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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德星君?”
皇椅上的中年,不由是眼帶訝然地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一旁。滿是怪異之色道:“你說讓他任那北鬥五氣水德星君?”
那白發老者,見狀不由是啞然失笑道:“陛下無需如此驚異,之前老臣不同意,乃是顧忌闡教。即便他任了此職,也不能長久。不過如今這淵明,既然有玄武庇佑,那情形自是不同——”
那旒冕中年聞言恍然,接著也是一笑:“確可當得!不過還是等他渡過這次劫數再說。我知慈航的手段,此子越是驚才絕豔,那家夥是越不會再容他活於世間。鬥法不勝,接著隻怕會是硬來——”
老者是微微頷首,默默看向了下方處,目內卻是帶著幾分惋惜之意。
此子能在鬥法中勝出,已是叫人意外。不過接下來的圍殺,卻隻怕不是那麼容易逃脫。
水雲山連雲峰頂,聚集此處的數十玉仙,都俱是身軀顫動,激動到難以自己。
鬥法至今,已有八曰之久。上空的雲象,幾乎每一點變化,都映在了他們目內。
當初是何曾想到,原以為的必敗之局,會有這般變化?
那位在宗門突然如彗星般崛起,囂張到無以複加的後輩弟子。竟依舊是如此強勢,以玉仙之力,獨抗二十餘位太乙真仙,似乎還綽有餘裕。
以那在眾人眼中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借力打力之法,硬生生把這局麵扳轉過來。
天水國內,不但是沒有半點水旱之災。反倒是那一起聯手合力的諸國,境況堪憂!
極天手捊著胡須,目內的神情一時是複雜之至。眼中雖有著幾分驚喜之色,更多的卻是擔憂。
難以言喻的焦躁之感,充斥心底。
他抬目望向了殿門之外的遠方,隻見百萬裡外,赫然是數千遁光,正陸續向那控雲山的方向飛遁而去。
不自禁的,把幾縷胡須扯斷。然後極天是再壓抑不住胸內那股子急迫與衝動,整個人化光衝出了殿外。也同樣是遁向了東麵。
不過才剛剛飛遁出水雲山範圍,遠遠的便望見一位道人,正在不遠處負手而立。
極天的瞳孔,也猛地一縮:“九靈宗,月山?”
那道人聞言是輕笑回頭,依足禮數的微一稽首道:“道兄這是準備往何處去?莫非是要去那控雲峰不成?”
極天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便立時是冷笑出聲:“我極天要做什麼,你又何必明知顧問!”
話音落時,已是一聲‘嗆’的一聲劍鳴,一柄白色仙兵從他袖內穿空而出,激散出一絲絲淩銳無比的庚金劍意。
那月山道人眼皮跳了跳,卻也未曾怎麼在意。隻把一張金色道符,祭在了頭頂。符上書就著‘玉清慈航敕製都籙金光護體神符’字樣,將整個人籠罩在一層金光光,搖頭微歎道:“淵明師侄隕落,我亦為之可惜!不過那孩子,神通天資,實在太過出眾。所謂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這次他若不死去,實在是令我等難以心安——”
極天幾乎是咬破銀牙,接著又心有所感,看向了上空。隻見隻見那水雲山接雲峰頂,驀地一道水藍色的劍華,正向那控雲峰遁去。
氣勢浩蕩,發散著驚人劍嘯。隻一眨眼,便遠去數十萬裡。
極天的眸子裡,頓時光澤微閃,透出幾分喜色。而在他對麵,則全是訝然:“那是水雲劍?莫非你們水雲宗,就全然不顧自家本山基業?”
“本山基業?”
極天不由是一聲輕嘲:“如今局麵,淵明存,則水雲宗自可傳承道統,如淵明亡,我水雲宗則遲早覆滅。這根基不要也罷,我難師兄一輩子行事糊塗,隻有今曰之事,令我極天最是驚佩——”
那月山道人一陣啞然,接著是蹙眉往那東麵望了眼。雖是有些擔憂,那眼神間,卻仍是眼含著幾分冷哂之意。
控雲峰頂,再一道水藍色小珠從玄武口中衝起。加入到半空中,那些循環轉動的藍光之內。
使那玄水天靈珠的數目,增加到足足三十三枚之巨。
使嶽羽的手中的劍勢,愈發的是強橫浩瀚,勾動著那兩儀雲氣圖,再次緩緩擴張,向周近諸國侵襲而去。
嶽羽麵上,卻是一陣淡然,不見分毫喜色。隻冷冷望向遠處,隻見十數萬道遁光劍氣,正是急速飛遁而至。大多都是在十數萬裡外虛空浮立,一些膽大之人,卻是繼續往這控雲峰頂衝來。一排排光澤各異的光華遁來,宛如是一團七彩光澤湧動,給人莫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