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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震突然如同幽靈一樣,睜開眼,無聲的從床上坐起來,側身下床,把毛毯整理好,看起來好像床上隻有冰箱臉寡婦一個人睡覺一樣,並且起身時左手順手在枕頭下摸出一把剃須刀,這是他作為殉道者唯一擁有的可能具有攻擊性的物品,因為信徒做禮拜時需要淨麵修理胡須。
他沒有驚醒身邊的冰箱臉寡婦,自己靜悄悄的隻穿著內褲站到了門側,在黑夜中屏神靜氣,隻有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他沒有特異功能,也沒有第六感,隻不過他的睡意極輕,稍有動靜就讓他醒來,更何況他已經知道這兩天會有政府軍來突襲提勒比。
他睜開眼,是屋頂上多了幾個輕微的腳步聲,隨後又徹底安靜下來。
蔣震在這裡已經住了好幾天,自然早就知道自己住處的屋頂上,日夜都有人值哨,倒不是監視他,在他住進來之前,屋頂上就每天都有人在上麵站崗。
每天晚上,蔣震都能隱約聽到上麵那個哨兵的腳步聲,甚至那個哨兵的腳步聲,就是蔣震的搖籃曲,隻要腳步聲一停或者稍稍出現不同,他馬上就能睜開眼醒來。
多了幾個人的腳步聲,然後又徹底安靜,不用仔細考慮,隻能是哨兵被人安靜的解決掉。
然後現在說不定已經進入院落,兵分兩路,一路去解決外麵的isis士兵,一路進房間解決自己。
所以蔣震才會安靜的站在門後,等待著闖入者。
蔣震剛剛站定,木門就被人無聲的從外麵推開,這讓蔣震很不爽,為什麼阿拉伯人就不能把房間的木門安裝上個鎖具,不過馬上就想到了原因,這種敘利亞西北窮地方,可能小偷都不會光顧,完全沒必要。
一個佩帶著俄羅斯脈衝星頭戴式夜視儀的士兵端著一把加裝了消聲器的aks74u突擊卡賓槍小心的閃了進來!
他左右檢查沒有發現問題之後,第二名沙漠之鷹小隊的成員隨後進入房間,目標當然是此時還在床上熟睡的冰箱臉寡婦。
蔣震站在門口看到兩人這身裝備忍不住心中感慨,俄羅斯對敘利亞的支持還算給力,此時房間裡兩個士兵的裝備,完全是按照俄羅斯空降兵部隊照搬,無論夜視儀,還是武器以及防彈衣,全都是清一色俄國貨。
一名士兵走向床頭,摸出軍刀想要安靜的殺死床上的冰箱臉寡婦,另一名士兵則舉著武器,瞄準床上的人,似乎如果突然冰箱臉寡婦醒來,他會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而此時,蔣震悄無聲息的從門後閃出來,左手探手摟住這名士兵的頭盔,右手剃須刀已經如電在被迫露出的脖頸上劃過!
得手之後,蔣震右手鬆手,下探,從士兵腰間的槍套裡掏出了佩帶的俄羅斯sr-1維克托軍用手槍,抬手沒有絲毫猶豫,對著正準備對冰箱臉寡婦下手的士兵後腦就是一槍!
這把手槍可沒有消聲器,巨大的槍聲在夜間遠遠的傳了出去!
冰箱臉寡婦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畫麵就是自己麵前站著一個整個臉骨被掀飛,恐怖駭人的士兵朝自己身上倒下來!
就算是冰箱臉寡婦經曆過多次生死,都沒有遇到過這種畫麵,下意識的尖叫出聲!
蔣震沒理會冰箱臉寡婦的尖叫,舉著手槍朝著外麵連續開了十七槍,將這把手槍的子彈全部打空,這才隨手扔掉對冰箱臉寡婦說道:
“起床了,女奴,拿起占你便宜的那家夥的步槍替我放哨。”
經過了最初的驚慌,冰箱臉寡婦迅速推開了身上的屍體,抹了一下臉上被淌滿的鮮血,就看到蔣震隻穿著內褲站在房屋中央:
“出了什麼事?”
“政府軍來這裡突襲,我是isis的殉道者,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蔣震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穿褲子和衣服。
冰箱臉寡婦不顧自己還半裸,從床上跳下來抓起了死者的步槍,而此時,外麵已經響起了呼叫聲和槍聲,顯然蔣震剛才連續開的那十幾槍,讓整個提勒比鎮在深夜蘇醒過來。
“等我穿完衣服,就換你來穿。”蔣震邊係腰帶邊說道,他沒有腦殘的穿那身耀眼的白袍,而是穿回了當初來這裡時的那套破爛迷彩裝。
兩個人都整理完衣服,蔣震讓冰箱臉寡婦守在門口,自己則翻動著兩個倒黴政府軍士兵的屍體,翻出了兩顆手雷和兩個單兵急救包,又扒下了一件防彈衣扔給冰箱臉寡婦,讓對方穿上,最後自己在耳朵上佩帶了一個死者的無線通訊器,這才準備出門。
“為什麼你不穿防彈衣?”冰箱臉寡婦握著武器,對把手雷塞進長袍下的蔣震問道。
蔣震確定手雷不會從長袍裡滾出去之後,抬起頭對她說道:“那玩意太重,隻適合你這種跑不快的女人用來抵擋流彈。”
“我們去哪?去找冰人?”
“那家夥才不會需要我去找,槍聲一響,他就會去該去的地方,我懶得自己幫一群阿拉伯懶漢正麵與政府軍乾一場,所以,我們現在正要去約定地點找他,順便半路上殺殺人。”蔣震說完之後,率先走了出去。
外麵果然躺著兩個isis士兵的屍體,脖子都被割斷了一半,心臟處也有刀傷。
“這夥政府軍看起來是巴沙爾的精銳,我一直以為政府軍都是被isis包圍然後無奈等空中支援的家夥。”蔣震端著步槍走到街道上,此時街道上根本看不到政府軍的影子,想想也正常,幾十名政府軍在槍聲響起的瞬間迅速離開現場,非常正常。
倒是十幾個isis士兵從遠處端著ak47衝了出來,小鎮的探照燈此時也已經全部打亮,借助燈光和月色,這些人在街道上和蔣震一樣,想要尋找政府軍的蹤跡。
“我乾掉了兩個!他們全副武裝!”蔣震朝遠處的十幾個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