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來為這個一直默默守護著他的老人送行,為教給了他太多東西的老人送行,為這個把他當做兒子看待的老人送行。
撒旦的人全來了,但他們沒有集中在一起,而是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各處,來為這個他們熟悉而尊敬的老人送行。
黑魔鬼的人除了鐵錘之外誰都沒來,他們不肯為葬禮這種無謂的事情浪費時間,即使是雅列賓的葬禮。
靈車駛離了紅場,繼續行駛,直至來到了新聖女公墓。
今天,新聖女公墓封閉,不開放,任何人不得進入,除了剛剛進去的一個車隊之外。
當靈車行駛到墓園之內後便停了下來,在一隊儀仗兵之前停了下來。
這不是國葬。
但這是一個奇怪的葬禮,因為葬禮上用了國葬才能用到的最高等級三軍儀仗隊。
在儀仗隊之前的是軍樂隊,最高等級的軍樂隊。
這規格不對,而且沒有記者,也沒有訃告,但幾天俄國的克格勃確實在進行著一個最高等級的奇怪葬禮。
四名儀仗兵抬起了靈柩緩緩前行,在三軍儀仗隊的護送之下。
軍樂隊開始奏樂,他們今天所演奏的樂曲非常陌生,因為這個樂曲已經有二十四年未曾響起過了,他們當然會陌生,因為他們演奏的是《牢不可破的聯盟》。
蓋國旗,奏國歌,代表著一個消亡的國度,屬於雅列賓一個人的國。
不是國葬的國葬。
也是國葬,此刻,雅列賓一人代一國。
靈柩送到了墓穴之前,普琴已經在這裡等候了,是的,他來到了墓地,因為葬禮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是追悼會,但儀仗兵將雅列賓的靈柩放下之後,就是最後的致悼詞時間了。
在這裡,夠格致辭的當然隻有普琴一個人。
普琴站在了靈柩前方,麵對著眾人,麵對著隻有不到十個人的聽眾,麵對著一個龐大的軍樂隊,一個龐大的三軍儀仗隊,雖然這裡的地方狹小,軍樂隊和儀仗隊都無法到他身前。
深吸了一口氣,一個低沉但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為蘇聯奉獻了自己的一切。
他麵對黑暗,背對光明。
他擁抱黑暗,守護光明。
敵人恨他入骨,說他是魔鬼。
他所守護的人民,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和自己忠誠的戰士長眠於此。
他和同樣長眠於此的戰友是聖潔的黑魔鬼。
他是蘇聯的黑魔鬼。
他的名字叫雅列賓瓦西裡耶夫。”
普琴緩緩的念完了悼詞。
這是雅列賓的悼詞,也將是雅列賓的墓誌銘。
普琴轉身看了看蓋著國旗的靈柩,然後他一臉肅穆的道:“蘇聯已經消失,但繼承了蘇聯的我們卻不能忘記這些英雄,他不是無名英雄,這裡將會有他的墓碑,墓碑上將會由他的全身雕像。”
說完後,普琴微微點頭,然後走向了一邊。
“鳴禮炮!”
禮炮開始響起。
禮炮響到了十五聲的時候沒有結束,十七聲的時候沒有結束,十九聲的時候沒有結束。
禮炮鳴放了二十一響,最高禮節。
這是一個奇怪的葬禮。
但如果是為一個人的國,一個國的人舉行國葬的話就不奇怪了。
蓋國旗,奏國歌,響禮炮。
埋在了戰友的身旁。
雅列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靈柩放入了墓穴之中,鮮花和泥土落下,漸漸覆蓋了一個有著傳奇一生的老人。
一個時代結束了。
一代傳奇完成了謝幕。
一個不朽的英雄去了他的國度。
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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