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是啊,今非昔比,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躲在桃都山上,跟在我屁股後麵的無名小卒了,我呢,也不再是那個被你稱之為‘帶頭大哥’的戰神羅卜了!”我不禁一笑道“可吳煞神,你需要知道,死在我劍下的人,可從來不缺少正神。”
“就是!”禿子冷聲道“不要說玄冥、鐘馗,就說帝俊還有他那一眾擁簇眥鐵、飛廉、鬼車,哪個不是入神修為,還不是命喪九泉,挫骨揚灰。吳楊超,看在你我也曾並肩作戰的交情,你現在說一聲‘我錯了’,我們哥幾個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一馬。”
“你說什麼?”吳楊超滿臉輕視道“我錯了?禿子,你的腦容量可能還沒讓你理清現在的情形,那我告訴你,現在需要求饒的不是我,是你們。這麼說吧,我隻要輕輕一擺手,就能要了這個熊精的命。”
“呸,你特庅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禿子惡狠狠道“你敢動猾褢一根毫毛,我們就剝了你的皮。另外,我還要去武夷山一趟,將你祖宗十八代的墳都給炸了,讓你祖宗的骸骨自掛東南枝,哈哈!”
“住口,你這個腦袋沒毛的莽夫!”吳楊超喝道“你知道嗎?這五行軍的五個都督裡,老子最不服的就是你。你何德何能也能做了三把交椅?木河洛的本事,有目共睹,我服氣,嶽先生勝在君子如玉的氣質,那小毒王和鬼醫十九雖不善戰,都也都是有韜略之人,隻有你,你不過就是個隻會跺腳罵娘的匹夫而已,自恃能給羅卜拍馬屁,裝傻充愣,會拍兩巴掌忿怒宗就位列南方丙丁火,你覺得配嗎?你自己都不覺得臉紅臊得慌嗎?如果我是你,早就褲衩子蒙臉,主動將位子讓出來給吳煞神了。”
“你……你……”禿子被吳楊超的這番話氣得急火攻心,經脈異動“卜爺,嶽爺,他羞辱我……他……他殺人誅心啊。你們說,我是隻會溜須拍馬的人嗎?老子的位子、名號,哪個不是一步步殺出來的!”
“大進,靜心!”嶽敖低聲道“當務之急不是逞口舌之快,是要送猾褢上天界。”
“劉大進,你啞巴了?”吳楊超繼續叫囂道“你僧不僧俗不俗,一麵是侍佛奉僧,一麵卻又勾搭著那佛前女雪靈兒,自稱禪師,卻半點禪品都沒有,你不覺得你活著就是個失敗嗎?真不知道雪靈兒怎麼瞎了眼,竟然願意和你這種人麵獸心的加厚男歡女愛,恐怕,她這輩子是沒見過男人吧!”
“老子靜不下這個心了,吳楊超,我殺了你!”禿子忍無可忍,怒吼著衝了過去。
他一向如此,脾氣暴躁不說了,最主要的是,他忍不了彆人在他麵前說雪靈兒半句壞話。
“這都受不了了,那你們殺了我的硨磲兒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心也在滴血!”吳楊超猙獰一笑,滿上舉起了手裡的玉扇,陰森森道“我就要讓你們眼睜睜瞧著我殺了猾褢而無可奈何。我就是要讓你們夢想的六德歸位化為虛無。羅卜,咱們就此恩斷義絕!”
“撲通!”
禿子飛出去的身影,直挺挺落進了弱水之中。水麵咕嘟咕嘟冒出幾個氣泡,再沒了動靜。
吳楊超身後的一眾陰兵狂笑不止。
“這個呆子,傻乎乎的,竟然忘記了這是弱水。”
“煞神還沒出手,竟然就折了對方一員大將,煞神威武!”
“殺了猾褢,為磲兒大姑姑報仇!”
這群嘍嘍兵,叫的真是讓人心煩,幾何時,他們可都曾是我的部下啊。
所以說,永遠不要指望著螻蟻有什麼情懷。還是那句話,將斜兵歪,你用不著征服他們,隻要把他們的主子殺了,他們也就成了替你咬人的狗。
吳楊超得意一笑,指尖運氣,玉扇生出一道金芒,直挺挺朝著猾褢劈了下來。
“嶽爺!”
我斷喝一聲,陡然拉開臂彎,一道無影箭怒射而出。
滄鋃!
箭哨雷鳴,無影箭在吳楊超和猾褢之間穿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急身一個飛渡,躍上了水麵。
嶽敖得我呼應,旋身而起,在水麵中央,腳尖輕點我的左肩,如同羚羊飛渡一般,直接到了和對岸。
“吳楊超,人說麵潔膚白者,如璞玉渾金,你卻空有其表。”嶽敖大喝一聲道“既然恩斷義絕,那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吳楊超先後兩次要殺猾褢,結果卻被我的稚川徑路和無影箭兩次阻攔,此刻早已經怒發衝冠。再加上目睹嶽敖輕鬆過了弱水,更加氣恨難消。
“就憑你也能過弱水?老天不公!憑什麼賦予你們那麼多幸運!”吳楊超不再理會猾褢,轉身直取嶽敖。
不是他不想殺猾褢了,而是他無比自信,此時此刻,自己就是修為者的王。他確信即便是我們三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猾褢什麼時候都難逃一死。倒是眼前這個嶽敖,更讓他迫切地一血解千恨。
在十二煞神之中,以靈修見長的隻有兩個人,正是嶽敖和吳楊超。
正是因為這種對比,越發讓他內心裡充滿了怨恨。
都是靈修,嶽敖卻成了一方鬼軍的魁首,自己,卻隻有收羅殘兵敗將的份兒!
吳楊超痛下殺心,招招都是索命絕技。
因為神修的速度優勢,連續著,嶽敖都沒能接住對方的攻擊。一退再退,眼看著已經到了弱水河畔,身後再無空地……
“嶽先生,我和羅先生感情甚篤,我知道,說再多的狠話,我和他都難以朝對方下殺手。所以,既然恩斷義絕,那就要絕的徹底一點,我得讓他恨不得宰了我,這樣,我才能有殺他之心。你和他有相互的救命之恩,他的徒弟更是你的妻,你們親密無間。所以,我就從殺你開始吧,讓他的憤怒來的更猛一點!”
吳楊超一個超速瞬間轉移,直接到了嶽敖跟前,玉扇猶如刀鋒一般,朝前一個虛探,索命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