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黃疸晃了一下脖頸,不屑的用日語抱怨道:“一些逃離母國的老鼠,與母國沒有任何關聯,卻盜用母國的美食文化欺騙其他人!”
這句話說的聲音非常大,但是女侍應卻完全聽不懂,她隻能開口對黃疸說道:“先生,請保持安靜。”
“這裡的人連日語都不懂得,卻開日本餐廳?而且是正宗?”
“先生,您是來自日本的客人嗎?”一個穿著日式服裝的中年人從屏風後走出來,滿臉帶笑,深深鞠躬,用標準的日語對黃疸說道:“十分抱歉,是我的錯,在墨西哥,實在找不到真正的日本女人擔任侍應,請您贖罪,在這裡很少能遇到來自日本的客人,為了表示歉意,請允許我親自接待您。”
“喔,老板是日本人嗎?”黃疸稍稍欠身,用日語問道。
“鄙人來自日本靜岡市,請客人跟我來。”老板在前方領路,熱情的招呼著黃疸。
在包廂門口脫掉鞋子,黃疸進去坐在了上位,老板等黃疸坐好之後,才跪坐在旁邊等待黃疸點餐,隨口點了一些刺身,壽司,蔥餅,茶泡飯之類的東西之後,老板起身離去幫忙布置,黃疸一個人坐在包廂內,耳朵卻聽著四周的聲音。
這處日本餐廳占地不小,而且是晚餐期間,很多人在各個包廂都有聲音傳來,而且黃疸還隱約聽見日本戲劇的聲音。
老板很快就返回來,為黃疸送上了清酒和兩道前菜,幫黃疸布好餐具之後,老板跪坐在旁邊說道:
“先生,請慢用。”
“多謝。”黃疸用餐的動作非常標準,但是速度很快,沒一會兒,麵前的炸海膽和糖煮栗子就被他風卷殘雲一樣卷進了胃裡。
一直跪坐在旁邊的老板等黃疸咽下最後一口食物,才開口說道:“真是失禮,實在沒想到先生的進餐速度會如此快,我可以幫先生去催促廚師。”
“不用,是我太饑餓了,現在已經好些。”黃疸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借著最後一塊炸海膽送下,輕輕哈了一口氣之後對老板說道。
老板笑容滿麵:“十分感謝您的大度,客人是來墨西哥旅行的嗎?您是日本哪裡人?”
黃疸搖搖頭,對老板說道:“不,我是來找份工作,事實上,我是從美國邊境來的這裡,我的西班牙語不是太好,所以遇到了些麻煩,實際上,在我看到這間日本料理時,讓我倍感親切,我叫近藤將五,來自大阪。”
“喔,能為您提供一些幫助,我非常榮幸,我能幫您做些什麼?我在墨西哥已經七年,西班牙語還算可以,至少和本地人交流沒有問題。”老板在旁邊恭順的問道。
黃疸停頓了幾秒鐘,慢慢開口:“我想請問,老板,您知道墨西哥有一家三葉叢林訓練中心在哪裡嗎?我之前留的地址和電話不小心遺失了。”
“近藤君,您是準備去做安保承包商嗎?三葉叢林這個公司很有名,日本領事館自從2005年,齊藤昭彥死在伊拉克後,勸誡國民不要前往他國從事安保行業的工作。”老板聽到黃疸打聽三葉叢林訓練中心的位置,有些意外的說道。
他嘴裡說的齊藤昭彥,黃疸聽過這個名字,1971年就加入日本陸上自衛隊服役,表現非常突出,服役第二年就被選入陸上自衛隊最強的第一空降團,某種意義上來說,齊藤昭彥算是黃疸在軍中的前輩。
服役期滿,二十二歲的齊藤昭彥沒有選擇在國內平靜的生活,而是申請加入了法國外籍兵團,並且在外籍兵團服役足足二十一年,直到法國外籍兵團不再與他簽續約合同之後,已經四十三歲的齊藤昭彥才從外籍兵團退役,按照正常情況,在外籍兵團服役滿足十五年期限,退役後齊藤昭彥就能每月領取一千四百歐元的退休金,可以一直領到他去世,而且他已經在法國馬賽有了自己的公寓和汽車,他什麼都不用做,也不會餓死,法國政府會贍養他一世,不知道他被誰說動,04年,這名一直沒有把自己國籍變更為法國的日本人齊藤昭彥,選擇加入了英國哈特安全公司,隨後被公司派遣前往伊拉克,05年5月8日,齊藤昭彥率領安保小隊押送美軍物資返回途中,遭遇恐怖分子的地雷和火箭筒襲擊,十幾名小隊成員被當場殺死,而他作為小隊指揮官,被恐怖分子俘虜,二十天後,恐怖分子在網絡上放出了處決齊藤昭彥的視頻。
齊藤昭彥的被殺,讓整個日本都感覺難以置信,而日本政府也剛剛發現,原來自己的國民和退役軍人居然為外國出生入死,慷慨捐軀,於是,日本政府迅速安排情報機構和人口機構調查統計,2005年9月份得出一個結論,至少有一百三十餘名前日本軍官和士兵從事軍事安保行業。
為了避免國民死於海外,日本政府特意通告各個大使館和領事館,讓他們勸誡有服役經曆的出境國民,儘量避免從事軍事安保行業。
“總要賺些錢才行,像我這種隻懂握槍的人,不去乾這種活兒,還應該去乾些什麼?難道去北海道做漁夫嗎?”黃疸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
老板慢慢點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喔,我聽說如果做軍事安保承包商的話,會被政府特殊關照的,以後返回日本時可能會接受調查。”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實在是沒有其他工作可做。”黃疸又倒了一杯清酒,仰頭把整杯酒一口抽乾。
他是多年軍旅出身,此時隨隨便便的飲酒動作,都帶著普通人沒有的瀟灑和力量美,讓老板雙眼不住放光,等黃疸放下酒杯,他就起身去催促菜品,直到所有菜品都呈上來,等黃疸把食物吃完,老板才開口說道:
“近藤君,在墨西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保鏢這個工作?”
“保鏢?但是我隻會殺人,讓我陪著一臉剛愎大腹便便的富翁每天去醉生夢死嗎?我才沒興趣。”
“看起來近藤君對墨西哥不是很了解啊,在墨西哥做保鏢,可是很有挑戰性的高薪職業,我看您坐在這裡不動如峰,才冒昧的向您說起這件事。”老板對黃疸說道:“這裡有很多非法和合法生意,那些生意人都需要保鏢,您如果能通過一些力量和技能方麵的測試,我猜一定能獲得很多有錢人的青咪。”
“測試?對著拳靶揮拳嗎?讓自己看起來像是k-1的角鬥士?”黃疸嗤的笑了一聲:“我才不會做什麼小醜一樣的測試。”
“當然不是,是一些體能和射擊方麵的測試,在墨西哥,槍械可是保鏢都要隨身攜帶的武器。”老板仍然是笑眯眯的表情,從右後側,眼睛盯著黃疸的側臉溫和說道。
近藤將五,他剛剛退出去從自己得知的消息渠道了解了一下這個名字,這可是被日本本土正在四處通緝的軍方要犯啊。
軍方要犯,在老板的眼中,還等於另一個詞語,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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