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我本來打算和母親老死不相往來的,那天聽了奶奶的講述,我在心裡同情這個女人。
可是,最終我還是和母親回了雲城!
因為我恨!
二姐、三姐的話本來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她們一向對我冷漠,我生氣,但是不屑。可是母親那冷冰冰居高臨下的麵孔卻讓我重新恨了起來,她在眾人麵前收留了我,可神態卻分明像是收留一條狗!
所以,我勸服自己就算受儘委屈也要跟她們走,我的目的就是將自己的黴運帶過去,我希望她們倒黴,倒大黴!
我知道,我的想法做法都很卑鄙,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死了,我的心已經冷了!我死都無所畏懼,臉要不要又何妨?
母親當年帶著姐姐們投奔舅舅,後來利用父親死時的賠償開了一家小小的便利店,又買了一套老房子!
大姐在念研究生,很少回家。所以,家裡的三個臥室母親和二姐、三姐各占一個!
那天一到家,二姐和三姐便甩著臉子回了房間。母親將我的行李丟進了儲物間,告訴我以後我就住在那裡!
我看見儲物間裡有一張老舊的破鐵床,還有一個精致的狗窩,看來這裡曾經是養狗的地方!
母親在一旁審視著我的臉,她似乎就等著我發火!
可我偏不,我淡淡笑了笑,一聲沒吭!
母親看見我的笑容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副越加厭惡的表情,大聲道“家裡不養閒人,你自己的生活費自己想辦法。另外,醜話說在前麵,你奶奶那套老封建的東西不要在房裡出現。我若是聽見你說一個關於這方麵的字,立馬滾蛋!”
我像個傻子一般靜靜地點點頭,好在我還有些奶奶生前留下的積蓄,從此開始苟延殘喘的生活!
相處一段時間我發現了她們的生活規律。
母親要看店,隻有夜裡在家;二姐在一個醫院當護士,休一上二;三姐則是個無業遊民,染了一頭黃頭發,像個小太妹,有時幾天不見人影,有時會帶著一個陌生男子回來!一到家便關起門來,然後隔壁便傳來咿咿呀呀的床動聲!
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我隻惡心不吐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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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隻有等她們都不在家的時候,才能拿出奶奶和爺爺的照片瞧幾眼,上柱清香!
所有的人中,三姐對我最冷漠,也最令我厭惡!
那天吃飯,我不過是朝著一盤菜夾了一口,她便端起來直接倒在了我的碗裡!
她說這是我們村裡人吃不到的東西,讓你吃個夠!
大姐幫我解圍,訓斥了她一句,她便惡狠狠對我說,你作為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如此不要臉?這是你家嗎?你厚顏無恥賴著,難道不知道父親怎麼死的嗎?
我心裡冷笑,我還不是為了你們來的,我就是要看你們倒黴的樣子啊。你們拿著自己父親的撫恤金充優越的城裡人生活,究竟是我不要臉還是你們不要臉?
其實奶奶和爺爺葬禮那天一見麵,我便看見三姐的氣色不對。
她顴骨青黑,這是情感挫敗的象征,同時眉尾兩邊色澤青暗,這是健康出現了狀況!
我當時便覺得,她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回到雲城沒幾天,三姐的頭上便隱隱約約升起一層黑雲,而且這黑雲越來越濃!
三姐的脾氣也越來越差,回到家之後便摔東西,罵罵咧咧!電話裡總是和一個人在吵架,我知道這人就是她的男朋友,不過電話那邊對她已經是愛答不理!
我每天都偷偷觀察她的狀況,享受著那種報複的快感!
三姐見我看她,便嗬斥道“你在幸災樂禍是不?”說著,便將茶杯砸了過來!
我使勁咧嘴一笑,回了房間!
出事那天是半夜,母親和二姐在客廳看電視,我自己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隻要一閉上眼,我便會夢見奶奶倒在血泊裡的情形!
奶奶咽氣後,蒼顏曾經檢查過奶奶身上的傷口,最致命的一處傷是後頸的兩個血洞,蒼顏說,可以肯定的是,襲擊奶奶的凶手一定是齧齒動物!
齧齒動物無非就是鼠類和兔類,我馬上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那個叫做田宇森的,他不是被老鼠所傷嗎?我記得他出現的時候,我的六指也癢過,或許是奶奶的死和那是肥碩的老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