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計程車把捏在手裡的黑巧克力塞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著,等那塊巧克力徹底消失在他的口腔中之後,他慢慢的拽出了自己脖頸處的士兵牌,對著蔣震晃了晃,像是自嘲一樣露出個笑容,卻沒有繼續蔣震說的關於教授和德國聯邦情報局的話題,像是有些困惑的自言自語: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還算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雇傭兵,我,我們,見過其他的雇傭兵小隊,無非是簡單的雇傭關係,但是我們所在的喪鐘,卻更像是一支另類,深夜的時候,我問過自己,我問自己為什麼不回法國馬賽,哪怕去真正的做一名計程車司機,而是一定要留在這裡想著為死去的那些隊友複仇,為什麼我做不到其他雇傭兵小隊的成員一樣?”
“其實我們和他們一樣,我們可以和他們一樣,漠視敵人和隊友的死亡,乾這一行,死亡非常正常,我們和其他雇傭兵小隊不同的地方在於……”蔣震說著話也從脖頸處掏出士兵牌,與計程車一樣輕輕晃了晃:“是第一任隊長給了喪鐘一個信仰,冰人把這個信仰擴大,逐漸刻印到每一個成員的骨頭裡,所以我說,冰人是個老混蛋,他帶著那些隊友,嘴裡喊著rangers!leadtheway!死去,而我們如果什麼都不做,會總感覺自己少乾了一些事,什麼事?當然是我們活著的家夥大喊一聲alltheway繼續他們的腳步衝鋒,直至死亡或者勝利。”
“聽你說完,感覺有些道理,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我想過回馬賽,卻總感覺自己還有些事沒乾,你說得對,可能隻有等我喊完那句口號,直至死亡或者勝利之後,才是我回家的時候。”計程車把手裡的巧克力拋給了蔣震一條,認同的輕輕點頭,嘴裡說道。
蔣震舉起手接到那條巧克力,看著計程車:“所以,德國聯邦情報局,你覺得如何?”
“我當然覺得沒問題,總比現在要靠一群醫生為自己提供保護更安全。”計程車無所謂的說道:“我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德國聯邦情報局會收留我們這幾條喪家之犬嗎?算上你那兩個非喪鐘的隊友,再加上喬迪湊數,我們也隻有八個人,我們甚至都湊不夠人數去幫德國聯邦情報局乾哪怕一件突襲暗殺之類的小任務。”
“灰石國際一共有四支作戰突擊群,喪鐘,知更鳥,審判,綠光,綠光小隊現在不知道是否還在敘利亞,或者是在什麼其他地方,但是,毫無疑問,它沒有和我們一樣,被灰石國際放棄,埃裡克-普林斯不會丟棄綠光小隊,那已經是灰石國際現存唯一一直建製完整的作戰突擊群,我猜測,鑒於現在灰石國際麵臨的壓力,綠光小隊不可能近期重返非洲,就算敘利亞的任務完成,也應該會回美國本土,現在,除了我們幾條喪鐘小隊的喪家之犬,知更鳥,審判兩支小隊的生存者,應該和我們一樣,所以,你覺得把他們拉進來湊成一支小隊,怎麼樣?”蔣震咬著又苦又甜的黑巧克力,對計程車說道。
赤道幾內亞的伏擊,不止是喪鐘小隊死傷慘重,審判,綠光兩支小隊的隊長牛仔和角鯨也都陣亡在赤道幾內亞,三隻小隊九十多人,當場死亡了六十多人,還有二十多名存活者,這些存活者加在一起,還能勉強組成一支突擊小隊。
“一支小隊,然後呢?這不是個好主意,城管,如果我們聚在一起的人數太多,德國聯邦情報局就算肯給我們一條充當他們的猛犬的機會,也不會讓我們離開非洲,我們仍然要在這塊該死的大陸上掙紮。”計程車考慮了片刻,對蔣震認真的說道。
蔣震說的話很誘人,的確,把另外兩支被打散的小隊生還者聚攏起來,重新組成一支小隊,就算無法馬上恢複到喪鐘之前的戰鬥力,但是也會照現在的情況提升一大截,可是也給了德國聯邦情報局一個足夠的借口,把這支小隊留在非洲。
“我們為什麼要離開非洲?”蔣震看著計程車反問道:“為什麼不留在這裡?”
