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於翎飛神色緊繃,她已經忍耐到極限,“因為你是程子同的助理,所以我對你很客氣,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對你客氣!”
小泉低著頭,堅持說道“於律師,我是按程總的吩咐辦事!”
“程總對你的吩咐,是把我攔在外麵?”於翎飛憤怒的問。
小泉小聲嘀咕“……程總說的是所有人不能打擾,當然包括你在內。”
“你說什麼!”於翎飛捕捉到隻言片語,已經足夠讓她看明白,自己在這些工作人員眼裡是什麼樣。
她既羞又惱,今天如果不能闖進去,她在這些工作人員心裡將會顏麵掃地。
她上前一步,與他們正麵對峙“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她鐵了心要上前,其他助理都有些猶豫了。
畢竟她是於家的大小姐,真得罪了,他們誰能有好日子過。
小泉皺眉暗罵這些人沒骨氣,他堅守在最後一團防線,如同銅牆鐵壁擋在她麵前“於律師,我以為您出身名門又受過良好教育,在社會上也是有點名望的人,絕對不會乾出潑婦才能乾的事情。”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於翎飛憤怒的瞪著小泉,卻拿不出話來反駁。
她有身份枷鎖,背地裡怎麼樣不知道,但明麵上估計還得顧及一下麵子。
這時,房間門打開,程子同和符媛兒走了出來。
助理們紛紛暗自鬆一口氣,不約而同讓出一條道,把問題交給程總顯然要簡單多了。
於翎飛沉著臉走近程子同和符媛兒,不露痕跡的觀察兩人神色。
程子同的神色她是猜不透的,但符媛兒的眼神,明顯帶著鬆快。
華總跟她說了什麼?
她和程子同之間的誤會是不是全部解除了?
“於律師來了。”符媛兒看著她。
“你見到華總了?”於翎飛問。
符媛兒點頭。
“你……拿到一手資料了?”於翎飛又問,都是試探。
符媛兒笑笑“於律師真會說笑,其實你一開始也沒打算跟我打賭是不是,都是逗我玩的。”
於翎飛心下疑惑,不明白符媛兒為什麼這麼說。
她根本沒存好心,想的都是借賭場的事情,讓符媛兒四麵樹敵。
“現在我都弄明白了,”符媛兒聳肩,“打賭的事情到此為止。”
說完,她抬步往前離開。
於翎飛不明所以,疑惑的目光看向程子同。
但程子同並沒有接收,而是跟著符媛兒離去。
小泉吩咐兩個助理留下來照應華總,其他人也跟著他離開了。
走廊裡漸漸安靜下來,昏暗的走廊燈光裡似乎暗影重重,但其實什麼也沒有,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不,是她的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從來隻有她一個人。
片刻,她回過神來,朝華總的房間走去。
助理沒接到命令,也不阻攔她。
華總正坐在沙發邊抽煙,見她走進來,微笑著點點頭“翎飛來了。”
於翎飛正要說話,華總先問道“程總和符家小姐是打算複婚嗎?”
於翎飛心頭一沉,“他這樣跟你說?”
華總搖頭“他倒沒說,但我也是男人,嘿嘿,看也看明白了……”
說著,他又搖頭,“賭場的事,其實程總管得很少,算是股東,也不算是。”
“什麼意思?”於翎飛暗自心驚。
華總愣了愣,忽然發現自己說得太多。
本來這隻是程子同和老符總之間的事,他管不了太多,也就更與於翎飛無關了。
“哎,不就是男人的那點事嘛,”華總擺擺手,“都說男人薄情寡義,見一個愛一個,其實男人癡情起來也是很癡的。”
“翎飛,賭場的事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操心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看樣子他是不準備多說了。
於翎飛眸光閃爍,“華總,程子同說的那些話你不必當真,他都是哄騙符媛兒的。”
“哄騙,為什麼?”華總詫異。
“因為她懷孕了,有些事程子同不會讓她知道。”
華總有些驚訝,他確實不知道這個情況,不過,“其實程總也沒說錯,他的確也算是賭場的股東……”
原來程子同是這樣對符媛兒說的。
於翎飛明白了,因為他是賭場的股東,符媛兒才會結束對賭場的追究。
但事實上,程子同真的和這家地下賭場有關係嗎?
而符媛兒的不追究,一定也是有條件的。
至少她不會允許這家賭場換個地方再經營。
但據於翎飛所知,這家賭場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輕易是不會停止運營的。
程子同說了也不算。
所以,她還有機會是不是,她和符媛兒之間的較量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