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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東峻晃了晃有些發昏的頭,對跟在自己?邊一起散步回酒店的琳拉-披塔納說道:
“這種晚宴未見過吧?”
琳拉-披塔納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搖搖頭。
剛剛結束的晚宴上,最開始有新加坡國術總會那些官員時,還有些莊重模樣,可是等祝酒結束,李炅才和其他官員背景的人離場,氣氛頓時一變。
新加坡方麵,北勝蔡李佛除了聶榮飛之外,沒有其他人出麵,可是新加坡國術總會下轄的其他門派掌門武館館主卻來了不少,沒了李炅才等官員礙眼,這些武人放開了性子,交流大賽還未開始,酒桌上就先來了一局廝殺。
黎劍青平日很少喝酒,但是今晚,聶榮飛要與他喝一杯,黎劍青自然不能推卻,所以飲了一杯,可是等這杯酒喝完,那些新加坡館主頓時都排隊湧上來,要和黎劍青拚酒,黎劍青不喜歡多話,所以也就不開口拒絕,來一個就喝一個。
林正義和岑勁波也都是如此。
黎劍青喝到第四杯時,霍東峻示意大春跳出來開始擋酒,奈何對方人數不少,大春是晚輩,他一起身,那些館主帶來的弟子也都開始過來擴大戰火。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除了黎劍青,雷震寰還都清醒,香港過來的這班人,連同霍東峻在內,全都醉意醺然,至於最先起身擋酒的大春,是被服務生架回的客房。
“練武之人大多性格粗放豪邁,就算讓他們穿晚禮服來參加晚宴,最後的結果也一定是這樣。”霍東峻邊朝前走邊說道。
被夜風迎麵一吹,霍東峻覺得自己腳步更有些飄忽,伸手扶住了琳拉-披塔納的肩膀:“不行,這一斤多白酒飲的太急,被風一吹酒氣上湧,扶我去旁邊坐一下。”
琳拉-披塔納被霍東峻剛剛的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家夥準備打著喝過酒的名義占便宜,等對方說完才明白原來霍東峻是真的喝多了。
琳拉-披塔納小心的扶著霍東峻坐到街道一側用來供路人休息的長椅上,霍東峻靠在椅背上,把頭朝後仰著,閉著眼睛彷佛睡著了。
琳拉-披塔納最初是站在長椅旁,可是看霍東峻始終沒有動作,呼吸綿長,一動不動,以為對方醉的人事不醒,忍不住小聲開口說道:
“霍先生?霍先生?”
她叫了兩聲,霍東峻慢慢睜開雙眼,側過臉看向琳拉-披塔納,露出個微笑,用手拍了一下旁邊的空位:“沒有睡,隻是腳步有些飄,坐下聊聊天,醒醒酒,反正距離酒店也不遠。”
“應該讓酒店開車送我們回去的。”琳拉-披塔納猶豫了一下,坐到霍東峻身邊的空位上,小聲的說道:“回去之後喝些湯水醒酒,可惜我不會做,我媽媽和家裡的傭人那時也沒教過我。”
“你父母很寵愛你?”霍東峻揚著臉看著天上的繁星開口問道。
聽到對方閒聊起自己的父母,琳拉-披塔納學著霍東峻一樣望向星空說道:“當然啊,誰的父母不寵愛自己的孩子。”
“我父母就不寵愛我。”霍東峻慢悠悠的說道:“五歲時把我半賣白送給了我師傅,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也可能是,時間太久,他們就算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也認不出他們。”
聽到霍東峻說起自己的身世,琳拉-披塔納這才肯定對方是真的喝醉酒,因為之前從沒見過霍東峻和自己說過他的事。
“那你恨他們嗎?”琳拉-披塔納收回看向星空的目光,望向霍東峻問道。
“剛開始時恨。”霍東峻咧嘴笑了一下:“那時候被師傅整天吩咐做雜務,累的要死,而其他學武的師兄弟則能傍晚時回去自己家,而我就隻能收拾打掃完武館,一個人睡在武館的偏房裡,五歲的小朋友,自己睡一間小黑屋,你話他怕不怕,恨不恨?不過之後就不再恨,因為我心裡都已經不去想他們,把他們當成陌生人,對陌生人,自然也就沒有恨。”
“我五歲時也自己一個人睡呀?不會覺得?。”琳拉-披塔納想了想,開口說道。
霍東峻瞥了她一眼說道:“你一個人睡兒童房,身邊都是玩偶,你父母搞不好每晚睡覺前還去幫你講個故事,床邊還能亮著一盞小夜燈,你當然不會怕,我睡的那間房,玩偶就沒有,老鼠倒是有幾隻,而且那間房放著我師傅配置的藥酒,你可能不知道什麼叫做藥酒,就是把毒蛇呀,蜥蜴呀,蜈蚣啦,蟾蜍這些有毒的動物和昆蟲泡在各種酒瓶裡,白天還好,晚上你躺在床上,想著你床下泡滿了無數的毒蟲,還可能有老鼠跑出來做客……”
沒等霍東峻說完,琳拉-披塔納就打了個冷戰,光是聽霍東峻說起,就感覺毛骨悚然:
“不要說了,想一下都覺得恐怖,你師傅簡直就是虐待你嘛。”
霍東峻哈的一聲笑了起來:“當然不算,你沒練過功夫,不知道這些。”
說完,霍東峻就又閉上了眼睛。
琳拉-披塔納看著霍東峻沉靜的臉,擔心他睡去,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