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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特將陳睿的猶豫看在眼裡,暗暗點頭,對於某些事情來說,天賦極佳而意誌不堅定顯然更適合,無論最終是什麼打算,這個人才,一定不能錯過。
作為魔界第一製器大師、血煞製器師同盟的會長,涅特有充分的自信,無論是名氣、前途、還是個人魅力,圖裡亞都無法和他相提並論,從“李察”剛才所表現出的心動來看,最終一定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陳睿離開了會長辦公室後,一路飛快地思索起來:儘管對自己可能會引起涅特“關注”的結果早有所預料,但沒想到涅特會這麼快、這麼直接地在首次見麵就提出了改換門庭的要求。
不管是製器學、戰鬥力甚至是耍心計,陳睿都不會畏懼涅特,雖說來血煞的最主要目的是為了沃元之壤,但他並不介意順路給這個曾經迫害風薩卡一家的家夥一個難忘的教訓,尤其現在這位第一大師還是主動送上門來。
不過就眼下的情形來說,還是先設法上藏書大殿的第三層看看為上。藏書大殿不比上古魔法塔,魔法陣雖然錯綜繁複,但終是有跡可循。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以陳睿目前的魔法陣知識,如果不考慮暴露的可能,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條件,他完全能以一己之力破解藏書大殿全部通往第三層的魔法陣,但正是由於條件所限,他不可能真的這樣去破解,好在圖裡亞大師上次賭賽中勝過朱利埃特以後,手中的貢獻點暴漲到了六千,承諾這幾天就會帶他上第三層見識見識。
陳睿回到圖裡亞大師的實驗室,就看到這位“老師”一個人在喝悶酒,這種情形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圖裡亞似乎是滿腹心事,尤其在最信任的幾個弟子麵前,很少掩飾。
“老師。剛才會長涅特大師叫我去辦公室了。”
“恩,”圖裡亞也不知道是否沒有聽清楚,打了個酒嗝,心不在焉地說道:“今天我沒空,你自己去看看資料,不懂的地方可以問特魯斯和羅格。”
陳睿看出圖裡亞情緒低落。一時不好開口提出去藏書大殿三層的要求,隻好又離開了實驗室,正好在門口碰到“師兄”羅格,一位胖乎乎、小眼睛的役魔。
“羅格,老師這幾天似乎一直悶悶不樂?是不是又碰上什麼麻煩事了?”
羅格點點頭。看了看裡麵,拉著他走了出去。
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羅格的胖臉露出神秘之色:“是這樣的。事情的根源出在那位你見過的馬維娜大師身上,其實,老師和馬維娜大師之間……”
“有奸情?”
“嘿嘿,彆亂說……隻不過,反正就是那點意思,上次在藏書大殿因為你的關係,老師在馬維娜大師大大地長了一次臉,但後來好像又出了點什麼狀況。老師就一直這樣了。”胖子正要接著說,看到對麵過來的貝露安,“對了。這件事貝露安應該最清楚,你問她吧。”
貝露安看到陳睿和羅格兩個人窩在角落裡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正想過來看個究竟。就看到陳睿朝她招手:“貝露安,快過來!”
在經過一番八卦式的探討後,陳睿總算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圖裡亞和馬維娜原來是一對青梅竹馬,誌同道合的“老相好”,都熱衷製器學。隻因為馬維娜家境貧寒,圖裡亞迫於家族壓力,娶了另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也就是貝露安的母親。據說圖裡亞在大婚前曾與馬維娜有過私奔的計劃,最終因為他的優柔寡斷而宣告流產。
馬維娜是個相當要強的女性,當著圖裡亞的發誓一定要讓他後悔,隨即便憤然離去,經曆了難以想象的努力和苦難後,最終成為了製器大師,在製器師同盟,再次邂逅了同樣身為大師的圖裡亞。
並沒有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的激情,隻有勢同水火的怨恨,當然,主導的一方正是性格倔強的馬維娜。
這種怨恨一直延續到貝露安母親的病逝,馬維娜出乎意料地收下了“情敵”年幼的女兒為徒,照顧得無微不至,然而對圖裡亞依然是冷眼相對,這些年來,圖裡亞曾好幾次委婉地暗示破鏡重圓的想法,都被馬維娜毫不客氣地斷然拒絕。
就在前幾天陳睿藏書大殿的勝利後,圖裡亞借勢邀請馬維娜用餐時,似乎還被馬維娜翻出了舊賬,用很尖銳的語言狠狠地打擊了這位可憐的“負心人”,這也是圖裡亞大師這幾天一直狀態低迷的緣故。
“原來是這樣!”陳睿這個旁觀者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馬維娜大師擺明了就是死鴨子上架嘛!”
這種背景下的恨,實際上正是愛。
“不許你這樣說我的老師!”貝露安立刻不乾了,雖然她沒聽懂那個死鴨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終歸不是什麼褒義詞,貝露安自幼便跟著馬維娜,這位對外人嚴苛的老師待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知識也是毫無保留地傾囊傳授,感情極深。
陳睿撓了撓頭:“這件事好像很簡單吧,隻要讓你的父親鼓起勇氣,把馬維娜大師追到手,不就是個圓滿的結局了嗎?”
愛之越深恨之越切,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