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他低聲喝令。
“坐哪裡不是自由嗎?”他剛說的話就忘了?
“是我的自由,不是你的。”他的語氣理所應當,仿佛說的的確是什麼真理。
“噗嗤!”等候在旁的服務生不禁笑出聲。
祁雪純疑惑的看向服務生。
“抱歉,我隻是覺得你們好般配,也很幽默。”服務生怪不好意思的。
祁雪純覺得可笑,忍不住猜司俊風此刻心裡想什麼。
百分之九十九,會希望陪在他身邊的人是程申兒。
“你上菜吧。”她淡聲對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馬上收斂笑容,接過菜單離去。女孩似乎不喜歡彆人說她和男生般配呢
司俊風的臉色也隨之一沉。
祁雪純感覺到了,這是她預料之中的,因為陪在他身邊的,不是程申兒嘛。
一頓飯吃得很安靜。
她吃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卻見他根本沒動筷子。
“你不吃?”她疑惑。
“我不餓。”
那他乾嘛過來,一會兒要求點菜,一會兒要求坐一起的,玩呢。
她不會想到,他隻是變著法子的想跟她多呆一會兒。
她起身離去,乾脆利落。
回到彆墅,又瞧見那輛他用來送給她的、停在花園裡那輛車了。
她誤會他跟杜明的事有關,不但沒收下,還說了點不好聽的。
但他卻還想著去救她,雖然她不需要。
“司俊風。”下車後,她叫住他。
司俊風瞧見她的目光往車上瞟,不想聽到她再一次的拒絕,裝作沒聽到繼續往前。
“司俊風,謝謝你送我車。”
司俊風腳步一怔。
她來到他麵前,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他的俊臉。
他第一次在她的眸子裡,看到完完整整的自己。
她看不到,他的手指尖在微顫。
“但我有條件。”她接著說。
司俊風挑眉,“說說看。”
如果是離開這裡,或者離開他,他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她永遠不再有這個想法。
“我可以親你嗎?”她問。
司俊風神色怔住,好幾秒鐘內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斂下眸光,“不可以就算了。”
對一個心裡揣著其他女人的男人來說,這個要求的確過分了。
其實,她隻是想試一試,是不是跟他親吻,就能勾起以前的記憶就像上次那樣。
她轉身離去,忽然腰上一緊,柔唇即被封住。
這一刻,仿佛被通電了似的,她的腦子立即閃過一道亮光。
她看到兩個親吻的身影,在他的臥室裡他的吻就像現在這樣急切。
她本能的想要抗拒,卻又試圖看到更多的回憶。
她閉上眼。
一記差點忘記時間的親吻,直到她差點呼吸不過來。
“喜歡嗎?”他挺直身體,卻沒放開她。
他的目光緊鎖她暈紅的俏臉,久久不願挪開。
卻見她蹙眉,哪來的喜歡,甚至有點討厭。
司俊風眸光微怔“你閉眼了,難道不是享受”
閉眼?
她不想告訴他。訓練時碰上難以忍受的痛苦,她就會閉上眼扛過去。
“以後,”她儘快使呼吸恢複順暢,“我還可以親你嗎?”
似乎這是一個找回記憶的辦法,但還需要多試幾次證實。
“我們是夫妻,這是我的義務。”司俊風勾唇。
“多謝。”她越過他往彆墅走去。
司俊風看著她的身影思索,很顯然她並不願意與他親近,為什麼又要強迫自己?
隔天,她駕著司俊風送的車,回到了學校。
“杜明的事查得怎麼樣?”校長放下手中的文件,專心和她說話。
“當時凶手在現場留下了dna,隻要找到dna的主人,就能確定凶手。”
當然,“這是從彆人嘴裡聽到的,我還沒求證。”
她不會盲目相信。
“所以,”校長聳肩,“你今天來是為了其他事?”
祁雪純坦然點頭,“我想見一見我的主治醫生。”
“為什麼?”
“我發現我的記憶有恢複的跡象。”
校長一愣,不自覺的站起身,眼裡透出驚喜“你想起了什麼?”
嗯,“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腦子裡會閃過一些畫麵。”
祁雪純還是會不好意思的,不會告訴彆人,閃過的都是司俊風親吻她的畫麵。
校長點頭“醫生去國外出席研討會,我馬上聯絡她,等她回國,我安排你們第一時間見麵。”
祁雪純看著校長“我恢複記憶,你很高興?”
他眼裡的驚喜,是那麼濃烈,發自心底溢出來的。
校長愣了愣,“我很高興嗎我當然高興,我不隻想你的身體康複,也希望你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祁雪純沒覺得不對勁,這件事就說到這裡,她要說第二件事了。
“怎麼樣才能拿到杜明案發現場的dna樣本呢?”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