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林子裡很黑,轉來轉去,也沒找到蒼顏和那個人販子女人。
沒辦法,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掐了掐小六壬,大安月,流連日,赤口時,人未歸時,五行屬水,顏色為黑。
“人去事未當,求事日莫光,凡事不宜緩,去者未回向,失物在北方,急急行便訪。”
按照口訣,要繼續北行!
我不敢遲疑,一路狂奔。一直跑出去了半裡多地,終於聽見了有人對打的聲音。
穿過楊樹林,就看見蒼顏和那女人正你來我往,打的不解開交。
和我觀察的一樣,這女人果然身手了得,看路數,有點巴西柔道的味道。
我正要上去幫忙,蒼顏卻擺手道“卜哥,你讓我自己來,我要看看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疼,知不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
說完,蒼顏大叫一聲,一個連環踢猛地朝人販子衝了過去。
女人販子很懂得避讓技巧,連連擺手,借力打力,竟然一招一招將蒼顏的攻勢化解了!
蒼顏毫不氣餒,雙目圓睜,忽然變了路數,手上虛招,腳下暗招,突然一個前攻腿,踢在了女人販子的三足裡上!那女人疼的哎呦一聲,跪在了地上!
蒼顏及時把握機會,騰空而起,右手一把扣住人販子的手腕,左手的毫不客氣地按在了女人販子的脖頸上,一刻也不遲疑地朝其額頭朝地麵按了下去。
“漂亮!”我在一旁高呼一聲!
女人販子疼的哎呦哎呦直叫,不住地求饒、蒼顏畢竟是個女孩子,一聽這女人垂死哀嚎,手上不由地微微少了一點力道。
誰知道這是女人販子的計策,趁機忽然一個翻轉身,擺脫了蒼顏的錢那手,順勢不知道從哪拔出一把刀來,惡狠狠朝蒼顏的脖子割了下去!
蒼顏一下子靜止了,像一尊雕像一樣立在了那裡,我看見她的手在微微顫動,還以為她嚇傻了,正要召喚鬼醫刀,卻看見蒼顏一個避讓,手臂貼著刀鋒錯過身,狠狠一腳踢在了女人販子的肋骨上,哢嚓一聲,那女人的肋骨斷了!
“不知悔改,自作自受!”蒼顏擦了擦流血的手臂,狠狠朝著女人販子持刀的手肘踩了兩腳,哢哢兩聲脆響,據我初步估計,這女人的肩膀,手肘和手腕三處全部骨折了!
“疼嗎?原來你這種人也知道疼!”蒼顏怒斥道。
即便是如此,這女人販子掙紮起來還要跑,就看見一團黑霧忽然從我腰間的八卦袋裡飛了出來,那小鬼頭像個小獵狗一般撲到了女人的身上,張口就要。
“你這壞女人,壞女人,我要殺了你!”
女人看不見小鬼頭的存在,驚慌失措拍打著自己的身上,疼的滿地打滾。
這時候身後一陣騷動,彪子帶著幾個警察跟了上來。
“羅顧問,沒事吧?”彪子朝我問道。
我指了指地上的痛不欲生全身是血的女人道“我沒事,這人交給你了,可得審仔細了,我不希望十年八年之後,這禍害還能出來害人!”
彪子點點頭,指著女人道“她這是……”
幾個警察都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滿地打滾,而且滾著滾著身上就多了那麼多傷口!
我見小鬼頭越咬越凶,唯恐他開了殺戒就不好送去投胎轉陽了,趕緊拍了拍八卦袋,讓小姝將小東西拉了回去!
提著這女人回了大院,二胖一行已經搜遍了院子,在菜窖和地下倉庫裡一共找到了七個孩子,還有兩個剛剛拐來的孩子。
我找來找去,也沒看見小鬼頭說的那個斷腿膿腫的小哥哥,趕緊讓阿彪現場審訊。經過一番嚴審,那瘦子終於交代了,那個斷腿的小男孩因為傷口發炎生蛆,奄奄一息,被他們丟到城郊一個破橋洞下麵等死去了!
警方連忙派人出警找到了廢橋,還好,那個孩子還活著,直接送到市政公立醫院。
此後,經過夜審突襲,警方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又找到了四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其中就包括遊樂場外牆柳樹下的小鬼頭。
一場因為撞鬼癔症引發的偷盜虐待兒童的大案落下了帷幕,至於主犯三人因為故意殺人判處死刑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那天晚上,我們四個陪著小鬼頭在第一幼兒園娛樂室玩了一夜的玩具,天亮的時候,小鬼頭雖然戀戀不舍,還是主動讓我將他送走了。蒼顏哭的稀裡嘩啦,我哄了大半天才哄好。
後來又去了一號家,給其夫人服了一碗綠豆湯之後,夫人便醒了過來。當然,綠豆湯裡我家裡點料,一號不傻,自然明白其中的秘密,但是也沒說破。不管怎麼說,這件案子算是了了。
有意思的是,一號堅持以個人名義給了我們一萬塊錢算作酬勞,老史假模假樣不肯接著,可我不管,我那還有一千多萬的缺口,螞蚱也是肉啊,照收不誤。而我們這次為警方破了大案,也拿到了雲城有史以來最高的市民獎金一萬塊,老史作為前公安人員不好出麵領獎,所以我為了領那一萬塊,破天荒上了一次鏡,出現在了雲城新聞中!
沒想到,就是因為這次上鏡,竟然還給我找來了一個財路。
大約是兩天後,我們安葬了小鬼頭的肉身,又去給花爺掃了墓,大家心情都不很好。老史建議找個地方喝兩口,於是就往老街的酒館開。開著開著,老史突然來了個急拐彎,進了一條巷子!
我本來昏昏欲睡,差點沒把我甩到車窗戶上去,和玻璃狠狠來了一個嘴兒!
“你大爺,玩飄移啊?咱們可就這一輛車,這麼造,家裡有礦啊?”
老史用下巴指了指後視鏡道“咱們被跟蹤了。”
我們三個一愣,趕緊往後看,果然,有一輛奔馳s600正不遠不近跟著我們,我們進主街,他便也進主街,我們走胡同,他們便也走胡同。
“乾他丫的?”老史問道。
“那還用說!乾啊!”
老史一加油,疾行了二公裡,拐進了一條巷子。這就是孤兒院的大院,是條死胡同,這的環境老史閉著眼都能找得到。老史將車停在了大院裡,我們四個便在巷子口嗑起了瓜子。
一分鐘後,那輛奔馳呼嘯著拐了進來,一過來就傻了,前麵沒路了,可我們的車卻不見了!
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人趕緊下車,四處搜索著!
“喂,找什麼著?要不要我們幫忙啊?”我一邊說著,四個人從兩側圍了上去!
老史將鐵錘一般的拳頭攥的嘎嘎響,我們三個同樣黑著臉,兩個西裝男嚇得連忙擺手道“各……各位,彆……彆打,我是請你們來了,我們老板請您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