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道“怎麼了?五雷符不行嗎?”
“你不是鬼族!?”司徒遠哼聲道“五雷符是陽修之法,你為什麼會用?說好的比術法,我用冥修,你卻用陽修,這就是作弊……”
我忍不住一笑,這家夥幼稚的有些可愛。
“沒錯,五雷符是陽修,可陽法陰用不行嗎?”我正色道“我剛才可用了陽修的氣力和招式?沒用啊!我用的就是冥修,難道我可以把陽修之法以冥修加以利用,這還成了罪過了?那麼我問你,我們修術禦敵為的是什麼?是花架子還是為了擊敗敵人?誰告訴你冥修決鬥,隻能用冥間之術的?若是如此古板,像你這樣的,恐怕已經在我手上死十回百回了……”
“你……你巧舌善變,我……我說不過你,但是,在我看來來,你這就是不合規矩……”
金絞蜜氣得直搖頭,嘀咕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十惡不赦的看門狗,原來是個低齡化的幼稚園小寶貝啊,他麽的你以為鬥法是人人和你切磋啊?那是生和死的較量!是你死我活的鬥爭。靠合規矩活著,我都懷疑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不禁一笑,其實我知道,他就是不服氣而已,想著為自己找個借口……
“怎麼樣,還不服氣?你還有什麼覺得可以拿得出手的?”
“兵刃,咱們比兵刃,不用內力和術法,單靠兵刃一決勝負。你的那把劍不是很厲害嗎?我也有我利刃,咱們比一比!如果我輸了,由你千刀萬剮,我不皺眉頭,如果我僥幸……”
我一擺手,笑道“成,我還是成全你,不過,你彆僥幸了,因為,你贏不了我……”
金絞蜜有些乏味,嘀咕道“就這麼個傻乎乎的呆頭鬼,竟然還是兩極洞之主,你說這還和他湊啥熱鬨啊,一巴掌拍翻過去,咱們找人便是了……”
“彆急,狡猾者有狡猾者的妙用,這呆板著也有呆板著的價值!”我低聲道“他雖然不是敵手,可是我看這兩極洞確實不太一樣……”
“你想收他為己用?讓他心甘情願帶你去見那兩位?”
“談不上吧,我要以理服人!”
我微微一笑,抬手道“我這次還用這個巴掌。對你,用不著劍……”
這次,司徒遠沒有呲牙裂嘴,也沒叫囂張揚,隻是麵色鐵青,雙眼堅忍,似乎抱定了必死之決心。
“殺!”四目相對稍臾,司徒遠一伸手,直接祭出了一道青芒,飛身劈天而下。
這青芒落下的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是把子母刀。
此刀刀身很短,刀柄處有一護手刀,稱為子刀;母刀刀背筆直,刀身寬。子刀細小繞柄半圈,且有一刀尖,此物周身泛著青芒,有自然而成的幽冥光暈,也算是一把利器了……
司徒遠這一擊,使出了渾身蠻力,頃刻之間便到了跟前。
我一個錯身,極速避開刀刃,刀尖順著我攤開的指縫砍了下去,雖然沒砍切到,可是我的手掌還是感覺到了一絲震痛,由此可見,這把刀所帶的煞氣有多陰寒……
“再來!”司徒遠見第一下便砍了空,有些著急,反手欲要再砍。
可此時刀尖回收的瞬間,卻直接被我的兩根手指當空給捏住了。
“你……”司徒遠吃了一驚,咬牙收刀。
奈何我雙腳湧泉灌地,身重如鐘,兩指如鉗,紋絲未動,手都不晃,讓他全力拔刀卻還是收不回去……
“還打嗎?信嗎?我現在隻需要兩指一動,就能折了此刀。可那樣,就可惜了這把兵刃了,這是把好刀!”我盯著他的臉道。
司徒遠麵如死灰,雙眼浴淚,雖然還是不甘,可是最終放棄了。
“我輸了,徹底輸了,你殺了我吧……”
“我殺你做什麼……”我一笑,隨手一擺,司徒遠連人帶刀退出去了好幾米。
這家夥似乎是羞愧難當,突然凜然橫刀大喝道“你雖不殺,可我無心再活,我恥我認,不用憐憫……”
我一愣,有些意外,還行,至少還知道羞恥。
“稚川徑路!”我大喝一聲。
一直插在岩壁上的寶劍聞聲而動,滄鋃一聲,在刀刃切開司徒遠人迎穴的瞬間,將其擊飛了出去,雙雙又插進了岩壁裡……
我用不著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司徒遠在短暫的瀕死之後,錯愕地舉著雙手,看著自己的刀,僵硬了站了數秒,閉眼道“我服了,我帶你去見你要找的那兩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