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家軍事公司會為下麵的雇傭兵配備牽製彈,更不要說還是微型的香煙式牽製彈,精確製爆的水壓炸藥,一支造價上千的西格p-210,更不用說大多數軍隊都還沒有配備的濕式消聲器,公司要的是利益最大化,所以哪怕是旗下頂尖的作戰小隊,常用的也隻是製式武器,偶爾突發任務能加配突入工具包,就已經算是奢侈。
喳喳鳥,黃疸,萊萊蟲,兔子邦尼等人走進廚房間,拿起裝備開始進行換裝。
而閃電則和小醜一樣,沒有急著去領取自己的武器裝備,而是望著靠在艙壁上的蔣震。
這是閃電第一次這樣直接的打量蔣震。
蔣震留給他的深刻印象,不是他找來了這些武器裝備,而是他從頭到尾這樣整件事發展下來,臉上的表情。
即便是他剛剛說出要飛往貝寧,劫持赤道幾內亞前總統奧比昂這樣一項絕對算得上重大的決定,但是這家夥的眉宇之間卻沒有透露出半點他的內心信息,至少閃電自己讀不懂蔣震此時臉上的微笑表情。
閃電在知更鳥小隊時,從未在隊長牛仔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牛仔的脾氣很直爽,也是一個純粹的戰士,喜怒哀樂都直觀的呈現在自己的臉上,和麵前的蔣震截然相反。
“你似乎……你似乎有些不相信我們。”閃電輕輕吸了一口氣,湊到蔣震的身邊,從口袋裡取出一包香煙,朝蔣震讓了一下,嘴裡對蔣震似乎若無其事的問道。
蔣震伸手從香煙盒裡抽出一支,然後取出zippo與閃電一起點燃香煙,吐了個煙圈後,把臉扭向閃電,正視著對方笑笑:
“閃電,我不知道你在知更鳥小隊時如何,但是在喪鐘,在合唱團,對我而言,有一個很私人的習慣,那就是除了那些和你處於同一水平的戰士之外,最好不要輕易相信其他人,哪怕是戰友,對於那些和你水平相近的人,至少能證明他不是一個蠢貨,而那些不如你的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惹些小問題,而那些小問題往往因為極輕微的偏差而葬送一切,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個好漢,閃電?可能我需要現在用槍指著你的腦袋恐嚇你,但是我不用去指著兔子邦尼或者小醜,我能知道他們兩個做過的或者會做的每件事,但是我不知道其他人會做什麼。”
“這話聽起來可tm真欠揍,哥們兒,但是喪鐘小隊之前的風格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夥伴?”閃電叼著香煙,不爽的對蔣震問了一句。
蔣震微微搖頭:“當然不是,哥們兒,如果喪鐘小隊和我剛才說的那樣,那它早就不存在了,我說的是我,和之前的冰人,或者說更早之前的所有喪鐘小隊隊長,我當隊員時,也會喜歡和兄弟們無話不談,所有事,包括一些本該藏在心裡的秘密,但是,你做了隊長之後,仍然會信任他們,隻不過這種感覺升級了,你信任他們會搞定所有任務,但是,你無法保證他們每個人的腦袋都和你一樣,他們知道的越少,就能越專注於他們接受的任務,所有的其他乾擾或者壓力,都在這兒。”
說道最後一句話,蔣震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一個人,不……好吧,也許是兩個人。”
說完,蔣震看了一眼懶洋洋的小醜。
“你們還有十分鐘時間換裝,乘客們,然後就要下到底艙準備玩低空跳傘,我最多隻能把高度壓到四千米,再低些,貝寧那老舊的雷達就該有反應了,我們的g550可沒有反雷達裝置。”廣播器裡,傳來紅男爵的聲音。
小醜起身走過來拍拍閃電的後背:“進去換衣服,有時候大腦輕鬆些不是什麼壞事。”
閃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小醜說道:“也許你說的對,但是,我第一次與這樣的人共事。”
“以後你會習慣的,喪鐘之前的隊長就是他現在這幅德行。”
等閃電也進了廚房間去換裝,小醜對蔣震說道:“你留下?”
“不,我繼續,你留下。”蔣震吐了個煙圈,對小醜說道。
小醜沒有繼續開口,點點頭:“小心點兒,你的向死而生,比感染埃博拉病毒可危險的多。”
“如果我們這些人死掉或者失去聯係,賭徒會聯係你,之後怎麼做,你自己決定。”蔣震對小醜說道:“喜歡回家養老,或者環球旅行都隨你,如果有機會去這些人的家鄉,記得帶束鮮花給他們。”
“換裝吧。”小醜對蔣震笑了一下。
兩個人也換好了作戰裝備,一夥人下到飛機的底艙,蔣震用通訊器與紅男爵聯係道:“打開底艙艙板,紅男爵。”
“各位,好運,一會兒見。”紅男爵說完,按下了駕駛間的某個按鈕,這架灣流g550底艙的一處減重艙板從飛機下後方緩緩打開,蔣震把風鏡戴好,轉頭看向所有整裝待發的隊員,用手語做了一個跳的動作。
彎刀第一個跳了下去,黃疸第二個,第三個……
蔣震最後一個跳了出去,等降落傘配備的臂掛式高度顯示器顯示距離地麵高度隻有八百米時,蔣震才打開了降落傘傘包。
黑夜中,一朵朵啞光黑色的傘花在貝寧這處機場的上空綻放。
而這架灣流g550,則在所有人跳傘之後,迅速爬升,朝著前方繼續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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