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玉碟?
“你說的是造化玉碟?”我心中一驚。
“正是。”耗眨了眨眼,得意道“看來,這個消息你還不知道,那也就是說,我這消息有價值了!”
“不可能!”我斷然搖頭道“眾所周知,盤古開天辟地,以造化玉碟衍萬物。這東西早就在盤古隕滅的那一刻,分崩離析了。”
“所以說,這是個秘密啊!”耗一副嚴肅的表情道“我可一點都沒忽悠你,這一點,你大可以去問兩個人。”
“誰?”我忙問道。
“一個是鴻鈞,另外一個叫混虛。”耗脫口道。
我不屑道“你倒是會挑人。這兩人,現在巴不得見我一麵,把我弄死呢!”
“這麼說來,這兩人你都認識?”耗驚喜道“那就好辦了,你大可以直接問問,他們兩個和帝俊是什麼關係,你就明白了。”
我皺了皺眉道“我現在倒是對你說的這個秘密感興趣了,說吧。”
耗狡黠笑道“那你得承認,你放我走,不是因為可憐我,而是因為我自己有價值。”
“這重要嗎?”我白眼道。
“當然重要啊,說你是廢物你願意啊?”耗得意道“好歹我也三萬多歲了,與天地同壽,你在我麵前,連玄孫輩都算不上,我能讓你小瞧了嗎?”
“好吧!”我隻好認真道“我承認,我自願放耗出三才禁咒,不是因為它多可憐,而是因為它……它自己有價值,有本事,這總行了吧?”
“嘿嘿,這還差不多!”耗低聲道“其實,盤古滅,萬物生,這萬物之中,最為重要的是三種東西——清元氣、濁元氣和造化玉碟。濁元氣落地,生先天妖族、鬼族、靈族,當然,也包塊兩賊氣,那就是我——耗和我那兄弟虛了。而清元氣飛升而上,衍生了魔族和人族,同時,和賊氣對應,也生了黑白二法,黑法就是混虛,而白法則是鴻鈞。最後就是造化玉碟了。此物落在了陰陽界之間的懸壺峰上,采天地靈氣、收日月精華,最後龜裂成了魂、法、身三體。魂體的造化玉碟修煉成人型,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帝俊。法體的造化玉碟變成了一株黑蓮。隻有本體的造化玉碟,化成了一水晶方石。後兩者都成了法器,沒能修煉成生命。”
耗說的一本正經,猶如親自所見一般。
想想倒也正常,他作為混沌濁氣所生,確實見證了那個時代。
“你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吧?”耗正色道“所以,其實老子和鴻鈞、混虛沒什麼不同,論起來,還是堂兄弟呢。我們同樣都是非神、非人、非魔、非佛、非鬼、非妖、非靈,隻不過是人家是清元氣的精華所化,我和虛呢,是濁元氣的精華所化。唉,這一步差彆,就造成天上地下的差彆。”
“不對吧!”我想了想道“在道家的記載之中,造化玉碟一直都是鴻鈞的法器啊。而且,上次在收服白澤的時候,我則親眼見過鴻鈞使出造化玉碟來。”
“唉,這就是你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耗問道“我問你,你所見他使用的那造化玉碟,是不是四四方方,銀光燦燦,猶如一柄銀盤?”
“沒錯,就是此物!”我連忙道。
“那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造化玉碟一分為三之中的本體玉碟。”耗一笑道“隻不過,被得道之後的鴻鈞擄去,成了他的法器。”
“原來如此!”我忽然大悟道“那要是這麼說,造化玉碟所化的法體玉碟豈不是……”
“沒錯,你既然見過混虛了,那你一定見過他的法器——創世黑蓮吧!”耗笑吟吟道“所以啊,有關於帝俊的真實身份,我才讓你去問這兩個人,因為他們最清楚,帝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要真實這樣,那耗所說的這些我就完全相信了。
“對了,我順便問一句!”我問道“既然帝俊和混虛、鴻鈞手中的法器乃是一體所化,輩分上,確實矮了鴻鈞和混虛一階,但為什麼最後是混虛扶持帝俊登上了大寶?”
“這很簡單。”耗正色道“那是因為,鴻鈞得到本體玉碟之後,是準備自己登臨大寶的,他為了獨步天下,力壓所有先天族群,他準備毀了魂體玉碟和法體玉碟。豈料,混虛此時也趕到了,他不單單將創世黑蓮移為己用,還順帶著救走了剛剛誕生的帝俊。所以,某種意義上,帝俊能活下來,確實受惠於混虛。”
我明白了,所以,帝俊才甘願做了混虛的傀儡。
“哈哈,混虛和鴻鈞雖然都是野心勃勃,可惜,他們沒有本體,和我一樣,都是虛魂,先天族群怕他們,但不認他們。在一番爭鬥之後,帝俊適時而出,他們也就彼此默認了這個事實。”耗嘖嘖有聲道“所以我說,帝俊他娘的就是好運氣,同樣是盤古開天辟地所化,這孫子就因為有本體,本質是個靈族,就稀裡糊塗地坐了天界之主。”
我點點頭,受益匪淺。
若不是耗,恐怕誰都不知道這段曆史了。
對了,上次混虛找到我,大言不慚地和我做交易,讓我放帝俊出來,他可以告訴我一個消息。當時我還在想,他既然有吳楊超了,為什麼還要帝俊出來,莫非,帝俊作為造化玉碟的一部分,還另有用途?
“喂,我這消息勁爆吧?”耗得意洋洋道“這回,你可以放了我了吧?哦,對了,你把帝俊囚禁在哪了?千萬彆放他出來,否則,我還不如不出去呢。”
“你這麼怕他?”
“當然啦!受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能做天界之主,豈非浪得虛名?造化玉碟,魂法身三位一體,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聽你剛才的意思,你是在和混虛、鴻鈞一起作對?那可夠你受得了。嘖嘖,除非帝俊也幻化成造化玉碟的魂體為你所用。否則,你拿什麼和他們鬥啊。單單是那兩大法器都是你不能承受的。”
此刻,我忽然想起帝俊被我困住的時候,最後還狂言和我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莫非,他那個時候就知道,我得用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