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詭醫!
進了彆人的墓,那就和不請自來去了彆人的家一樣。
木頭知道,這一戰已經是避免不了了。
對方沒直接弄死他和牛奮,已經是禮讓三分,現在自己要是不拿起一件兵器,那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木頭沒練過武,也不會玩古兵器,自己平時那三拳兩腳,全是自己摸索的。但作為木幫的後代,他最不缺的就是勇氣。
他將樸刀握在手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走到棺材麵前,朝鎧甲人道“臨敵之際,當以全力,不得有留餘力,以赴死場。兄弟,刀槍無眼,若是有個閃失,還請海涵。”
牛奮在一旁被身後齊刷刷的骷髏兵盯得發毛,腦袋瓜子上的頭發全都豎了起來,跟剛遭了電擊是的。
“你還讓人家海涵,就好像你能碰到人家是的……木爺,你可得活著啊,你要是死了,我得被他們一口一口吃了……”
鎧甲人見木頭拿起了樸刀,便勾了勾手,示意他先出手。
木頭也不客氣,主動上前,左手握住刀柄後端,右手用衣角擦了擦柄中和刀刃的鏽跡,然後單手拖刀,直奔鎧甲人。
這樸刀刀背寬而厚,刀鋒闊而白,可能是陳放了千年的緣故,刀刃略有蜷曲,並不鋒利,但上下勻稱,刀口有力,木頭拖行之下,刀尖在墓中的青石上閃爍著點點火光。
“看招!”
木頭大喝一聲,抓住刀柄的蟠龍紋,奮力將樸刀掄起,以一記力大勢沉的劈砍之態砸了下去。
可沒想到,鎧甲人依舊站在棺材裡沒動,隻是單手握住槍柄,借助銅棺棺沿猛地一震。那上百斤的長槍竟然震出了一道半圓形的弧度,嗡的一聲,整條槍身像是騰起的長蛇一般。
就這一招,槍柄上彈起的弧度輕而易舉就接住了木頭的樸刀,而遊蛇一樣的槍頭朝前一推,還差點捅進木頭的心窩。
木頭驚慌之下,隻能朝後躲閃,從台階上直接摔了下來,四丫八叉,尾巴骨劇痛不已。
“木爺,你沒事吧?還能行嗎?”牛奮驚恐地叫道。
木頭捂著屁股,回頭道“我不行了,你行嗎?”
“我?那還是算了……”牛奮小聲耳語道“看來硬打你是真打不過啊,要不,你偷偷抓一把沙子,到了跟前突然攘他一把,然後趁機掄刀,正所謂,兵不厭詐……”
哪料,這鎧甲人就像是聽懂了是的,斷喝一聲,一揮手,十幾個骷髏人瞬間蜂擁而上,將牛奮圍起來,劈裡啪啦一通暴揍。那是招招避開要害,但拳拳到頭,腳腳爆頭啊。牛奮還想著伸手去摸生糯米,奮起反抗,一摸才想起來,自己的裝備全掉了……此舉更是激怒了這些骷髏兵,乾枯的大巴掌一味兒地朝牛奮的臉上招呼,很快,瘦削的一張臉打的和注射了兩斤玻尿酸的豬頭是的……
“開個玩笑,不揚沙子還不行嗎……”牛奮被打的鬼哭狼嚎,滿地翻滾。
木頭見牛奮被揍,還想著出手相助,卻見棺中的鎧甲人槍頭點地,旋身終於從棺中躍了出來。
好家夥,本就身材高大,全身又都是戰甲硬靴,氣勢實在壓人。
木頭隻能橫刀硬抗。
結果,剛站起來,又被這驚天動地的落槍式砸的當場坐在了地上。
才兩招,木頭就已經大汗淋漓,雙臂酸疼,小臂跟炸開了是的。
可他知道,要想獲得尊重,坐在地上恐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