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陸淩風和楚天南相視一眼,同時朝羅卜一笑道“羅先生客氣了,既然隨你入山,就聽你調遣,你吩咐就是了,咱們絕無二話。”
“既然如此,咱們動身吧!估計這會鬱應該以為自己逃脫掉了,我和劉大進、王富華、陸淩風用子母蠱追過去。”羅卜吩咐道。
嶽敖看了看眾人,皺眉道“你們四個?那我們呢?”
王旭輝道“咱們另有去處。這鳳凰山可還有鼠族一半的地盤呢,鼠族既是供兒會的爪牙,也是他們的崗哨,羅卜已經和昆侖狐說好了,在徹底動手下地宮之前,鼠族必須滅掉,否則後患無窮。”
劉大進一聽王旭輝他們的那隻隊伍有架可打,馬上興奮道“平鼠族的老巢啊?這個我擅長啊!嶽先生,咱們倆個換一換怎麼樣?”
“你呀,就這麼愛打架嗎?”羅卜皺了皺眉,苦笑道“後麵有的是架讓你打,你不是要找高手廝鬥嗎?叕子交給你怎麼樣?”
叕子是玄冥手下的二號人物,也是供兒會的實際組織者,在風閃多、溫老漢相繼覆滅之後,他在玄冥手下的戲份就更多了。此人手段多端,不是一般的角色,劉大進一聽這話,馬上一拍巴掌道“成了,要打就找高手打,這個叕子誰也彆和我搶!”
眾人一笑,兵分兩路。
王旭輝、嶽敖、楚天南三人沿著山緣朝鳳凰山西側迂回了過去。我們則由王旭輝在前麵帶路,循著鬱的蹤跡鑽進了密林。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殺氣,臨曦的鳳凰山密林顯得有點特殊。本是春季,可是卻意外地吹著從南風,大大小小的灌木猶如中了魔咒一般,瘋狂的起舞,樹葉與樹葉的摩擦聲,響遍十裡。
林子中的小獸和夜鳥們也不安的輕啼著,最讓人耳朵不舒服的就是陣陣的夜貓子聲,哇哇呀呀,說不清楚是哭是笑。
王富華一馬當先,一邊走一邊看著掌中心水粉色的水泡。這水泡就在肉皮裡,用王富華的話說,自己是用自己的皮下脂油暫時養活著它,而真正給母蟲能量的卻是子蟲,換句話說,子蟲在鬱的身體裡奪去的是能量,即便在我們不追殺他,時間一到,他也會死。
“我說小毒人,你這子母蠱有解嗎?彆小看了鬱,他心思縝密,不會給解毒了吧!”劉大進問道。
“不會!”王富華極其肯定地說道“武俠小說裡有一種七蟲七草毒知道嗎?就是用七種毒蟲和七種毒草按照順序製作的毒藥。我們藥王穀的子母蠱比這還厲害,十二個月份,每個月份用十二中不同的毒蟲養蠱,前後也就是一百四十四中毒物。能解蠱的藥粉就是這一百多種毒蟲,以倒敘的方式碾粉入藥。這麼說吧,金蠶蠱是蠱中之王,在於它的凶,而子母蠱為蠱中之皇,在於它的難解。”
“這麼牛?那你把它養在自己手裡,不會把自己毒死吧!”劉大進小心翼翼見著王富華的掌心問道“以後我得離你遠點,萬一一個不小心,沾上了蠱蟲死的多委屈啊!”
“哈哈,看把你嚇得!”王富華笑道“我還沒傻到把蠱蟲下在自己身上呢!這子母蠱母蟲無毒,也不繁殖,隻有子蟲衰亡之後才會產生劇毒,重新繁衍,所以,在上一批子蟲死亡之前,我將它從肉皮下召喚出來就好了!”
毒和藥本來就不分家,你能叫得出名的傳統毒藥其實都出自醫道,比如逍遙散、化屍粉、五毒散、鴆酒、鶴頂紅、番木鱉。當初神農嘗百草,無毒還能充饑者為莊稼,也就是稻黍稷麥菽;微毒能驅病邪者為藥草,也就是四百味;有毒能傷人害命者,便是毒藥。神農嘗的最後一株植物,就是斷腸草,也就是鉤吻,所以,自古都由毒醫同源,毒先生於醫之說。
連著穿過一片鬆林一片櫟樹林之後,王富華突然道“小點聲,他停下來了。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陸淩風看了看天,又隨便抓了一把樹葉,朝空中一撒,飛快地掐算起來,樹葉也落了地,陸淩風也掐算完了,脫口道“根據地勢和星圖,前麵應該會出現一條斷穀。這山穀四周有依,風水上喚作聚寶盆。背後有山,名大有靠山。前麵有矮丘,名書案呈前。左有連綿的青鬆柏,右麵應該是水落石出的灘地,名為白虎除凶煞。要是山穀裡有水,八成就找到了入口之所在,若是沒水,恐怕有異獸居於此。畢竟是風水寶地,咱們小心點!”
劉大進看了看王富華,又看了看陸淩風喃喃道“嘖嘖,你們都有一技之長,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啊。”
王富華調侃道“你不是能打嘛,還會念經啊。”
“去,念經算什麼本事!”劉大進不滿道。
“噓……”
羅卜朝三人打了手勢,撥開一束鬆枝,果然,正如陸淩風所說,一個三麵有依,正麵有台的穀底出現在眼前。羅卜仔細瞧了一眼,這地方還真是個風水寶地,不過,唯獨少了水。
這風水地,沒有水就少了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