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龍尊王佛作為東來的最後一尊小佛,可以說是死的無聲無息。
但他卻具有一個特殊的意義,那就是標誌著佛國金係和古佛係兩個派彆的東征都以失敗宣布告終。
除此之外,龍尊王佛的死,也足以印證一個事實,那就是西方佛國的小佛,在東方的大神們麵前,不堪一擊。這讓一向有自我優越感的佛國人也認清了,佛從來就不比道有什麼高深之處。
對於眼前的戰局,龍尊王佛的死,讓這支來自佛國的最後精銳瞬間就陷入了絕境之中。
五行軍土部和水部配合默契,蜂擁而上,幾乎隻用幾個衝鋒,就把佛國切割成了幾部分。
王富華、十九、葉殤、史剛和王旭輝五個神修大將幾乎無堅不摧,無人可擋,以一己之力便輕鬆斬殺數個菩薩和金剛羅漢。四十萬人如同入圈殺羊一般,這些番僧全無鬥誌,成片成片的倒下。荒涼的西牛賀洲被血水染成了朱紅色……
這一切正如花木木所言,都被遠處的彌勒看在了眼裡。
彌勒望著已經絲毫沒有轉機希望的戰局,整個人已經完全陷入了沮喪、恐懼和深深自我懷疑中。
他開始後悔,如果自己沒有忽悠彌陀,真的東去援助,會不會出現另外的局麵?
亦或者,自己就該像不滅說的一樣,擁兵二十萬殺回佛國去。
進可取代燃燈,自己親掌佛國,退可救駕釋迦,重新擁立有功。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二十萬人啊,都沒聽見幾聲響動,就被自己給敗光了。
從某種意義上,自己還不如彌陀呢。
要不是牝光中的五行軍歸來,彌陀也算是完成了大計,畢竟拿下了兩個城池,殺了羅卜二十萬人馬。
可自己呢?一事無成,碌碌庸夫。
“彌勒佛爺,咱們……還打嗎?”寶生佛臉色無光,嘴角發顫,此刻更是後悔無比。
自己在佛國雖然不是世佛,卻有自己的仙山府邸,雖沒開宗立派,但弟子眾多,也算是一方神祇。偏偏當時被燃燈佛一個所謂的“臨時世佛”衝昏了頭腦,跟著彌勒前來成了小醜。
彌勒看著膽怯的寶生佛,大喝道“打,為什麼不打?你我代表的不是自己,是佛國。大丈夫不怕身死,隻怕名辱。不怕掉頭,隻怕失節。不怕子斷孫絕,隻怕沾宗汙祖。你我一起上,殺了羅卜!”
寶生佛也大聲回應道“彌勒佛爺當此時刻,還能又如此心胸,寶生佩服。什麼也不說了,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殞,名可垂於竹帛也。”
“行了,彆埋汰關二爺了,這詞兒你們也配?”我朝兩人勾了勾手指,冷聲道“還是彆給彼此打氣了,一起來吧。”
彌勒和寶生佛對望了一眼,雙雙開始全神貫注地運氣,然後各自掌心攝出一道金光朝我撲來。
我正準備全力迎戰,哪知道,這兩個家夥竟然是一路貨色,都是在套路對方,哇呀呀朝我殺到半路,突然轉身就走。
他們都以為自己把對方忽悠著和我纏鬥了起來,用對方來牽製住我,自己則趁機逃之夭夭。
結果當然就是兩人發現了彼此的荒唐之舉,尷尬之際,還一邊逃遁一邊朝對方怒斥。
“彌勒,你堂堂世佛,竟然如此歹毒,讓我給你當炮灰,虧你想得出來!”
“寶生,你也彆說我了,你心裡怎麼想的,還用我說嗎?事到如今,各奔前程,我們彼此彼此吧。”
我著實被這對活寶給惡心到了。
危難關頭,竟然還有正等操作,沒有必死之決心,還當什麼一軍統帥啊。
如果禿子和木頭也如此,那五行軍早就玩完了。
從彌勒和寶生佛兩人最後關頭的選擇也不難看出,所謂“佛國”,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就連位極人臣的世佛和大佛爺,都能相互傾軋和出賣,這不是蠻夷是什麼?有些人,就算是穿人衣,吃人飯,學人話,可是一張嘴卻掩飾不住的還是人渣味。
兩個家夥見沒能擺對方一刀,也顧不上彼此咒罵和埋怨,一南一北瘋狂逃遁。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南下的是彌勒,那邊有花木木帶著十九和王富華,想全身而退絕不容易,所以,便徑直朝北追向了寶生佛。
寶生佛回頭一瞧我竟然追他來了,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羅卜,你欺人太甚!那彌勒乃是世佛,是佛主之一,你作為五行軍的統帥,你不去追他追我作甚!”
我笑道“在我眼裡,寶生佛您才是佛國之光啊,您比彌勒霸氣多了。先前幾人裡,不屬你叫喊的最凶,又要殺不滅,又要殺羅卜。如今怎麼慫了?”
我一邊說著話,突然使用上神之修,一個瞬移橫欄在了他的麵前。
寶生佛頓時一個急停,刹住了身,麵帶狼狽之色道“我初來東方,手上還乾淨,沒有東方人的血啊。羅先生,慈悲為懷,就放我一回如何?從此以後,我回到西方潛心佛法,一定畢生都不在窺視東土一分一毫。”
“人啊,不到最後一刻,都以為自己可以主宰世界。明明在這之前,有一百種選擇,偏偏不選,非要等到死到臨頭了,才懺悔、懊惱不能重來。寶生佛,你的命我給不了,因為一切都是自己的抉擇!”
“這麼說來,我沒得選了?”
“有,我殺,或是自殺!”
“那還說什麼?老子寧死不降!”寶生佛帶著滿腔的憤怒和絕望,一招“群魔退散”的驅魔印劈頭襲來。
這佛國人,永遠一成不變的老三樣——佛珠,袈裟和手印!
我搖搖頭,這次沒有和他單打獨鬥,而是用體內的“洪荒之力”將九棱白珠祭了出去。
自從把帝俊打回了原形,我還沒見過九棱白珠的威力。如今戰事趨近終結了,再不用都沒機會了。
“嗖!”
流星飛玉彈,寶劍落秋霜。
白珠猶如天星飛墜,瞬間擊穿了寶生佛的大手印,接著又洞穿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