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夥竟然起了歹心,想著以兩個孩子為質,和我繼續負隅頑抗!
我目光冷凝,怒聲道“衣冠禽獸,喪心病狂的東西!”
雙手一抖,兩把彎刀像是飛碟一般旋轉而去!
啪啪……
刀刃從後頸入,前頸出,兩人雙雙撲跪在地!
我一個禹步,搶先站在兩人之前,沒等他們脖子上鮮血溢出,便長袖一揮,將那兩個孩子的視線當了上!
“不要害怕,也不要看,去吧,買點好吃的!”我輕聲朝兩個孩子安慰了一聲,將兩錠銀子塞進了他們的手中,兩個孩子在驚恐中看了看自己的手,瞪著滴溜溜惶恐地眼神朝我點點頭,轉身撒腿跑了……
此時我再一轉身,那兩人跪的直挺挺的家夥登時倒地,血流如注。
“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十!”劉大進大笑一聲道“正好兩分鐘,哈哈,死木頭,這次你輸給我了吧?”
木頭撓撓頭道“也是,這一個個凡胎就跟沙包一樣,打起來還不是砍瓜切菜那麼簡單嘛!”
“你們兩個是典型的五行缺德啊!”我撣了撣手,朝兩個家夥叫罵道“我在這玩命,你們倆打賭,把我當骰子玩是吧。”
說著話,我朝四周看了看,那袁淳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家夥屬兔子的,跑的真快啊!”我忍不住說道。
在驛站的時候就是,他明顯知道有人去殺我了,所以,講完書就急急忙忙跑掉了。剛才也是,原本好端端的說著話,似乎突然就算出了危險,拔腿就走……
“要不人家怎麼能活到那麼大歲數呢?”木頭吐槽道。
可關鍵問題是,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還沒等問清楚,又不見了,以後上哪去找啊!
“卜爺,你瞧!”禿子忽然指了指地上。
我低頭一瞧,袁淳風剛才坐著的石磴上,放著他的帽子,不知道為什麼,帽子上還有一縷黑線,上麵拴著一枚銅錢。
“這是啥意思?”木頭皺著眉左看右看道“莫非是有用意?”
我想了想,袁淳風的最後一句話是,“今日不巧,將軍擇日再問吧”,難道說,這是告訴我去哪裡找他?
想到這,我又盯著那帽子琢磨了一會!
所謂黑線,就是青絲啊,帽子是冠,哎?這是不是青絲館的意思?
“那銅錢呢?”
“錢為乾,一乾是為一天,也就是說,一天之後,在青絲館去找他!”我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這袁先生也好這一口!”
木頭笑道“方外之人也喜紅塵之色嘛!”
“說的那麼好聽乾嘛?就說他喜歡嫖娼不得了!”禿子翻著白眼道“這青絲館到底有什麼好?連這麼一個不出世的高人也趨之若鶩!”
我笑道“你要是好奇,下次我帶你進去瞧瞧!不過,前提是你得帶個帽子,否則彆人還以為妓院裡進了和尚!你這模樣實在有辱闍門形象!”
我們三個正嘻嘻哈哈說笑著,忽然,麵前那個到底的黑衣人,竟然顫了顫身子,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