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馥婭笑了,笑的從容又優雅,“你問問四周圍的人,我們兩個看起來,誰更像瘋子?”
艾莉不用問也知道,答案是她!
她早就說過,黃馥婭是個怪物,與其搭理她,不如直接走開!
看著艾莉走後,黃馥婭才看向周森,給他一個“這人玩不起”的眼神,說“你忙完早點回a市跟我一起工作吧。跟艾莉這種人當同事,我都覺得你可憐。”
周森一向欣賞黃馥婭罵人的藝術,但這次,她好像連他一起罵了?
“我很快就回去。”
周森站在辦公室門後,他的身後是一大片陽光。
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一位逆光的神,無所不能。
黃馥婭相信他,說“我們等你!”她抱起文件,進了電梯。
周森看著電梯門合上,才回到辦公室。
他調了百葉窗進光量,室內的光線頓時柔和不少,愈發顯得他眸底的光冰冷銳利。
目前看來,一切都很順利。
今天晚上,他就能見到五人組。
此行必然是冒險的,但是值得。
人生最初的十年,他一直生活在動蕩不安的環境中,危機感始終籠罩著懵懵懂懂的他。
記憶恢複後,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但是,他不再懵懂。
他已經長大了,有力量消除那些另他不安的因素,有能力為自己爭取一種平靜安穩的生活。
他唯一不放心的,是相宜。
一直到今天他都還記得,他提出分手之後,她變成了什麼樣,說是沒了半條命也不為過。
那天晚上在住院部樓下,心安把相宜的情況告訴他時,他的心比被紮了一刀還要疼痛難忍。
他這一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他不敢想象相宜會變成什麼樣。
所以他做了預防。
那個u盤裡,其實隻有他給相宜的一封信。
周森想著,又走到落地窗前,剛好看見黃馥婭上車。
他很快就會離開國,而黃馥婭——會帶著他的信去找到相宜。
黃馥婭上車後,沒有馬上打電話,也沒有馬上拿出u盤,而是立刻開車。
車子七拐八彎地開出去七八公裡,她確認後麵沒有人跟蹤她,才在一家咖啡廳門前停車。
她進去點了一杯咖啡,隨手放下車鑰匙。
車鑰匙上掛著一個u盤,就是周森給她的那個。
她這才注意到,u盤上貼著幾個小字給相宜。
合著這是周森給相宜的悄悄話?
不是什麼巨有價值的情報信息?
黃馥婭有一種周森殺雞用了牛刀的感覺!
她隻能告訴自己,讓相宜????????????????安心,也很重要!
她喝完咖啡,幾個手持棒球棍的男人突然衝進來,一邊比劃著,一邊直朝著她走來……
她警惕地起身,拿了車鑰匙要走。
一個男人用棒球棍頂了頂黃馥婭,“坐下!”
黃馥婭坐下,看了眼其他客人——俱都無動於衷。
她明白了,這夥人大概是慣犯,專對生麵孔或者外國人下手。
但是,這真的不是艾莉搗的鬼?
如果是艾莉,她隻是想嚇唬報複她,還是打著其他主意?
“錢!”男人又用棒球棍頂了頂黃馥婭,“把你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
黃馥婭知道,這些人不是艾莉那種小弱雞,她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一棍子下來,她都有可能半身不遂。
不該逞能的時候,她很願意認慫!
下一秒,黃馥婭就把身上的現金全都拿出來,隻有幾百金。
幾個男人不滿意,凶神惡煞地說“我們要一萬金!一萬,聽得懂嗎?”
黃馥婭點點頭,說“但是我沒有那麼多錢。”
男人用棒球棍敲了幾下桌子,“那就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
黃馥婭指著文件,示意她隻有這個,“這對你們來說,一點都不值錢。”
棒球棍又點了一下黃馥婭的手機,“那就打電話,讓人送錢過來!”
這邊的搶劫風格,這麼清新脫俗的嗎?還允許被搶的人打電話籌錢?
被搶的人要是一個電話打到警察局呢?
“快打,開免提,打給能送錢過來的人!”男人吼道,“你敢報警,我們就打破你的腦袋!”
黃馥婭解鎖手機,腦子飛速轉動——
這些人跟艾莉有關的話,那麼艾莉就是想看看,她遇到危險會向誰求助。
如果不是陸西遇,她就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黃馥婭打開微信,找到陸西遇的頭像,點擊視頻通話……
沒有人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大少爺那麼高冷,完全有可能拒接,那她就很尷尬了!
一時間,整個咖啡廳安安靜靜的,隻有微信鈴聲在不停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