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師兄,吃燒烤嗎?”我朝十九打趣道!
十九癟了癟嘴,有些乾嘔,嘀咕道“一口一個杜爺,原來是隻撮鳥!”
“不要小看了這隻撮鳥!”我厭惡地將這燒焦的鳥屍拋了出去,撣了撣手,繼續道“此物叫做喚春,也稱為五聲杜鵑,是四聲杜鵑中的罕種,性情凶戾。春日裡以淒苦鳴叫著稱,可吸引其它鳥類,然後挖心吞肺,借以增進自己的修為!”
十九不禁鄙夷道“原來是這等齷齪之輩,可惜竟然還有擁簇者!”
說著,將目光落在了剛才這杜爺身邊的那兩位頭上!
“你們就是所謂的劉真人?南靈子?”我目光冷凝逼視道!
兩個家夥還沒從剛才這一瞬之間的秒殺中反應回來,遲疑了幾秒,這才結結巴巴道“是,是我們!”
“一個柳妖,一個綠鬆石靈,卻對一個撮鳥馬首是瞻,這沒有道理啊!”我冷麵一笑道!
兩個家夥有些慌張,目光遊離低聲道“沒……沒有,我們沒有想那麼多……”
“你們是沒有想那麼多?還是已經拿了鐘馗的好處?”我突然一個魂閃,到了兩人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經從兩人身上取出了兩枚令箭,高高舉在了手裡!
“這……這是什麼啊?”
“好像是冥間令箭!”
“王八蛋,原來他們已經接受了鐘馗的任令,卻還和咱們裝糊塗……”
“可惜咱們還被當成傻子,替人搖旗呐喊呢!”
人群裡一陣憤怒之聲!
柳真人、南靈子臉色蒼白,全身抖成一團,雙雙道“我們……我們也是受老杜蠱惑……”
我轉而朝那人麵豬獾問道“江南李,你說說,像他們這樣賣友求榮的,應該怎麼處置?”
人麵豬獾落魄地躲在角落裡,膽怯地抬起頭,低聲道“背信棄義,酈寄賣友,他們……他們當誅!”
一聽這話,柳真人、南靈子瞬間一軟,癱在了地上!
我淡然一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殺你們!”我轉過身,朝著所有人道“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我殺那撮鳥,卻放過他們兩個?”
眾人一陣切切之聲,但誰也不敢妄言開口!
“我告訴你們,原因很簡單,選擇羅卜還是鐘馗是你們的自由,所以,我不會因為這個殺人。可是,那撮鳥口出穢語,詆毀醫宗那就是不能原諒的了!現在,仍舊是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已經接受了鐘馗任令的都走吧,我不會難為你們,但是,尚未選擇的,勸你們三思。畢竟,選擇決定命運!”我冷聲朝花青春道“送客吧!”
花青春橫眉立目,對著眾人高聲道“聽見了嗎?天地分左右,善惡存乾坤,向左,咱們分道揚鑣,後會無期,向右,咱們生死與共,富貴同求!各位,請吧!”
萬山觀內一陣騷亂,眾人開始有些搖擺不定,除了幾個堅定的之外,大部分都是左右觀望。等了好一會,最終包括人麵豬獾在內大部分獸妖和所有草妖都站到了花清春旁。隻有柳真人、南靈子和幾個獸妖顯然是已經接受了酆都指令,訕訕地退出萬山觀去了!
“江南李,你不走嗎?”我笑問道!
人麵豬獾終於熬不住了,撲通跪在了那,脫口道“鬼醫先生寬宏大量,李某有眼不識泰山,感謝不殺之恩!羅先生身懷絕術,卻不咄咄逼人,有生殺之法,卻不硬取生奪,李某佩服。要是先生不嫌棄我修為卑微,我願意跟隨先生出生入死”
其他人一聽,頓時大吃一驚,沒想到,罵了半天,羅卜竟然就在這裡,一時間,不少修士噤若寒蟬,哆哆嗦嗦!
“行了,要是真想殺你們,還能讓你們活到現在!”十九出麵,冷冷道“不過,俗話說得好,登天隻攀孤雲,入海不踏雙船,今日往後,假若有人背信棄義,休得手下無情,就是逃到天邊,也必取你性命!”
見殿中眾人已經安穩下來,我才轉向花清春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徂徠穀中有數千修士嗎?可我這一路走來,似乎也沒有那麼多人嘛!”
花清春道“羅先生,你有所不知,像萬山觀這樣的廟宇徂徠穀中還有十多處,每一處都聚攏了不下百人!加在一起,就有上千之中!”
“這麼多廟?這些人聚在廟裡做什麼?”十九問道!
“準備進入結界之中!”花清春斬釘截鐵道“據我的眼線統計,進入徂徠穀的人確實有數千之多,不過,前天早上,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一半以上的修士!所以,我們判斷,這地方一定存在結界,這些人已經找到《東嶽寶誥》藏身之所了!”
結界?
我轉身看看殿外的徂徠穀,不禁有些懷疑!如此大的山穀,若真有結界,那也是自然結界,其他人是如何找到結界,並且進入結界的呢?難道他們不想出來了嗎?
“不對啊!”我看著花清春有些懷疑道“在閻羅城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告訴我說,王富華被東嶽天門吸進去了,也就是說,你是見過東嶽天門的。現在,怎麼又和我扯什麼結界?而且,聽你的口氣,你並非是經曆者,倒像是道聽途說是的!花清春,你想好了,你在我這可是拉入黑名單的,要是再動心眼,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花清春臉色一變,小聲道“羅先生……是,是我說的謊!其實,目睹小毒王被吸入東嶽天門的不是我,而是花主。等我到這裡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消失了。是花主給我講述了經曆,然後派我去朝你報信的!他……他不許我提他,所以我才……才和你說是我目睹的!”
“花清春,你這是欺詐!”十九凜然喝道“老實說,你是不是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絕對沒有!”花清春趕緊舉手賭誓道“彆誤會,我也是無奈之舉,但我發誓,絕對沒有騙你們!”
“可……”
十九還要說話,我一擺手,打斷他,朝花清春淡淡問道“原來,你不是花主,告訴我,多花蓼的族主是誰?”
花清春麵露難色,垂下頭低聲道“羅先生,你彆為難我,他……他不許我說……”
我心中莫名一動,不禁一笑道“是花清秋吧,她當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