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一夜大風,本來就氣溫不高的曲孜變得更加冰冷,好在入藏前準備了駝絨褲,雖然穿上之後臃腫的有點像是東北老大爺,但是到底是暖呼呼的,好像褲管裡安裝上了暖氣片。
出了門,所有人都已經下樓了,楚天南問我到底決定路線了沒有,昨晚上趙鵬似乎是一夜未歸啊。
我笑著告訴眾人,路線圖隻有我和趙鵬兩個人知道,一會出發的時候大家自然就明白了。說完,我朝著思美的門口看了看,她正一臉甜笑地朝我眨眼。我馬上還回去了一斤的秋菠菜,思美小臉紅撲撲的,用口型告訴我,晚上回來還給我做好吃的!
“咳咳,羅先生,是不是該出發了,泡妞也得講時候啊!”孫靜走過來哼笑著說道。
“用你管!”我白了她一眼,朝眾人道“趙組說了,今天他也要帶著人去堰塞湖搶險,咱們由七號和莫言帶隊,這就出發。”
陸淩風沒說話,笑了笑徑直上了車。
孫靜這兩天似乎對陸淩風很感興趣,忙不迭也跟了上去,小聲說著什麼,不過陸淩風一直冷淡如水。
唯有楚天南自言自語道“這叫什麼事啊,七人行動組,出了內奸不說,組長還撂挑子了。”
我朝思美擺了擺手,示意老史和劉大進也上了車。
汽車一出曲孜,先朝東行,東邊是怒江的另一條支流庫亞河。這條河再朝東就是連綿的雪山,雪山之東則是瀾滄江,說白了,這條河比褐山還靠近內地。
不過,汽車奔馳了十多裡路之後,莫言突然掉頭朝北,穿過黑臘子口,又奔向尾曲河沿岸了。
本來相安無事,可此時前麵的車突然停下了,莫言、陸淩風和孫靜、楚天南下了車。
“怎麼不走了?”我打開車窗問道。
莫言聳聳肩,指了指其他三位。
孫靜首先發難,皺眉道“姓羅的,趙組雖然說讓你綜合我們的意見設計線路圖,可是沒讓你把我們大家當猴子耍吧?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朝東走了十多裡之後又朝北走了?”
我一笑道“對啊,正是因為考慮到你們的意見,我才讓莫言又回到尾曲河岸的啊。你們昨天不也都說了嘛,重點懷疑對象就在尾曲河上啊!”
“可……可你為什麼朝東走了十裡?還……還要去庫亞河?”孫靜惱怒地問道。
楚天南雖然沒氣急敗壞,但是也有些不悅道“羅先生,你確實有些草率了,一開始你選擇庫亞河,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新的發現,結果你走了出來又轉了回去,這不是鬨著玩嘛?”
“陸先生呢?你就沒什麼抱怨的?”我笑著朝陸淩風問道。
陸淩風搖搖頭道“組織調我過來,我服從組織安排就是。”
我一笑,指著陸淩風對孫靜笑道“看了嗎?這就是表率,你得學著點。組織如此安排,自有組織安排的道理!我有說過去庫亞河嗎?是你心裡想當然以為咱們要去庫亞河!”
“羅卜,你不是組織,你也代表不了組織,你必須說明白,否則,咱們必須堅持原線路!”孫靜怒喝道。
我不由得冷了麵孔,一字一頓道“好,既然如此,我告訴你。庫亞河本就是我和趙鵬平添出來的煙霧彈,那什麼都沒有,不,準確的說,現在庫亞河穀埋伏了一個連的邊防軍,就等著那些拿了假地圖線索的外籍武裝分子前往呢!”
說到這,我看了看時間,冷笑道“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拿了假情報,應該是半夜就出發了,如果他們不懶惰,這會應該正好進了伏擊圈。兄弟們,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說話間,就聽遙遠之處,一陣槍聲轟隆,站在臘子口,朝遠眺望,還能看見火箭彈爆炸之後的濃濃黑煙。
楚天南嘬著牙花子急的直跺腳,大罵道“這個趙組,也太壞了,這麼漂亮的事怎麼乾的悄無聲息的,殲滅敵人這麼好看的戲碼,我沒在現場,太遺憾了!”
孫靜嘴角抽搐了幾下,微微笑道“原來是這樣……挺好,雖然咱們沒有立功,但是想一想也挺開心的!”
看著孫靜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該去辦正事了,各位有意見嗎?”
這次孫靜忙不迭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朝我確認道“羅先生,這次不會再是什麼煙霧彈了吧!”
“怎們會呢,不瞞你們說,下麵咱們要去的,就是旋龜的洞府,很可能就是地脈的缺口!”我無比嚴肅地朝眾人說道。
老史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實話實說,庫亞河的行動,我都被蒙在了穀裡,咱們的這次行動,同樣是一級絕密,連趙組都不知道,馬上出發!”
汽車重新奔馳起來,莫言彆看不愛說話,但是那飆車的技巧絕對是老司機級彆。這破吉普到了他手裡,簡直比f1還霸道,清一色的盤山公路和懸崖公路,至少飄移了不下三四十次硬彎道,多虧沒和他做一車,否則非顛吐了不可!
車行進了一個多小時,莫言將車停在了尾曲河一處十分狹窄的河岸上,就看見山下波濤滾滾、洪流震天,尾曲河似乎比昨天的水量又漲了不少,站在岸上都能感覺到腳在顫抖。
我掏出一副小羅盤認認真真看了看,又朝四周望了望,開口道“各位都是風水專家,我雖然不及,但是也有自己一點見解,你們姑且聽聽。此處明堂斜瀉,四水不歸,龍神不住,好像就是天傾凶地啊,在十大凶地中應該排前五吧!按照昨天的推測,這裡很可能就是地氣的缺口。”
楚天南左右看了看,點頭道“確實是天傾凶地不假,但是和龍脈相比,是不是還是顯得不夠凶險啊!”
一向不怎麼開口的陸淩風這次竟然說話了,大聲道“羅先生所言極是,天傾西北,地陷東南,禍亂東北,從這裡看,東北不就是內地嗎?所以,這個位置十分可疑!”
劉大進一擼袖子道“那還等什麼?咱們下去看看不就行了嘛!”
這貨不由分說,順著河岸峭壁上的一條羊腸小路就先下了去。眾人自然不甘於落後,也紛紛緊隨其後,果然,一下了峭壁,發現水麵上正有一口黑森森的大洞,洞中一半是陸地,一辦是水,不知道有多深,不過煙霧邈邈倒是真的!
“找到了!肯定是這!”我大叫一聲,興奮地衝了過去。
眾人也都進了洞,朝裡走了三四十米,尚不見底。不過,因為洞中空曠,非常攏音,我隱隱約約聽見我們的後麵,好像跟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咚咚咚……
“誰,出來!”我陡然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