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嶽敖說,盤玉就像是泡妞,你要是一夜情,那隻需要付出一二百美刀和一碗底蛋白質就成,可你要是想過一輩子,那就不是錢和精力的事了!如今這玉母算是盤活了,不過這也僅僅是類似一夜情的小打小鬨,所以,我若是想將這玉母徹底為己所用,可能需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一輩子的時間。這期間不離不棄,還要滿腹深情!
這小子屁大點的孩子,懂得什麼叫泡妞啊!我不禁笑道“彆和我裝過來人了,既然你的大紅褲衩子能避了張斌邪陰牌的煞氣,那就說明你小子還是個處,你有啥經驗和我叭叭講課啊!”
嶽敖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這叫做哲學,誰說哲學一定來自生活了?我問你,屎好吃嗎?你肯定說不好吃,可你沒吃過怎麼知道屎不好吃?所以,我斷定你吃過屎。你覺得這種邏輯通嗎?我雖然沒泡過妞,但是我總見過妞吧?”
還彆說,有點意思,這小子人不大還懂得詭辯法。
下來便是馴化煤鬼。
馴化前,嶽敖去洗了個澡,有道是沐浴更衣,焚香上供,拜完了祖師爺,才能淨手行禮。
這馴化的方式有點特彆,嶽敖讓我則像是洗澡一樣坐在一個大石盆裡,猴子足足拖進來了兩袋子冰塊,一點不浪費,全都澆在了我的身上。
本來地下密室就有些寒涼,好嘛,兩袋子冰塊下來,我感覺自己像是脫光了衣服的南極企鵝,冷兒的牙巴骨直哆嗦。
“感覺怎麼樣?”嶽敖一本正經問道。
我有些懵,哆哆嗦嗦嘀咕道“這能有什麼感覺?冷唄!”
嶽敖一笑道“冷就對了,這說明你知道冷熱,智商上沒問題!”
我呸,老子這緊張的不行,他狗日的人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這玉母隻有這麼一塊,成了好了,要是不成,我也就交代了,哪有心思和他扯淡啊!
嶽敖切了一聲,搖頭道“古有關雲長刮骨療傷,今有抗日奇俠不怕火槍,你說你怕啥怕?俗話說得好,掉進廁所的人不怕榴蓮味臭豆腐,你都已經倒黴到極點了,還有可能更倒黴嗎?”
嶽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脫衣服。
“喂喂喂,你脫衣服乾嘛?”我不禁有些奇怪和尷尬!
“你趕緊把你的齷齪思想收起來,老子正經八百的爺們,愛的是正經八百的娘們,想什麼呢!”嶽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急赤白臉的解釋著,接過了猴子遞過來的碗。
碗裡同樣是鱔魚血,這次的血比上次還要多,大概有一碗之多。
有必要提一句,所謂望月鱔,是一種少見的鱔魚。此鱔喜食死狗、死貓及腐屍之類,身子粗壯帶著青色螺紋,月半圓月皎潔時,往往遊出洞穴,昂首望月。望月鱔有劇毒,不可食用,食之斃命。因為食屍和吸取月華的的特點,所以此鱔又稱“鬼鱔”。古人打造上好寶劍,最後一遍淬火,都要點上兩滴望月鱔血,意義是此劍日後殺人絕不留下冤魂。
另外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望月鱔血通靈,這也是用來盤玉的原因之一。
嶽敖不由分說,將半碗望月鱔血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鮮血淋漓,腥氣逼人,猛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他腦袋開瓢了!
一切搞定,嶽敖拿出一個半尺多長的小木棍,棍子黑乎乎的,透著一股子紅色的棗木紋,我暗自猜測應該是雷擊棗木。這木棍的一端拴著一根黑色的繩子,繩子末端係著一個米粒大小的玉珠。總的來看,這應該是個鞭子!
嶽敖將鞭子遞給猴子道“哪都彆去,就站在這看著,若是羅先生發生失神、昏闕或者癔症的狀況,你就狠狠朝他後脊抽上一鞭子,用力打,打疼為止,彆怕,他不敢找你算賬,記住了?”
猴子看了我一眼,嘿嘿笑著點點頭,繼而問道“少爺,那要是你失神或者昏過去咋辦?”
嶽敖癟癟嘴道“那你隻能趕緊去東雜貨街啊!”
“雜貨街,去那乾嘛?”猴子疑惑道。
嶽敖一笑道“廢話,趕緊給我定個骨灰盒,弄套紙紮車馬牛人啊!”
我一聽這話茬,怎麼個意思?難道說,幫我化掉煤鬼我沒危險,嶽敖會有危險?
“嶽敖,莫非幫我馴服煤鬼你會有危險?”
嶽敖就像沒聽見一樣,抓了一把冰塊塞在了我嘴裡,嘀咕道“閉上嘴,哪那麼多問題啊!”
說罷,坐在了我的對麵,攤開手,掌心朝上,托著玉母,將我的左手壓在了上麵。
“老羅,你不要運氣,隻管讓我去和那煤鬼較量,其中無論什麼情況,儘量保持自己的清醒就成。”
嶽敖說完,開始用拇指輕輕壓在了玉母上。
一開始,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兩隻手平舉著,搞得我肩膀有些酸。
我看著嶽敖閉目凝神,一絲不動,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的手在下麵,比我難受,我隻能忍著酸疼繼續舉著。
大約過了三刻鐘,坐的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一旁的猴子突然啪的一聲,抽了一鞭子。鞭稍就像是帶著火蒺藜,疼的我差點竄起來。我惱怒地瞪了猴子一眼,心道老子不是還沒睡著呢嘛!猴子咧嘴一笑,攤了攤手,言外之意是說,我家少爺讓的,不關我的事……
我倆正眼神交流著的時候,突然,我感覺掌心酥的一麻,一股類似電流有寒涼如冰的東西順著我的手臂鑽進了我的身體裡。
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意識到了,看來嶽敖已經將玉母的玉靈切進我的身體裡去了!
這股電流一般的東西在我身體裡迅速轉了一圈,就像是一隻矯健的豹子在師群裡挑釁了一番,又飛快退了回來。可此時“師群”卻驚動了,上次被王旭輝克製在小腹中的熊熊火焰轟的一下燒遍了我的全身,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要燒著了一樣,四肢一陣痙攣,不由自主地要將手撤回來……
嶽敖閉著眼無聲無息,卻一把將我的手死死握住,微微在玉母上一用力,剛才退回來的那股涼涼的“電流”又衝了上去。冰與火相互交融,僵持了一下,我身體裡的烈焰好像被壓了下去,此刻我忽然覺得氣力全無,倒是周圍這些冰塊簡直太舒適了,昏昏然的困意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