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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刹那,賁薨幾乎以為自己中了什麼幻術,這個隻有國度級的家夥,竟然靠自己的力量,就吞噬了她留下的靈魂分身。
等於她失去了對這個炸彈的“遙控器”!也等於她精心的布局被完全打亂了!
“很可惜,你的毒素同樣對我沒有任何作用,”陳睿膨脹的身軀漸漸收斂成原狀,“或許正如你所說的,對於我這種愚蠢的家夥來說,‘情’是最大的羈絆。但是,你並不知道,它同樣也是最大的動力,所以你的毒素都變成了我力量。你也不妄想回到魔界報複,因為我已經把所有的有關係的人都轉移了,哦,對了……你今天能否離開這裡,還是個問題吧。”
“該死!”賁薨化作一道輕煙,迅速衝向了陳睿。
一直冷眼旁觀的米迦勒終於動了,火紅色的太陽再次閃耀起來,萬千火紅的光芒卷向了賁薨。
——雖然剛才發生的一切有興夷所思,但賁薨剛才已經占據了主動,應該不是詭計,想不到那隻螻蟻竟然有能力擺脫賁薨的掌控,眼下肯定不能讓賁薨重新再控製他。
賁薨眼看就要靠近陳睿,卻被那紅日的力量所阻隔,不由驚怒交加。
紅日的光芒迅速開始黯淡,然而那長劍的氣息卻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儘管賁薨的異力依然強悍,但麵對著米迦勒磅礴的攻勢,漸漸開始顯得捉襟見肘,最關鍵的是。她的心亂了。
原本完美的計劃竟然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家夥……
“削弱!失去!剝奪!”
這一次火紅的光芒雖然變得黯淡無比,卻沒有如之前那樣被完全剝離。米迦勒的紅十字長劍一指賁薨:“惡人憎恨光輝,絕不要憐憫行詭詐的惡人。”
無數火紅仿佛流星一般爭先恐後地呼嘯而去,瞬間已經集中了賁薨,整個空間都在震顫著。
火紅的爆裂中,賁薨的聲音再次響起,但已不再嫵媚從容,而是帶著幾分歇斯底裡的嘶聲。
“真正的殘酷,真正的劇毒。是人性,是人心。”
米迦勒眉頭一皺,捂住了心頭,臉上有黑氣隱沒,背後十二隻羽翼不斷有羽毛脫落,脫落的羽毛變成了黑色,許多還沒落到地麵就化作滾滾濃煙。附近的一切都在迅速腐朽和剝落。
“神恩如海!當光明照落,無法承受的黑暗將會徹底消散!”米迦勒紅十字長劍橫在眉心,光芒閃爍間,以他為中心,一圈白光蕩漾開來,劇毒的黑氣漸漸消褪。
對麵席卷賁薨的火紅之力同樣被湧出的大片黑色氤氳侵蝕一空。隻是賁薨的狀態要比米迦勒糟糕得多,身體變得稀薄了不少,雙目也顯得暗淡無光。
儘管賁薨也是頂尖的強大偽神,但以她目前的靈魂體狀態,在這個“主場”與米迦勒戰鬥。勝算隻能用“微乎其微”四個字來形容。
賁薨與米迦勒的激戰短暫而驚心動魄,兩大偽神都沒有對陳睿動手。反而默契地避開了他。米迦勒是為了避免乾擾陳睿致使他掙脫控製失敗,賁薨則是想繼續控製陳睿,重新把握主動權。
陳睿那句巧妙的話是關鍵——闡明了自己還有“爆炸”的危險,要不然早就被米迦勒乾掉了。
換做任何一個時候,米迦勒肯定是要禁錮和湮滅陳睿,而賁薨也不會放過他,隻是現在,兩人都不得不規避開這隻“螻蟻”,這就是形勢比人強。
似是為了避免餘勢的波及,陳睿不斷後退躲避,他躲避的方向,不是讓兩大偽神神經敏感的山上方向,而是一旁的巨大斷柱後麵。
驀地,米迦勒和賁薨同時朝斷柱看了一眼,似乎感覺到了異常。那斷柱頓時化作粒子消散,顯出後麵那隻巔峰國度的“螻蟻”來,身上隱隱透出精粹的毀滅氣息,隻是身上隱約現出一絲絲類似裂痕的傷口,仿佛是受到了某種衝擊所致。
米迦勒眉頭一皺,他剛剛明明感覺到這“螻蟻”似乎離開了,卻不料還在這裡,那種精粹的毀滅氣息毫無疑問應該是毀滅本源的力量——剛才的感覺很可能是賁薨的手段,想要引開自己的注意力。
從那些“傷口”來看,如果這散發著毀滅本源力量的“螻蟻”一直呆在接近創造本源的位置,隻要不被賁薨的秘術控製和引爆,就算無須自己動手,也會被完全相反的創造之力湮滅;一蒂滅本源被那家夥完全收斂,那麼就很乾脆地一劍直接滅了,永除後患。
一念及此,米迦勒心中放下一塊大石,背後金色的羽翼發出強烈的光芒,全力朝賁薨攻去。
賁薨也感覺到異常,儘管陳睿身上散發出的毀滅氣息確實是本源無誤,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隻是麵對著米迦勒這個大敵,不及細想,隻能凝神應付。
兩人戰鬥愈發激烈,時間一長,儘落下風的賁薨顯得岌岌可危。
聖山之巔是教會的最大禁地,就算是教皇和兩大宗主教等人在普通情況下也不得入內。如今強敵入侵,三大首腦教皇梵狄斯、宗主教普斯米爾和聖女尤朵拉都趕了過來,隻是得到了米迦勒的某種力量傳訊,沒有進入禁地,迅速平複了聖光城的混亂,率軍在禁地外嚴陣以待。
紅光爆閃間,賁薨躲避不及,右臂被米迦勒的長劍斬為二,雖然又迅速生成出新的手臂,但靈魂力量大幅度削弱。米迦勒正要一鼓作氣,將這個老對手徹底擊殺,心神驀地感覺到了什麼,頓時大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來——光明神殿的結界被觸動了!
有人侵入!
是誰?
米迦勒忽然反應了過來,看向了躲在一旁的“螻蟻”。震驚的目光已經換成了憤怒和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