怎麼辦?他可是個生頭。如果一看你在我這裡,非出人命不可”菊蘭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整理衣服。
王有財腦子一轉說“沒事!我去徐麗紅屋裡睡。我看她剛才出去時根本就沒有鎖門”
菊蘭一聽,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忙點著頭。大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是一聲比一聲響亮。
王有財給菊蘭示意了一下,菊蘭便扯著嗓子吼道“彆敲了,來了,像個門也像神經病一樣”
菊蘭這麼一喊,敲門聲便小了。王有財趕緊躡手躡腳的朝著徐麗紅的房間裡走去。房門還真沒有上鎖,隻是虛掩著。王有財輕輕的一推,門便開了。他有占肥胖的身子一閃便鑽了進去。
他剛把房門輕輕的關好,便聽到菊蘭打開大鐵門的聲音。王有財爬在門縫朝外看去。借著路邊上的燈光,他看了個一清二楚。站在大門口的不是彆人,正是菊蘭有名無實的老公陳東海。
大鐵門剛一打開,陳東海兩步竄了進來。他手指在菊蘭的臉上,冷聲罵道“開個門也要這麼長的時間,是不是屋內又藏人了?”
“神經病!我正在洗頭”菊蘭說著,把她還沒有紮起來的長發猛的甩了一下。
陳東海一把撥開菊蘭,快步衝進了他的房間。這男人就像是瘋了似的,床下麵,廚房裡。甚至還打開了哪個舊舊的衣櫃。
徐麗紅的房間在西邊,而菊蘭住的房正好在北邊,兩排房成七字型。所以王有財爬在門縫上,就能看清楚菊蘭房間裡的一切。當然是不關門窗的前提下,否則就要長透視眼。
陳東海找遍了整個房間,找的王有財都有點怕了。還好這個徐麗紅走的時候沒有鎖門,否則他真的沒有地方去藏,如果真是那樣,這麻煩可就大了。
“這藥是給誰熬的?”陳東海就像是一隻發瘋了的野狗,忽然看到了爐火上熬的中藥,他便無事找事的吼道。
女人如果不愛一個男人了,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更彆說是撒謊了。隻見菊蘭眼睛一瞪吼道“你什麼意思?我吃幾副中藥也不行?難道非要等著病死?”
菊蘭的幾句話,讓陳東海一時無言以對。他有點氣憤的往爐火前的椅子上一坐說道“反正我覺得你有問題”
“好啊!你既然覺得我有問題,那咱們就離婚。我什麼也不要,兒子我帶走就行了”菊蘭順著陳東海的話,便趕緊把離婚的事拋了出來。
陳東海嗬嗬一笑罵道“你放狗屁!離婚還想帶兒子走,沒門!”陳東海氣得站了起來。
王有財有點怕了,陳東海如果真打菊蘭的話,那他怎麼辦?衝出去幫忙?那肯定不行。人家未離婚還算是夫妻,那他算什麼?弄不好還會落一下第三者的罵名。
不幫忙菊蘭就有可能吃虧。可是他要是從這裡一出去,那事情豈不是更麻煩了嗎?陳東海本來就懷疑菊蘭,他出去了還能說的清楚?
可怎麼辦呢?就在菊蘭正擔心這事時。陳東海緊握的拳頭在菊蘭麵前晃了兩晃,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菊蘭嗬嗬一笑說“陳東海,彆拿你的這一套嚇唬人,你敢動我一下,我立馬報警。還有,你如果答應我離婚,兒子我可以不要,全留給你”
“什麼?你這個賤貨是不是在外麵真的有人了?連兒子也不要了,你還真是鐵了心了”陳東海氣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爬在門縫上的王有財腿都快站麻了,但是他還是不舍得離開。
菊蘭沒有理會陳東海說的這些話,而是去廚房拿了個碗出來,便開始著手清藥。一旁的陳東海想幫忙,可是菊蘭不讓。
陳東海討了個無趣,他便咬牙切齒的說“離婚沒門,我就這樣拖死你。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你好過。
“陳東海你就彆耍無賴了,你如果真想這樣做,我就到法院去告你。到時候法院還是會判我們離婚”菊蘭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陳東海。她可能覺得,這事不能強硬行事。
陳東海從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往沙發上一丟,人往上麵一躺,乾脆一句話也不說。這把菊蘭給氣得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可能是外麵吹風,陳東海有點撐不住了。他起身把房門關了起來,這樣一來,王有財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不敢開燈,摸到了徐麗紅色床前。這個敗家的女人,人走了可電熱毯開著,這對於王有財來說,豈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