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戒的眼神有些火熱。
“謀劃千萬載,等了數億年,這一天,終於到來。”
說著,墟戒取出一副圖卷,這副圖卷若是蘇白在此,定是能夠認出,正是墟戒在血海神殿中刻畫了許久的陰陽魚圖卷。
但,與尋常的陰陽魚圖卷不一樣,沒有陽眼,兩道陣眼,俱是陰眼!
墟戒將圖卷展開,懸於長天。
十字架上,明雅的氣息也很微弱,滿身都是血痕。
圖卷展開的那一刻,有血色的神力湧出,化為一隻隻血手,朝明雅探去。
血肉,撕裂明雅的血肉,鑽進其血肉之中,篡取命格之力!
同時,墟戒在祭壇之上,默念陣法祭文。
都是些十分古怪的咒語。
在墟戒默念咒語的同時,祭壇也複蘇了過來,大量的血色脈絡,在這祭壇之下,不斷延伸。
一座龐大的陣法,懸浮到祭壇的上空,也在不斷的擴展延伸,從覆蓋到整座長生海,再到覆蓋整座俱流洲……
此刻,身在俱流洲的無數強者,皆發現了這座陣法的存在。
他們,紛紛抬頭望向這座法陣,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長天之上?”
“似乎是某種法陣,這法陣的力量和氣息,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像是某種不祥之物!”
“媽的,我怎麼感覺,這像是一座巨大的血陣,覆蓋整座天地的血陣?”
“血陣?這是有人把老子當成了煉藥的材料了!?”
有聖尊境界的強者想要出手,衝出這法陣的覆蓋。
可他才剛觸碰到法陣刹那,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碾碎,直接化成一片血霧,融入到法陣之中。
連聖尊都被瞬間碾殺,這樣的一幕,讓得無數人絕望至極!
“秩序主神呢?秩序主神身在何處啊,他怎能容忍有人在俱流洲做出如此狂妄的事情?”
“我們是要死了嗎?”
……
很快,整座俱流洲都亂了,大亂,前所未有的大亂!
陣法尚未徹底釋放神力,可但凡有人想要衝出陣法覆蓋,頃刻就會被碾死!
祭壇之上,墟戒嘴角微微一勾,他抬頭看去,有著絲絲的血力,從著遠處傳遞而來,融入到祭壇之中。
“這陣法都還沒徹底發力,就有些不怕死的螻蟻開始飛蛾撲火了麼?”墟戒哈哈笑道。
不遠處,縛長生和孜乸茶閻都是默默地看著,並無表情。
他們當然知曉,整個俱流洲的人都在等待他們出手,等待這位秩序主神出手。
可這一切,本來就與他縛長生脫不了關係。
作為秩序主神,他也是出手主導這一切的參與人員之一啊!
隻可惜,這俱流洲無數生靈,怕是永遠也不會知曉這一點。
十字架上,明雅咬著牙,此刻的她,已經和祭壇彼此相連,她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陣法覆蓋之下的每一個生靈,可以看到這些生靈臉上那絕望的神色。
等待死亡的過程,是十分痛苦且絕望的。
她很想要反抗,很想要掙紮,想要阻止這一切,但卻什麼都做不了。
禁神釘禁錮了她的神力,此刻她縱是想要自殺都做不到。
明雅望向天邊。
“師尊……師尊……你在哪裡?你快來……快來救救他們……殺了我……”明雅已然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