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克裡斯蒂娜-莫雷亞覺得今天簡直糟糕透了,眼看已經要月底,自己身上的債務利息又要翻上幾番,現在圖書館管理員的兼職工作也要與自己說再見了。
走出警察局,就看到狗-娘-養的托雷斯正等在外麵,一臉怒容的瞪著自己。
克裡斯蒂娜有些麻木的走過去,托雷斯冷冷的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你tm就不能乖乖的當個婊-子?警察那裡繳納了三百二十塊美金的保釋金,我才把你搞出來,這筆錢會計入你的債務中!現在,跟我滾去酒吧,還有,如果再沒人買你的初夜,你就乖乖滾回麥德林做站街女,不然我就讓兄弟們殺了你父母。”
“不關我的事,我都不認識那三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就突然打了起來。”克裡斯蒂娜低頭看看胸前濺染的已經變成深褐色的血跡,上了托雷斯的摩托車。
摩托車轟鳴著,載著兩人趕到了“playkid”酒吧。
克裡斯蒂娜和托雷斯兩人從酒吧的後門與幾個酒吧看門人打過招呼,進了酒吧。
她今年十九歲,相貌雖然談不上非常漂亮,但是除了臉上有幾粒小雀斑之外,也還算精致,而且身材高挑,哥倫比亞大學的新生,來自麥德林一個拮據家庭。
在麥德林臨近貧民窟的住宅區,她能長到十九歲還沒遭遇強奸或者謀殺,得益於她哥哥曾經是個黑幫成員,但是現在已經死在了一次火拚之後,沒了庇護的克裡斯蒂娜,和本就貧窮的家庭,馬上就遭遇到了之前不曾遭遇的事。
她哥哥所在的黑幫,以哥哥葬禮費用為借口,逼她父母簽下了一份兩萬美金的欠條,然後兩個星期,這筆債務就滾到了四萬七千塊,那時候她已經離開麥德林前往波哥大就讀大學,但是黑幫仍然找到大學,要求她用身體償還這些債務,要麼死,要麼出賣身體。
克裡斯蒂娜想活著,所以她最後選擇出現在黑幫對外公布的處女之夜小冊子上,她的處女被黑幫叫價1300美元。
每天白天,她兼職在圖書館打工,靠兼職賺到的錢用來填飽自己的肚子,晚上,則等候在這個酒吧裡,等待有客人買下她的初夜,她很清楚,自己的初夜沒有之後,下場就是被趕回麥德林,做個站街女,一輩子接受黑幫的控製。
但是不這樣又能怎麼樣,拒絕的下場隻有一個,全家被殺。
至於今天上午發生在閱讀室的事,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克裡斯蒂娜已經不再那麼恐懼,很顯然,兩個人的目標是那個亞洲人,自己隻是剛好倒黴的出現在那裡的不起眼的小角色,那兩個人甚至事後都沒有理會自己,隻有警察局該死的警察用保釋金這個借口勒索自己。
至於那個亞洲黃種男人,警察局的警察完全沒興趣知道,隻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克裡斯蒂娜幾句,就把她塞進羈押房,等著皮條客去警察局交錢贖人。
這就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筆下,神奇的哥倫比亞。
進了一處雜亂的休息室,克裡斯蒂娜與幾個和她一樣命運的女孩子打了個招呼,然後借了一個女孩的衣服換下自己沾滿血跡的t恤,就這樣靠在床頭翻看過期雜誌,或者發呆。
“麗娜那幾個女侍應被二樓的客人纏住,你們幾個去一樓幫忙送一下酒水,順便勾引勾引客人,再這樣下去,你們的下麵就要發黴了!”一個紋著身的光頭走進來,對房間裡的女孩們叫道。
連同克裡斯蒂娜在內的六七個女孩順從的站起身,跟隨著光頭走了出去,從酒吧吧台處領了酒水,按照桌位送過去,克裡斯蒂娜端著一瓶龍舌蘭酒按照標注的座位號走去。
等她端著這一瓶龍舌蘭酒朝座位上的四個年輕人送去時,四人中的一個對他鄰座的人叫道:“朋友,我們請不起太貴的雞尾酒,但是,願意和我們一起喝杯龍舌蘭嗎?謝謝你請的雞尾酒。”
“我很榮幸。”一個聲音在克裡斯蒂娜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對克裡斯蒂娜而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她轉過身,看到了一張她難以忘掉的臉,上午在閱讀室,在自己所在的吧台裡,重傷了兩個男人的那個亞洲人。
看到了這張臉,讓克裡斯蒂娜又想到了上午那突發的一幕,雙手一個不穩,托盤上的龍舌蘭朝著地麵上落去。
“啪!”酒瓶落在地麵上,摔成了碎屑,酒水在地麵上肆意橫流。
光頭正在吧台處觀察著這些女孩的工作情況,此時聽到聲音望過來,小聲罵了一句,走過來就想給克裡斯蒂娜一點兒教訓。
蔣震似乎也注意到了那個光頭,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小遝鈔票仍在克裡斯蒂娜的托盤上:“小妞兒,真迷人,今晚你陪我怎麼樣?我的錢可是很多。”
光頭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過來一把先抓過克裡斯蒂娜托盤上的鈔票,看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百美金,他搖搖頭對蔣震說道:
“這可不夠,客人,她可是處女,很貴。”
“這是賠償那瓶酒的錢,你是懷疑我付不起賬嗎?”蔣震探出手攬住克裡斯蒂娜,把她摟到自己的雙腿上,摩挲著對方光滑的下巴,對光頭說道:“不管是一千塊還是兩千塊,我就是覺得這個妞的身高適合陪我做些特殊的體位。”
就在這時,蔣震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震眼神一亮,對光頭說道:“去二樓開個房間給我。”
“如您所願。”光頭在客人麵前完全沒有任何凶惡表情,微笑著握著鈔票對蔣震說道。
蔣震摟著克裡斯蒂娜站起身,擁著對方朝二樓走去,另一隻手接通電話:“誰來破壞我這個狗娘養的雜種的好心情?讓我猜猜,菲利普先生?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有什麼話,你可以等兩分鐘再說,這裡吵的就好像有幾百頭豬等著被殺。”
“城管先生,的確,就像你說的,我之前的確有些太衝動,我要為我說的那些話道歉,我有些事需要你幫忙。”電話那邊的利口樂已經沒有了任何怒氣,禮貌的對蔣震說道。
蔣震與克裡斯蒂娜一起上了二樓,在光頭的帶領下,走進了一處燈光曖昧的包廂,哥倫比亞的酒吧包廂還真是直接,內外兩個間,外間是大包圍沙發和對麵的大屏幕電視,內間擁有一張大號雙人床,正對著雙人床的是一處私密的脫衣舞表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