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既然蒼顏讓我扮作惡人,那我索性惡到底,恰到好處地冷笑了一聲,不僅沒把匕首從店小二的腰間撤走,反而頂了在了其後心窩上!
店小二頓時急了,還以為我要滅口,嗚嗚咽咽道“兩位高抬貴手,我嘴巴很嚴,這事我保密就是!我家裡上有八十歲的兒子,下有嗷嗷待哺的老母……”
我差點笑了場,這小子磕磕巴巴的連話都顛三倒四起來!
“甭廢話,李老太爺的性子你該清楚,有他想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我借著李鐵嘴的淫威恐嚇道。
店小二忙不地地點頭答道“大哥說的是,還請您美言李老太爺幾句,放我們一馬!上次我們給他老人家物色的東歐妞確實是原裝a貨,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就被人掉包成了殺手,害的他老人家受了驚。不過我們已經在追查了,這是似乎和常三爺有些關係……”
我擦,我一聽這竟然還有意外收獲。沒想到啊,李鐵嘴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惦記著東歐妞呢!就他那老胳膊老腿的,金針菇進水桶,真不怕被東歐那群肥老娘們把他榨成乾牛排!
而且聽這店小二的意思,李鐵嘴東歐妞沒泡著還差點被人要了小命,這事怎麼琢磨都似乎和上次常大江被槍擊有些相似。這兩大寡頭先後被人針對,誰又這麼大的膽子?想來想去,會不會是這兩人相互使絆子啊,畢竟高處不勝寒,站的那麼高的位置又相互仇視的人並不多!
蒼顏見我愣住了,不禁輕咳了一聲,我趕緊從“風光無限”的東歐草原幻想中把心思收回來,冷聲道“這事李老太爺根本沒當回事,你隻管回答眼前的事就好了!”
店小二一聽,如釋重負地咧咧嘴道“那就好,我們老板都被這事嚇得跑路了!”
我看了一眼樓上,小聲道“告訴我,這個半禿頂的家夥姓甚名誰,最近都什麼人和他交易過?”
“這人叫濟安平,是康複醫院的一個副院長,據說也是股東之一!他是咱們茶館的常客,來我們這也沒規律,反正每來一次都會做一單生意,給我們老板提一萬塊的抽成。”
“一萬塊?傭金不少啊!”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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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店小二脫口道“我偷聽過幾次,他們成交價動輒就是百萬起,我們老板就抽了根毛!”
“小子,你這不合規矩啊,掮客場子的人偷聽主顧的生意,你這是不想活了!”蒼顏冷冷地說著,將鬼螽斯拿了出來,在手背上摸了摸,那螽斯馬上精神抖擻地跳到了店小二的脖子上,一對鉗子大顎嘴裡發出嘶嘶的叫聲!
店小二一看這陣勢傻了眼,冷汗直流,低叫道“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李老太爺的生意我從沒窺探過!”
“這還差不多!”我黑著臉問道“那你說說,最近以來這姓濟的都和誰做過生意,一個都不許落下!”
“爺,那可多了,一個月怎麼也有那麼幾回。不過都是本地人,多數都是開著豪車來,衣著靚麗,看得出,都是有錢人!他們聊得內容也不一樣,有的說要發財什麼的,有的則是要治病,還有說是要生兒子!我之所以偷聽,就是好奇他們到底做的什麼生意!”店小二被鬼螽斯嚇破了膽,最終把知道的都說遍!
“就這些了?”蒼顏一招手,鬼螽斯騰空躍起,再跳回掌心的時候口中已經多了一隻大蜘蛛,頭頂上的牆角隻剩下的空蜘蛛網!鬼螽斯大顎揮舞,口狼吞虎咽,一隻大肚子狼蛛就被咽下了肚!
店小二看著鬼螽斯的吃相癟了癟嘴,兩眼裡都是無儘的恐懼,半晌忽然又想起了點什麼似的叫道“對了,還有。他有一次的客人我認識,是南郊的一個紙紮店老板。因為我小時候在城南長大,所以有些印象!當時他們的成交價極低,隻有十萬塊,濟安平嘻嘻哈哈說就是為了賣個交情!那紙紮店老板走的時候,懷裡抱著一個佛像,懷裡好像還藏著些什麼,我就沒看清楚了!”
南郊的紙紮店老板?那不就是張大山嘛!莫非張大山用來嚇唬陰差的地藏菩薩像就是從濟安平手裡買的?如此說來,那他懷裡的東西豈不就是七歲男童的頭蓋骨?
我的天,這條線索對我太重要了,沒想到鬼螽斯的恐嚇竟然為我立了大功!
如果店小二的話不假,那濟安平口裡說的“賣個交情”其實就是拉攏張大山了!他的套路和那晚上那個黑衣日本人一樣,也都是為了所謂的“合作”。
張大山何德何能,竟然有這麼多人都要和他合作呢?
“爺,那咱們上去?”蒼顏十分給我麵子,看了看樓上,小鳥依人般牽了牽我的手!
“不用了,他們交易的東西我基本上猜到了,咱們就在外麵候著吧!”
我和蒼顏轉身出了店門,店小二送神一般跟在我們身後!
“記著,把舌頭長住了!”出了門,蒼顏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懂,我懂,姑奶奶放心!”店小二點頭如搗蒜一般!
上了車,蒼顏小聲道“按理來說,不就是買賣神像嘛,還至於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我不禁笑道“媳婦,你怎麼就知道是買賣神像的?”
“那還用想?剛才店小二不是說了?那紙紮店老板抱走的就是個神像啊!再說了,這些人的交談內容,要麼是求財,要麼是治病,要麼是求子,什麼交易能滿足這麼多需求?無非是就會所謂的供奉神像唄!依我看,這個濟安平八成是個騙子,打著什麼神仙顯靈的幌子騙人錢財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到底想的還是淺了!
“我說的不對?那你說說!”蒼顏有些不服氣,瞪著大眼睛追問道!
我奓著膽子調侃道“來,再嬌滴滴叫聲爺,我就告訴你!”
蒼顏嗬嗬冷笑了兩聲,故作嗲聲道“卜先生,我也想叫,可是鬼螽斯不肯啊!”
鬼螽斯?
我一驚,忽然感覺袖子裡有點癢,腋下好像有東西再爬,頓時變了臉色“彆,彆,丫頭,我錯了!”
“哼,叫誰丫頭?丫頭是你叫的?叫姑奶奶,我數三個數,否則你懂得……三,二……”
蒼顏一字沒喊出來,茶館門開了,除了剛才濟安平兩個人,還有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三個也不寒暄,故作不認識一般,分乘兩車離開了!
“一……”蒼顏突然小聲說了出來!
“啊!”頓時腋下一陣疼痛,我哀嚎一聲,猛踩油門,朝著那個眼睛中年男人的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