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骨刀飛旋而出,刀光未現,卡住我肋骨的那四根手指頭已經被砍落在地!
我縱身而起,一把握住離骨刀,一刀劃開了死屍左臂的手筋!
同時猛然一彎腰,避開了屍體的右手,雙手一拖其後腰,一下子便將其重新平放回是屍架之上!
“彪子、二胖,塑膠手銬!”我大喝一聲!
兩個人趕緊上前,手腳麻利,迅速用四根塑膠線將屍體的四肢牢牢捆縛在了屍床上!
既然是馭屍,那就有馭屍之物!
我沒給這屍體絲毫掙紮的時間,一手平撫其額頭,另一手將其脖子迅速朝上卡托,抬手一刀,將屍體的喉管割了開。
雖然鬼醫刀在我手上時間不短了,可我還從沒用它近距離割過肉體,這一刀下去,鮮血迸濺,屍血噴了我一手!
“卜爺,你可千萬彆……”
老史他們三個都看傻了,還以為我是報複性的給了屍體一刀,唯恐我在當他們的麵開膛破肚!
我心道,我有那麼惡心嗎?我是鬼醫,又不是仵作!你們三個,瞧好吧!
我抬起巴掌,朝著屍體的肚子上連續拍了十多下,就看屍體的喉管湧出一攤綠液,緊接著離奇的時刻到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甲蟲從喉管中爬了出來!
那蟲子橢圓形,黝黑色,上有亮甲,背部長著幾道殷紅的花紋。大肚小頭,短須短足,不過嘴巴上卻長著一對長而鋒利的口器。
“來個容器!”我回頭喊了一聲!
老史回身從器皿架上遞過來了一根承血試管,我上前引著香火,將那蟲子慢慢引進了試管中!
蟲子一爬出來,屍體不再搖晃了,隻有肚皮還一喘一息!
“宋喆,現在給我說,操縱你的人在哪?”我再次厲聲問道!
這一次,地麵的香灰反應很迅速,馬上現出四個大字——常青會所!
“老史,你和我奔常青會所!”我一邊將原來的那根狗血紅繩重新係在死者脖子上,一邊對二胖和彪子道“你們兩個在這守著,一定不要讓香火斷了,斷了那人可就跑了!”
“啊?”兩個二貨張大嘴巴,訕訕道“卜爺,你一走他不會還詐屍吧!”
我不禁一笑道“看你倆的德性,七尺高的漢子至於嘛!”
我想想也是,畢竟他們兩半點術法基礎都沒有,為了以往萬一,掏出兩張符,一張貼在屍體上,一張遞給了彪子!
“隻要符在,他就起不來!”
兩個人捏著符,這才點點頭答應下來!
我和老史出了門,上了車衝出警局直奔常青會所。
老史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試管裡的蟲子道“卜爺,這臟了吧唧的蟲子是啥玩意,你怎麼還帶著它啊!”
我一笑道“不懂了吧?這是茅山十八小獸之一。所謂的茅山十八小獸,都是一些能夠經過喂養控製人體魄的小蟲!此物叫做葬甲蟲,聽這名字你就能知道,他們是吃腐肉、喝腐血長在墓地裡的東西!這種小蟲有個特殊之處,就是“一夫一妻製”,一生一對伴侶,咱們手裡這隻是公的,另外的母的就在咱們的對手手裡!他通過驅使那個母蟲,就能在百裡內達到馭屍的目的!不過也有個壞處,那就是這蟲子能在上千米外聞到母蟲的位置,可以方便咱們找到對手!”
“哦,原來這樣!”老史一拍方向盤叫道“你讓彪子他倆守住屍體,而不是直接做掉屍體,就是麻痹對方,還以為咱們在打鬥中!咱們則趁機摸過去,給他來個直搗黃龍!”
“沒錯,我倒要看看這個能同時馭屍和馭鬼的家夥本事到底有多大!能當麵和高手切磋,我還有點手癢呢!”我不禁冷笑道!
老史歎口氣道“不過卜爺,有個事你得清楚,這常青會所是常大江的私產,不是可以隨便出手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手砸場子,否則又得給你招來麻煩……”
又是這個常大江,考慮到那個黑衣人是個日本人以及常大江和白尺本助的關係,難道說,這件事和常氏集團還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