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司徒遠道“此涵洞之內,乃是北冥之冰。”
我點點頭。
“您知道此冰?”司徒遠問道。
“嗬嗬,怎麼不知?北冥之極,冰凍三千丈,有地淵,產玄冰,觸之,人碎骨,鬼震魂。這是《奇聞錄》裡的記載。不過,北冥其實指的就是北海,三千丈也不過是個虛化之詞,這些都是用來烘托此冰之寒的。而實際上,這冰不過是冥修極致的一種產物,並沒有那麼神奇。倒是陰寒刺骨是真的,常人摸一下,就能瞬間沿著手指凍斷整條胳膊,而普通亡魂,誤入其中,也會三魂震裂,當場暴斃。”我淡淡說道。
司徒遠靜靜的看著我,滿臉愕然。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問道。
司徒遠咽了咽喉嚨,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好奇,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事?要知道,我也是先天鬼族,自以為作為先天鬼族還很高傲,可我卻不知道運來這北冥之冰竟然是冥修所化……”
我淡淡一笑道“說句話你彆不愛聽,這需要高度。當你站在更高位置的時候,你也就能看清楚許許多多的事了……”
司徒遠黯然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終於有了些許尊敬,又忽然問道“對了,您……先前說,聖黨和王黨真得都已經解體了?那……那冥間誰做了主?是不是對先天鬼族還是一味的防範和棄用?”
我還沒開口,金絞蜜便迫不及待道“你啊,空有先天鬼族的傲氣,卻沒有半點眼色,難道你還看不出來,站在你麵前的人到底有何造詣?實話告訴你吧,王黨和聖黨的解體,都是拜羅先生所賜。”
“您?”司徒遠驚詫不已,又打量了我兩眼道“可能是我愚昧,我見您隻是冥修之身,單以此修,如何能打得過王黨和聖黨那麼多豪強、惡霸啊。”
“行了,若是有緣,這事以後再說吧!”我一邊打量著麵前的水晶結界,一邊又問道“自從進來之後,我一直都聽你們說起昆侖三老,請問,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一提這三個人,司徒遠馬上露出了一絲驚懼的神色。
“他們……他們是昆侖墟的主人,自稱是昆侖山的山神。也確實如他們所言,在這個特殊的地界裡,他們不屬於陽間、冥界和天界的任何一方,他們就是這裡的神。在昆侖墟所化等級中,隻有他們三個,位列最高的道聖一級,其他人,都是他們的徒子徒孫和奴仆。道嬰的意思,就是修道者如嬰胎,道童一級則如孩童,道惑是指道之不惑,道命則是知天命之意。同理,這道聖的意思,就是修道者中的神聖。”
我忍不住一笑道“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他們確實有這個實力!”司徒遠道“我曾在冥間的時候,曾親眼見過十大陰帥的本事,這三老,絕對都在十大陰帥之上。師兄玉虛子,也就是這昆侖墟的掌界,有搬山蹈海之能;玉珠子,為師弟,是昆侖墟的掌戒,這裡所有的戒律都出自他的手中。為人凶狠老辣。玉泉子,是他們的師妹,號為掌空。”
“掌空?”金絞蜜一笑道“怎麼不叫掌嘴啊!”
“所謂空,是指空間的意思,傳言,昆侖墟隻有兩個通道。一個和冥間相連,一個和昆侖山的外界相連,而掌管這兩條密道的人,就是玉泉子。”
“玉虛、玉珠和玉泉?”我喃喃道“看來,他們還真有可能就是這裡的坐地戶,哦,也就是你說的山神。玉虛、玉珠不言而喻,取自昆侖兩峰之名。而這玉泉,常人不知,實際這就是兩峰之間的一方天池,商周甚至秦漢時期,尚有記載,此後,這座天池便消失了……莫非,此泉改道,就是現在的洗塵天池?如此分析,也就明白為何我和金絞蜜從湖中墜入了……”
“管他呢?估計又是個老妖婆,凶巴巴那種!”金絞蜜道。
司徒遠搖了搖頭,低聲道“玉泉子絕少露麵,我隻見過一次,卻……卻看起來是個妙齡女子……”
司徒遠所言,我根本不信。
一個昆侖山坐地戶,能有多妙齡?就算修聖成仙,恐怕也不會太年輕。我關心的是他們三個的關係,既然以師兄、師弟和師妹相稱,那他們的師父是誰?
“看來,這三個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否則,何以把這昆侖墟經營的跟傳銷組織是的……”我調侃道。
司徒遠趕緊道“所以,我說你們想從這裡離開,根本就不可能。”
我一笑道“你恐怕沒聽清我所言。我說,他們,有些,本事。也隻是有些而已……”
司徒遠這次不單單是驚愕了,還有一絲苦笑,像是對神經病的苦笑……
“算了,不說了,還是說眼前吧,我的兄弟還在裡麵當乳豬呢!”我看著司徒遠道“是誰把他送進來的?”
司徒遠道“隻是知道是三老聯合出手,卻不知道從哪裡打的這一局,也不知道都用了什麼招式,反正,這是第一次由玉虛子和玉珠子親自把人送進來……對了,您問這個是……”
“這還不明白嗎?誰動了我兄弟,讓他受了苦,我得把這筆賬記下啊!你到時候,把這涵洞給我看好了,我還要吧玉虛子和玉珠子給送進來呢!”我冷聲道。
司徒遠撓撓頭,沒吭聲,但我知道,他的潛台詞是你有點吹牛了!
“動我兄弟,就是斷我手足,斷我手足,便是要我性命,所以,謀我性命之人,我必報複!”我大聲道“好好的傳說中的清修聖境,被他們搞成了傳銷組織,是該有人給他攪個地覆天翻了。”
說到這,我朝司徒遠一努嘴一笑,指著涵洞道“問問他,識趣了嗎?”
司徒遠清了清嗓子,朝涵洞裡大喝道“裡麵的禿子,這北冥冰的滋味如何?你現在可知道自己的錯了?還要離開這昆侖墟嗎?”
“呸,這個溫度,剛夠給老子做個冰浴,你去告訴那兩個老東西,讓他們的師妹來,讓那娘們給老子搓搓澡!”裡麵馬上傳來了劉大進的怒罵之聲。
我忍不住一笑,我就知道,這點小熱小寒,怎麼可能收拾的了我的左膀右臂啊!
司徒遠看了看我,自作主張又喝道“彆張狂,實話告訴你,三老已經失去耐心了,你若是還執迷不悟,就對你大開殺戒……”
“哈哈,嚇唬我?”禿子大笑道“老子這輩子已經足夠牛了,我見過的場麵你們三輩子都想象不到,嗬嗬,事到如今,死不足惜。不過你們記住了,等我兄弟來,定叫你們這裡片甲不留……”
“等我兄弟來……”這話怎麼聽著像水滸傳的某一集啊!
我一笑大聲喝道“天王蓋地虎!”
“嗯?”裡麵一怔,馬上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回應“光棍最辛苦……”
“西北玄天一朵雲!”我道。
“寡婦半夜被撓門!”裡麵回應道。
我笑道“何為天地會?”
“寡婦遇光棍!”裡麵的家夥大喊道“彆對了,彆對了,羅司令,是我,盼天盼地終於盼到了組織,我和木政委等你都等得花都謝了……趕緊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