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有用嗎?”洪慶自問自感歎,“有用就好……”
他現在最想做的,無非就是一些有用的事情。
洪慶明明長舒了一口氣,看起來卻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鐘律師,你留在這兒,我出去一趟。”
陸薄言不等鐘律師說什麼就起身,朝著刑訊室走去。
他不是警務人員,按照規定,是不被允許進入刑訊室的。但他們要製裁的對象是康瑞城,唐局長為此開了許多先例和特例。
允許參與調查康瑞城案子的人出入刑訊室和觀察室,就是特例之一。
隻要可以拿下康瑞城,唐局長不介意他光明磊落的職業生涯,添上幾件有爭議的事情。
將來,如果有人要他為這些特例負責,他也不介意。
他隻在意他們聯手的這一擊,能不能徹底擊倒康瑞城。
陸薄言敲了敲觀察室的門,唐局長已經從監控裡看見是他了,應了一聲“進來。”
陸薄言推開門,直接進去。
阿光和米娜很有默契地跟陸薄言打招呼“陸先生。”
陸薄言點點頭,徑直往裡走,問“情況怎麼樣?”
“不容樂觀。”高寒搖搖頭,“康瑞城否認一切,不承認任何罪名,堅稱自己是無辜的。他的律師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
“陸先生,”米娜有些焦急,“康瑞城這麼無賴,我們該怎麼辦?”
陸薄言沉吟了兩秒,看向唐局長,說“唐叔叔,我會起訴康瑞城。”
唐局長怔了一下,確認道“你考慮好了嗎?大眾一直很關注陸氏的動向,你起訴康瑞城,就等於把事情向大眾公開。你隱瞞的那些事情,也都會公諸於眾。”
“我考慮好了。”陸薄言不急不緩,語聲卻格外堅決,“這是我最後的決定。”
唐局長知道,陸薄言做出的決定,一定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他一定會按照自己的決定去做。
彆說是他,哪怕是蘇簡安來勸陸薄言,也不一定有用。
高寒察覺出端倪,問“你是想左右夾擊康瑞城?”
陸薄言起訴康瑞城故意謀殺,警察局這邊也緊咬著康瑞城調查,康瑞城無異於腹背受敵,不是被左右夾擊是什麼?
陸薄言看向高寒,淡淡的說“我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果然。”
高寒揚起唇角笑了笑,笑容的弧度裡透著讚許。
沒錯,他百分百讚同陸薄言這麼做。
隻有這樣,康瑞城才沒有喘息的機會,他們才有扳倒康瑞城的可能性。
隻要陸薄言提起訴訟,康瑞城勢必會陷入混亂。
哪怕康瑞城為他之前的罪行都找到了合理的借口,警察局拿他沒辦法。但是,十幾年前那場車禍,他怎麼都無法掩飾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最重要的是,輿論不會放過康瑞城。
“薄言,”唐局長也是支持陸薄言的,說,“既然都考慮好了,那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
唐局長不僅僅是支持,他甚至在鼓勵陸薄言。
不是為了讓陸薄言協助警察局拿下康瑞城,而是因為他知道,為了這一天,陸薄言已經準備了十幾年。
陸薄言父親車禍慘案發生之後,整個a市都惋惜不已。
所有人都以為,那隻是一個單純的意外,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真相。
十幾年了,他們該將真相公諸於眾了。
高寒也給了陸薄言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放手一搏。
不一會,閆隊長手下的刑警把一份文件送進來,說“唐局長,這是洪慶的口供。洪慶很清楚的複述了十五年前那場車禍的前因後果,很直接地指出來,他隻是一個替罪羔羊,康瑞城才是害死陸律師的真正凶手。”
唐局長緩緩伸出手,語聲有些沉重“把文件給我。”
刑警把文件遞給唐局長。
唐局長接過文件,像接過一個重千斤的擔子。
他看了看刑訊室內的康瑞城,說“接下來的審問工作,交給我。”
閆隊長意外了一下,確認道“唐局長,您……您是要親自去問康瑞城嗎?”
唐局長將手裡的文件捏得緊緊的,說“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足足十五年了。”
高寒給了閆隊長一個眼神,示意他聽唐局長的。
他沒記錯的話,唐局長和陸薄言的父親,從高中開始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當年,陸薄言父親的車禍慘案發生後,唐局長懷疑事情不簡單,強忍著悲痛,親自帶隊調查,奈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還沒調查出什麼,就迫於上級的命令,以意外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