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我滿心困惑,嘟囔道“這蘇琪格又是誰?聽著像個小娘們,該不會是那青絲館的頭牌吧!我上戰場跟她有毛的關係?”
“將軍!”姚廣趕緊低叫一聲,示意我息聲,然後小聲道“將軍切不可胡言亂語,難道您這也忘了?這蘇琪格可是梁王完顏斡離的女兒,當今聖上的親侄女,堂堂的梁州郡主啊。”
原來還是個郡主啊,我還以為蘇琪格和薩琪瑪一樣,是個小吃呢!
“可話說回來了,這蹩腳的沙琪瑪郡主就算再尊貴,和我有個什麼關係?”我又問道。
老兵姚廣歎口氣,無奈道“將軍,看來你傷的夠重的,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這蘇琪格郡主可是由左丞相完顏魯做媒,給你找的……未來的將軍夫人啊。您獨虎家族屢屢遭右丞相仆散保國的壓榨,如果此番能和梁王結親,勢必會提高獨虎家族的聲望,也能保住你一家老小啊。”
“嘿嘿,老羅,你這輩子命犯爛桃花,怎麼到哪都能和女人糾纏?”劉大進低聲笑道“這輪轉過來,獨虎信的屁股還沒被你捂熱乎呢,竟然冒出個未婚妻來。你說你怎麼命這麼好?”
“未必是命好吧!”木頭在一旁笑道“據我所知,這古代皇族宗親下嫁,往往有兩種原因。第一,皇族勢微,需要拉攏強大的外臣。聽這意思,你們獨虎家的勢力也就是一般般,還要夾在左右丞相的鬥爭之中受氣,人家郡主沒有找你的理由。所以,那隻能是第二種原因!”
“啥原因?榆木疙瘩,趕緊說說!”劉大進好奇道。
“簡單!”木頭一眨眼,笑道“另外的一種可能就是,那郡主是個醜八怪,或者弱智,或者先天六根不全,也就是獨眼龍啊,三瓣嘴啊,長著尾巴啊之類,總之,就是看一眼能讓人三天不睡覺的那種。”
我聽的‘毛骨悚然’,不得不說,木頭這小子的論點確實高屋建瓴,否則,誰家郡主會準備嫁給獨虎信這麼個草包公子哥啊!
“老姚,你老實跟我說,這個薩琪瑪郡主是不是長得很委婉?”
“將軍,這委婉是什麼意思……”
“醜啊!”我大聲道。
我現在已經開始在腦子裡勾勒出了那個郡主的模樣,一米八的個頭,雙臂上是冒著青筋的腱子肌,棕黑色的皮膚,滿臉的絡腮毛胡子,穿著女真人常見的皮袍子,左手抱著大鹿腿大快朵頤,又手舉起一把銀光閃閃的菜刀開始修麵……一張嘴是尹相傑唱妹妹坐船頭的嗓門夫君,我要給你生孩子……
天啊,太嚇人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回將軍,卑職……卑職也不知道。蘇琪格郡主雖是女兒身,可常年在北境軍中效力,長以鎧甲、黑紗示人,絕少有人見過她的長相啊。不過……不過,卑職風聞,蘇琪格十多歲時,曾用飛火槍追趕一隻兔子,結果飛火槍黑藥走火,火沙後座,噴了一臉,所以,她……好像是個麻子!”
“麻子?”我和木頭、劉大進同時驚呼道。難怪要蒙著黑紗……
“而且,她還……”
“她還什麼?”我有些絕望地問道。
“風傳,她還曾徒手殺死過黑熊……脾氣不是一般的差……”
我聽到這,心裡一陣冰涼,嘀咕道“我看咱們還是彆班師回朝了……我好像看見了那個連麵胡子的大姑娘,一邊扣著鼻孔一邊朝我叫郡馬爺……”
“將軍,恕卑職之言,您彆不愛聽,人家那郡主看還沒說要嫁你呢!”姚廣道“左丞相雖然在中間做媒,可這梁王和蘇琪格並不喜歡你,更看不上獨虎家平淡的實力。但礙於左丞相完顏魯的麵子也不好拒絕,所以就提出了這個苛刻條件,隻有您建立了軍功,獨虎家族才有資格和郡主討論婚嫁!他們知道,您從沒到過邊關,更彆提打仗建立軍功了……”
我聽了忍不住大笑道“我靠,她還挑肥揀瘦,正好,我屁軍功都不建,咱們現在就班師回朝,我可不想三天睡不著覺。辦正事要緊……”
“可是,已經晚了!”姚廣大聲道。
我一愣道“什麼晚了?啥意思?”
“我是說,將軍想靠沒有軍功躲避這樁親事已經晚了!”
“為什麼啊?”我大聲道。
姚廣道“因為這次出征前的約定就是,你若是能殺了得了汪穀部落的首領,就算大功一件。蘇琪格郡主才答應見您一麵,若是她同意,就會上表求賜婚,要是不同意,您才算解脫……”
我看著小拔都的頭顱,頓感鬱悶,我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啊……
“卜爺,靠軍功贏來的媳婦,跪著也得娶完!”木頭噗嗤一笑道。
劉大進也笑道“女人如衣服,多穿一件沒什麼了不起,雖然這衣服可能醜了點,哈哈……”
“閉嘴,老子雖然不是信男善女,可我媳婦還在受苦呢,我怎麼可能動花花腸子!去,把小拔都的腦袋先藏起來,沒我的命令,關於我殺了小拔都的事,說也不能說出去!”我朝姚廣道。
“是,將軍!”姚廣一笑。
殘兵敗將重新集結完畢,尚有三四千人,開始朝燕西大本營開拔。
玩笑歸玩笑,這次入時光鑒的正事必須得辦,所以,硬著頭皮也得回京城。
半路上,我朝姚廣打聽,最近三年來,可曾聽說過有什麼奇聞異事沒有,比如,金都城之中,有沒有什麼神獸出沒?
姚廣搖頭道“這個卑職不知,因為我就是一般莊戶,是被逼的行了兵役。京城裡的事,您應該比我清楚啊,畢竟,您到底是官宦貴族……”
“廢話,我不是失憶了嘛!我要是能記起來,還問你乾嘛?”我催促道“你好好回憶回憶,有沒有什麼坊間傳聞一類。”
根據禍鬥的經驗,我猜測,六德之神應該都是上古神獸的神靈,所以,此次跑來大金國,應該也是類似的任務。
姚廣苦著臉,想了半天道“卑職實在想不出,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據說左丞相府有個管刑案的小官叫做徒單遠,有一天晚上,他從衙署辦公出來往家走。走著走著,他忽然看見月光下,自己地上的影子竟然有兩個,其中一個還像是有獨立意識一般,朝自己招了招手。徒單遠心生好奇,蹲下身靠近那個影子一瞧究竟,誰知道那影子突然一張嘴,把徒單遠的鼻子給咬了去。這徒單遠血流如注,雖然後來保住了命,可卻因為破了相,屬六根不全,被免去了官職,打發回鄉去了……”
“哈哈,你這算是什麼傳聞啊,最多是哄小孩睡覺的倒黴蛋故事!”木頭大笑道。
姚廣無奈道“我就說嘛,我實在不知道……請將軍恕罪。”
正說著,遠處看見了一柱炊煙,似乎已經能聽見了角號聲!
“將軍,且看,遠處那一片白帳就是燕西大營了!”姚廣手搭涼棚,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