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我和江洋抵牾(u)之際,忽然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一進門便大喊道“常常常總,大事不好了!”
木頭和牛奮相互竊喜一笑,互敬了一杯。
江洋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錯身過去,朝來人冷喝道“掌嘴,大喜的日子,沒眼色,你是想死嗎?”
那人慌忙點點頭,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小聲道“江爺,出事了!”
“天掉不下來,慢慢說!”江洋被我剛才的話搞得有些心神不寧,臉色十分難看。
那人一瞧他這模樣,越加緊張,湊過來小聲耳語了幾句。
雖然聽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彙報的情況無非是,常家控製的兩個現金流走賬資本最大的投資公司被外來的資本控股了;常家兩個建築工地上因為違規操作和偷工減料被曝了光,馬上要對麵製裁。另外,南城的地下賭場被市總局親自出手給法辦了,損失慘重!
前麵的兩項是綹客幫會和品尚樓的傑作,中間的一項是木頭的手段。最後一項,則是老史的功勞,他了線索,他的老上級一號,將此次行動作為迎接兩位空降書記、市長的禮物。
江洋聽到一半,臉色大變,一擺手道“彆說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完,趕緊跑到正叼著雪茄的常大江麵前,俯身小聲耳語著。
常大江滿臉的褶子攢成了花卷,不滿雀斑的眼袋耷拉著,昏黃的眼神失去了光彩,手裡那昂貴的高斯巴雪茄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這,這消息可靠嗎?”常大江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
江洋點點頭,低聲道“三爺,還不止如此,其他事咱們回去再說,這畢竟人多眼雜啊……”
江洋說著,將常大江的目光引向了我們。
常大江露出一絲要把人千刀萬剮的表情,緩緩站起身,僵硬地瞪了我們好一會,啪的一聲,將桌麵上那瓶最貴的拉菲打翻在了地上!
“小狗崽子們,和我玩陰的,成,咱們就算是開戰了。上次我是怎麼把你們碾壓的,大不了就在來一次,這一次,我要把你們徹底碾碎!你們以為動了我的現金流我就沒辦法了?說句囂張的話,這雲城的銀行雖不是我常某人開的,但也差不多,我想用錢就是一句話的事!”常大江瞪了一眼正在咂著燕窩的趙淞穀道“你還有心思吃?”
趙淞穀慌忙站起身,結結巴巴道“常總,我這就去長楊行長、馬行長……”
江洋低聲道“大半夜你找個屁,先回去再說!”
牛奮上次差點死在常大江手裡,此時報複心切,一看常大江這幅德行,朗聲高喊道“來啊,再上一瓶82拉菲,不,還要一箱高斯巴雪茄,給門口的保安兄弟也都給我點上,今兒高興!”
牛奮無非是在鬥氣,可是我對這種爭強鬥富的遊戲一點都不感興趣,誰能保證如此下去,十年之後,牛奮和木頭會不會是翻版的常大江和李鐵嘴?畢竟資本滾滾洪流,想要淹沒一個人的品性太容易了!
我關心的是,常大江還有沒有退路。江洋會做什麼打算!
如果知道常大江已經山窮水儘了,我覺得以江洋的冷酷,他是絕對不會陪常大江殉葬的,弄不好今晚上就會出逃。所以,我想趁夜就去常家外麵等著,我是絕對不會讓他走出雲城的……
和牛奮、木頭他們鬨騰到了深夜,將蒼顏他們送了回去,我便一個人前往常家。
劉大進和老史本來想同去,被我拒絕了,現在家裡情況同樣不甚安全,誰知道江洋會不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再說了,還要防著那隻狐狸,畢竟還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獨自一人開車到了常家大宅外麵,今天的常家格外熱鬨,不時有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急匆匆進出,要麼懷裡抱著報表,要麼就是夾著公文包,毫無疑問,常大江意識到了危機,開始進行亡羊補牢了!
他現在會做兩個打算,一個就是朝銀行伸手,要麼就是處理掉自己手上不算重要的資源,換回資金在手。相信,二百億的流動資金對他並不是大數目,可是除了這錢,剩下的錢都在各個項目裡,他必須進行斷腕,隻不過,他還沒意識到,明天天一亮,他和自己這個常家帝國的醜聞將會傳播到雲城的每個角角落落,那個時候,銀行會朝他關門,他所有的資本都將凍結,等待他的是所有仇人的落井下石,他必死無疑……
點燃一顆煙,我掏出八卦袋,正要叫小姝出來聊會天。忽然感覺煙頭的火苗微微浮動了一下,隨之我身後乍冷微寒,似乎陰風襲來!
我猛然一轉身,就看見四個手持白甲陰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兩條煆金黑鏈已經纏在了我的身上!
這黑鏈自帶緊身咒,一著我身,便呈十字扣法力,累得我全身酸疼!
四個小鬼閃著冥火,四向用力,我扥了扥繩索,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倒是有點意思!”我不禁冷笑一聲,左腳站定,猛然一跺腳,雙臂突然用力,就聽砰砰兩聲,兩條索魂鏈已經斷成了四節。、“就憑這也想捉我?”
四個小鬼麵麵相覷,轉身魂閃要逃!此時卻突然閃出四道金光,四個小鬼瞬間一命嗚呼了!
“小卜,想我了嗎?”
嫵媚的聲音一落,那個妖嬈又熟悉的身影已經緊貼在了我的身後!
十八修羅笑吟吟說著,伸手一隻手就要搭在我的肩上!
我慌忙一個迷蹤步,跑出一丈多遠,冷聲道“你怎麼如此陰魂不散,總是纏著我乾嘛?非要讓我因為陽壽的事殺了你嗎?”
“嗬嗬,小卜,你發怒的樣子比發呆的樣子好看多了!”十八修羅滿不在意的笑道“喂喂,你就這麼討厭我,彆忘了,我剛才可是替你殺了鬼差啊!”
“謝了,可是你大可不必,殺他們我自己易如反掌!”我不屑一顧道。
十八修羅閃爍著勾魂的眸光,無奈笑道“你這樣太令我寒心了,彆忘了,咱們可是許有舊緣的!”
一想到那惡心的幻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兩忙擺手道“你要是再提這事,我可就不客氣了。”
十八修羅聳聳肩,探過頭來道“好吧,聽你的,不提。說罷,今天你來乾什麼來了?想殺那個叫做江洋的人?”
我一愣,這母夜叉怎麼知道?難道說,江洋在他們那邊還如此有名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