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癩頭僧開始還有模有樣地招架,到最後,打的已經兩眼冒金星兒,隻能機械的舉著雙手等著稚川徑路劈砍。最後稚川徑路還不忘發動劍靈攻勢,老吊爺突然從劍刃裡鑽了出來,毫無征兆地朝著癩頭僧噴了一口陰煞之氣。
這賊禿子吃驚不小,倒吸了一口陰寒之氣,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這還是稚川徑路聽從了我的安排,為了保住禪杖,沒有玩命進攻呢。要是放開了屠殺,這家夥早就被砍傷九九八十一劍了。
稚川徑路最後一個落劍式,哢嚓一聲,插在了這番僧的褲襠前,嚇得那番僧猛地一個哆嗦。
“還說什麼‘不過如此’嗎?”我走上前微微一笑,收起寶劍,同時將那禪杖腳尖一點,握在了手中。
“我的禪杖!”癩頭僧有些不舍,大叫一聲。
“不,從現在開始,不是你的了!老子費勁打了半天,這就是戰利品!”我厚著臉皮一副老子就是搶了的做派,仔細打量著那禪杖。
還真是個好東西,稚川徑路和它交手了半天,上麵竟然一個劍痕都沒有,由此可見,此物質地特殊,堅硬無比。劉大進啊劉大進,卜爺我為了你也算是夠意思了吧。
“說說吧,這禪杖的隱遁訣是什麼!”我朝癩頭僧努了努嘴。
癩頭僧雖然打不過我,可倒也有些骨氣,咬牙切齒道“奪我法寶,還朝我要隱遁訣?休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你就扛著它走吧!”
我不禁一笑。
“你還真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我不禁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
我左手捏住禪杖的柄杆,微微眯眼,感受著此物的內裡的氣息變化。
任何一件兵刃,都有自己的特點和氣息。稚川徑路如此,這禪杖也如此。
掌控一件兵刃,就像靈修盤摸一件玉器是一個道理,當你用心感受的時候,你會發現,它們都是活的,而且,都在感受著你對他們的態度。
我輕輕撫摸了幾下禪杖,不禁一笑,對著禪杖道“你也覺得跟著這個飯桶有辱你的本領對不對?我看也是,寶馬配鞍牛配轅,劍配英雄肉配鹽。依我看,你和我的這把劍,都可謂是三界兵刃的極品,假若你要是有心,我給你尋個新主人。此人力大如山壯似海,氣吞日月藐星河。更重要的是,他可也是密宗哦,而且是正經八百的密宗,和你這紫金正氣簡直是郎才女貌,可不像這癩頭仔,不中看也不中用。”
癩頭僧看著我對禪杖喃喃低語,一時有些懵,估計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把廢鐵吧……
“來!”
說完,我將禪杖朝空中一拋,伸出右手,就像對待自己一個貼身已久的物件一樣微微一招手。嗖的一下,一道紫光,這紫金禪杖就已經隱遁到我的掌心勞宮穴去了。
“你……你還我的寶貝!”癩頭僧此時哭喪著臉,頓時急了。
我卻懶得理他,一個躍步,從他頭頂上埋了過去,直奔佛寺大堂。
“你這個天煞的中原人!”惱羞成怒的癩頭僧破口大罵,大喝道“我讓你不得好死!”
說完,口中嗚嗚地吹起了哨子。
“撲通,撲通!”
這哨子聲一想,周圍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顫聲,我隱約嗅到了一股新的煞氣,就像在大漠裡碰見了那群駝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