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不過話說回來了,牛奮就算再混蛋,也比常大江、李鐵嘴之流強啊,何況這貨對我也算是儘心儘力了!
堀部勝平是牛奮挑撥常大江和李鐵嘴的一個工具,現在工具突然投降了,怕是他那點小六九全都被常大江知道了吧!
“堀部勝平叛變之後,算是把我家少爺全賣了,上周常大江照會李鐵嘴、白尺本助、翟碩、萬立川和雲城幾個大的財團幫會,全麵孤立品尚樓。現在品尚樓的處境很不好!”偉哥歎口氣說道。
連翟碩之流都已經加入進去了,由此可見品尚樓麵對的壓力確實不小!
“你家少爺本人呢?”
偉哥道“品尚樓現在隻能收勢,算是暫時妥協,我家少爺出國考察去了!”
娘的,這個白癡,南下的時候我就從他麵相上看出來了,要有內亂,結果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當時還和我誇口,等我回去他已經拿下了常李兩家,從此罩著我,現在好了吧?灰溜溜被轟出了雲城!
我歎口氣道“你說你們家少爺也是,自己家業也不小,他明裡乾的是瓷器,暗了賣的是江湖消息,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待著沒事和人家常大江、李鐵嘴爭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錢?”
偉哥一愣,有些納悶道“怎麼?我家少爺從沒和你說過這件事嗎?”
“什麼事?”我有些奇怪。
“就是我家老掌櫃和常李二人之間的恩怨啊!”偉哥脫口道。
還有這麼一回事?這個牛奮從來沒和我提過,我隻知道這小子記恨常李二人一手遮天,怎麼他們之間還有恩怨?
偉哥搖搖頭道“原來您不知道啊!因為級彆不高,其實我也隻是聽說而已。當年我家老掌櫃和蒼定遠一行在鳳凰山尋找赤血太歲失敗後,他一直鬱鬱寡歡,覺得是自己破了局,導致所有的努力前功儘棄。所以,他一直想補償眾人,於是又組織了一次探險。不過當時的品尚樓遠沒現在的品尚樓強大,沒有獨立組織這場探險的資金和人力。這個時候常李二人出現了,他們願意以牛家老宅和幾處市中心的地產做抵押出資協助,還給老掌櫃介紹了一個領隊,那人叫做張大山!”
我不禁一拍大腿,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張大山、李水、馬勝利、李大富和我父親的那次探險其實是品尚樓組織的?
“可惜那個張大山、李水不堪重用,最後不僅沒有成功,還死了一個隊員,瘋了一個,張大山更是卷著剩下的錢跑掉了,一場探險不了了之。這時候常李二人不但不承擔責任,卻依據抵押憑證,搶占了牛家的產業。我家老掌櫃從此一病不起,半年後歸西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句話說得果然沒錯,我終於明白了牛奮之所以處心積慮要搞垮常李二人的原因。難怪駝伯一次次勸我,替他家少爺解釋他有苦衷。
我看了一眼偉哥,爽快道“你家少爺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說罷,我能做的一定力所能及!”
偉哥搖頭道“羅少爺放心,我家少爺無恙,今天前來,我是有要事相告。”
我問道“什麼事?”
“您是不是和張斌有什麼衝突?”偉戈反問道。
我和張斌有衝突嗎?我不過是看出他們建築工地壓了魂而已,這事隻有我們自己幾個人暫時猜疑而已,從沒和外人說過,更沒和張斌直接交鋒過,偉戈怎麼會知道?”
“偉哥,您說明白點,這話從何處說起啊!”我確實有些疑惑。
偉戈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鼻煙壺道“是這樣,品尚樓姑蘇分櫃在珠寶城有一家經營小瓷器的專櫃,都是明清的瓷器小玩意。今天我的人在那無意間聽見張斌偷偷指示一個東南亞模樣的人,要對窗口的一個客人下手。後來我查了一下,站在床邊的人正是您和這位姑娘,所以我姑且猜測,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衝突啊!”
東南亞模樣的人?
我心頭一驚,忙問道“那個東南亞人是不是一臉麻子的小老頭,身上全是刺青?”
“對對,就是這麼個人!”偉哥忙不迭說道“我的人因為在外麵,聽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他們已經找到了你的住處,準備在那點什麼香,在什麼水裡下什麼東西!因為對方是個南洋人,我一時害怕,唯恐是什麼蠱和降頭之類的,就趕緊過來了!因為不知道您的去處,著實費了一番力氣,後來還是這條街上的瓷器行老板,也是咱們的人,說是前天看見過你來過丘山閣,我才找到了你!”
原來如此,背後威脅薛伯陽的人竟然就是張斌。偉哥帶來的這個消息太重要了,如此一分析,已經把所有事情聯係起來了。
薛伯陽一定是因為常來老戲樓遺址,不小心掌握了建築公司害人的事,所以才引得張斌追殺和威脅。
我是越來越感覺到了線人的重要性,品尚樓在這點上幾乎已經做到了登峰造極。
崔旗疑惑道“可是師父,你忘了嗎?那個南洋巫師找薛伯陽的時候,分明是在朝他索要東西啊!”
“沒錯啊,兩件事並不衝突,我猜測,他們索要的一定是薛伯陽手裡的證據。可是薛伯陽就是不交出來,所以他們無奈之下,隻能選擇殺人!”
崔旗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有點道理,可是為什麼薛伯陽不報警呢?難道他真不怕死?”
薛伯陽一定是個怕死的人,想當年在老戲台遺址上偷偷建起“夜叉小廟”的人就是他,這一點毋庸置疑。既然怕死,又不肯報警,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端倪,剩下的事,隻能等蒼顏他們把人帶回來再說了!
“崔旗,你趕緊告訴蒼顏他們,千萬彆回酒店,謹防有埋伏和暗算!直接將人帶到丘山閣來!今晚上咱們再探建築工地,我就不信薛伯陽不開口!”
偉哥起身,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卜少爺小心,我先回去,儘可能幫你盯著點,若是有什麼消息,我會派人通知您!”
送走了偉戈,我猶豫了一下,給牛奮打了個電話。以這小子的性子,他雖圓滑,但是絕不肯認輸,我猜他所謂的出國一定是個煙霧彈。
電話響到五十多秒就要掛斷的時候,終於接通了。一開口,竟然是駝伯,聲音壓的極低。
“卜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聽老爺子這聲音我便心裡一緊,忙問道“他人呢?真出國了?”
駝伯低聲道“沒出國,我家少爺中了蠱,危在旦夕,現在隱在西山,這有幾間我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