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言,到了loen公司,李孝利踏上自己的保姆車,扭頭看了一眼,安正勳還坐在車裡,車窗擋住了他的麵容,但李孝利卻知道他必然在看著自己。靜靜地看了幾秒,然後閉上眼睛,扭頭鑽進保姆車裡。
李孝利看不見車裡,安正勳卻看得見車外。兩人就這樣隔著車窗對視著,看見李孝利閉目轉身,安正勳也閉上眼,長長歎了口氣,拿出電話打給了泰格:“泰格,陪我去喝酒。”
不到兩分鐘泰格就鑽進車裡,安正勳讓開駕駛位坐到一邊,忽然想起什麼,又打了個電話。泰格很驚恐地聽見少爺用一種很輕柔的語氣說:“佳人,晚上有應酬,不回去了。恩,放心,不會多喝的。”
泰格張大了嘴巴,本想踩油門的卻一腳踩在了刹車上:“少少少爺……你在拍電視劇嗎?攝像機在哪裡?”
安正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閉嘴!開你的車!”
泰格讚歎道:“我從沒想過少爺居然會像電視劇裡的**男人騙老婆一樣,這是成熟長大的標誌嗎?”
“**!我讓你閉嘴!看我的口型……shut-up!看見了嗎?”
泰格搖頭歎息:“其實吧,我早就覺得少爺一味的玩潛規則也沒意思,玩玩繞指柔腸也不錯嘛!少爺的決定太英明了。”
“……你妹的都懂什麼叫繞指柔腸了?”安正勳脫力地趴在車窗上,懶得再發出半個音節。
泰格得意洋洋地道:“在少爺的熏陶下其實我也是有點文化的……去哪裡喝酒?還是張三少那裡嗎?”
安正勳勉強提起點力氣道:“承恩那裡太靜了,找個熱鬨點的地方。”
泰格麵色古怪地斜睨了他一眼:“少爺,張三少那裡是分區的,從上次的門進是靜吧,換個門進就是迪吧。”
“……你這眼神是在鄙視我沒見識還是在炫耀自己那兩天玩得很爽?”安正勳冷哼道:“會員卡交出來,沒收了。”
“哦不!少爺!您的睿智足以照亮整個韓國,不會和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的對不對?”
被泰格這麼插科打諢地一鬨,心情反而舒緩了不少,安正勳便也懶得理他,自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泰格也聰明地住了口,專心開他的車去了。
到了張承恩的酒吧,跟著泰格換了個門,果然進了通道之後,一陣震耳欲聾的喧囂就鋪麵而來,震得人的心臟都在跟著顫抖,一群帶著著五顏六色奇怪發型的男男女女在中央舞台上擠成一團的亂搖、尖叫,雜亂的燈光忽明忽暗地閃爍著,映照得台上的男女神色詭異而瘋狂。
現在還是飯點呢,居然就這麼多夜遊族出來鬼混了,韓國的治安其實也就這麼回事,麵上說得比較好聽而已。
泰格出示了鑽石卡,張承恩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趕了過來,老遠就對著安正勳笑道:“我就知道你早晚要來這裡的。”
音樂太吵鬨,安正勳沒聽清他說什麼,但也料得差不多,搖頭笑了笑,等他走近了,才摟住他的肩膀笑道:“我連晚飯都沒吃。有什麼好吃好喝的趕緊上來,今晚我們兄弟倆一醉方休!”
張承恩哈哈笑道:“正勳哥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和我這麼親近了。得,就衝這個,今晚你把我酒吧喝空了,我姓張的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話雖說得瘋,其實兩人還是比較節製,都不是那種能輕易爛醉的年紀和身份了,隱隱的上下從屬關係早已取代了兒時玩伴的友情,能喝個微醺也就算是賓主儘歡。安正勳來時的本意其實是想謀一醉的,但酒一入喉,反倒節製下來,兩人品著純正的82年拉菲,挑了些兒時的趣事聊著,時不時發出暢快的笑聲,一時間仿佛周圍的喧囂都被資本的浪漫給掃到了角落。
其實安正勳心裡是有幾分後悔的,好死不死聽信了泰格的屁話,就不應該來張承恩的場子裡,最終隻能弄得這樣不上不下,想要渲泄的目的又泡湯了,不由得恨恨地瞪了舞池中央一眼,泰格接近兩米的身高即使在這雜亂的燈光下,還是如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耀眼。
正要收回目光,忽然怔住了,舞池裡似乎出現了他熟悉的麵孔,被燈光明滅的閃過,一時看不分明。安正勳皺了皺眉,向張承恩交待了一句,便走了過去。
擠進人群,安正勳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閃過一道冷漠的寒光。他沒有看錯,確實是兩張熟悉的麵孔,而且是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
她們必須始終以純淨的麵貌示人,夜店的是是非非不應有任何的沾惹,哪怕她們出身美國也不行。更何況在這種低潮敏感的時期,任何不恰當的舉動一旦被發現,造成的影響將是致命的,不僅是對她們自己,還會害了隊友們。因為她們有個共同的名字,叫做少女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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