計程車想說,如果想為喪鐘小隊的那些戰友複仇,當然最好的主意就是重回美國本土,除了宙斯盾的總部在英國倫敦之外,無論是mpri,還是橄欖國際,德陽,三葉叢林等等這些軍事安保公司,雖然注冊地點都在海外,但是實際上公司總部都在美國。
“我們是戰士,我們的主場在非洲,美國本土則是那些巨賈高官的賭桌,在沒有積累到足夠多的籌碼前,我們一直會留在非洲,等到我們有了足夠的籌碼,才會去賭桌上和他們亮開底牌。”蔣震把巧克力全都吃光,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對計程車說道。
計程車抿了抿嘴唇:“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請個假,去查查審判和知更鳥兩支小隊的生存者,問問他們有沒有興趣繼續乾這一行,傭金照付。”蔣震說道:“埃裡克-普林斯讓我趕來非洲時,送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卡裡的錢,足夠支付喪鐘小隊全額隊員一年的傭金。”
“那些人如果來了之後,你準備做些什麼?”
“積累籌碼,麻痹那些敵人,順便向德國聯邦情報局示好,當然是做喪鐘之前未做完的任務,赤道幾內亞,我要把奧比昂那個狗娘養的腦袋切下來祭奠死去的兄弟。”蔣震說道。
“政變?”
“不,要先有騷亂,讓德國聯邦情報局知道,我們完成任務,比他們的特工更直接,更有效。”蔣震說道:“還有,無論對任何人,都要記得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們是灰石國際喪鐘小隊的雇傭兵,無論他們相信與否。”
“一支小隊在一個國家製造騷亂?哪怕它是個小國,但是它背後可是有靠山的,法國是赤道幾內亞目前政府的既得利益者,我們在那裡惹麻煩,法國特工一定會跳出來製止順便解決我們。”
“騷亂,有很多種,計程車。”蔣震對計程車咧開嘴,露出自己白森森的兩排牙齒,微笑著說道。
……
小醜穿著皺巴巴臟兮兮的西裝,站在這輛陷落在一處泥坑裡的汽車,氣憤的拍了一下車身,揚著雙手朝著天空吼了一聲:“f-uck!”
他看看遠處慢悠悠的在泥地上碾出兩道車痕的牛車,從口袋裡取出香煙朝著牛車上的四個人用力叫道:“嘿!嘿!美國香煙!美國香煙!”
牛車上的四個黑人聽到了小醜的叫聲,停了下來,小醜剛要朝牛車的方向走去,車上的四個人就同時舉起了破破爛爛ak47步槍,把槍口瞄向了幾十米外的小醜。
嚇的小醜馬上舉起雙手停在原地,嘴裡大聲喊道:“ok!我是個美國人,我迷路了!我是個業務員!”
牛車調轉方向,朝小醜的位置走過,牛車上是一袋袋被粗糙加工打碎的鉭粉,坐在牛車最前方的一個黑人舉著槍跳下牛車,與同伴對視了一眼,舉著槍走到小醜的麵前,他赤著上身,外麵套著一件滿是灰土的皮夾克,已經遍布劃痕,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裹著他的雙腿,破洞處露出臟兮兮的皮肉,光著腳套著一雙中國產的黃膠鞋,小醜舉著雙手露出個笑臉朝他說道:
“我來見死亡使者將軍,死亡使者將軍,我是個武器商人,我的車陷在了這裡,能幫忙用這頭牛把它拖出來嗎?”
那名黑人慢慢的把手指從扳機處縮回來,然後先抓過了小醜手裡握著的香煙,又探手摸了一下小醜的腰間,確定他沒有藏有武器之後,這才對小醜傲慢的說道:
“這裡沒有死亡使者將軍,隻有死亡使者司令,我是雞毛上尉,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地盤上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包括這輛車。”
小醜扭頭看看陷在泥水裡的車:“呃,我不知道將軍晉升為司令了,不過上尉,這輛車是我的座駕,我可是花了……”
看到黑人把手指又搭回到扳機上,小醜馬上識趣的改口:“沒問題,這輛車可以當司令的座駕,它非常不錯,除了手刹有些鬆。”
“你有什麼武器?”自稱雞毛上尉的黑人瞪著小醜問道。
“很多,我的武器足夠讓司令和你們消滅所有政府軍,我應該是你們的朋友,上位,而不是被你們用槍頂在頭上的壞人,我來給你們提供幫助。”
雞毛上尉不為所動的繼續問道:“我問你你的武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