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覃點點頭,朝他擺了擺手。
“去拿來便是,我自有主張。”
劉長覃聽著他們的對話臉色一僵,隨即深吸了一口氣。
趙林峰疑惑地看著他,“劉總,怎麼了?”
劉嘉磊臉色有些難看,搖了搖頭。
“沒想到,丹青造物管竟然是他的。”
“這丹青造物館,有什麼來曆嗎?”
趙林峰好奇地問道,為何劉嘉磊聽到這個丹青造物館臉色這麼難看。
“丹青造物館,是金陵一家有名的古董商行,主要業務是出售書法類古董,書法藏品數以百計,跟他比起來,我那點收藏完全不夠看。”
劉嘉磊說道,趙林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我許長覃也不勝之不武,你那副金陵百景圖,還是從我的丹青造物館中買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金陵百景圖的第二層畫,因為筆力蒼勁,所以看起來跟原作沒有任何差距,你想用這副畫來騙過我,那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書法家在寫書法的時候,都會在在宣紙下麵又墊上兩層宣紙,用來吸收滲透的墨水,防止墨水暈開汙染到書法作品。
許長覃所說的第二層畫,便是墊在下麵的那層宣紙。
許長覃傲然說道,劉嘉磊麵色難堪,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讓他的秘書更換了一副畫。
大半個小時後,劉嘉磊的秘書小心翼翼地將劉嘉磊要的畫送了過來。
過了一會,金陵書法協會的大秘也幫許長覃取來了他要的書法作品。
“先看你的吧,我倒要看看你個小小的金陵書法協會的成員能拿出什麼東西來。”
茶館老板連忙讓夥計搬來一張鋪著光滑絲綢的桌子,拿來了兩雙手套。
劉嘉磊將那幅書法放在桌麵上後,後退了兩步。
許長覃戴上手套,走上前去緩緩展開。
“顏氏家書?”
許長覃愣了一下,驚愕地看向劉嘉磊。
劉嘉磊傲然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
“不錯,掌掌眼吧。”
許長覃皺眉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放大境,仔細地看著這副書法上的一筆一劃。
“劉嘉磊竟然藏有顏氏家書?不可能吧,從未聽說過顏真卿還有流落在外麵的作品。”
“我估摸著也是假的,顏真卿流傳下來的真跡寥寥無幾,都存在華夏各大博物館中,他怎麼可能會有。”
眾人議論紛紛,好奇地看著桌麵上的那幅書法。
良久,許長覃收起了放大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這幅畫是真的。”
許長覃肯定地說道,劉嘉磊皺起眉頭。
“何以見得?”
許長覃指著上麵的落款,“我在華夏國家博物館中親眼看到過顏真卿的真跡,這個落款我不會認錯。不過,這副畫的落款位置卻是與他其他流傳下來的作品不同。根據我的判斷,這副顏氏家書,隻不過是顏真卿的草稿罷了。在顏家的傳記中,便記載了這樣的一件事。顏真卿仙逝以後,他的後代從書房中找到了幾張保存完好的稿子,被他們的後代蓋上了顏真卿的章,封裱了起來。“
眾人恍然大悟,欽佩地看著許長覃。
劉嘉磊臉色難看,點了點頭。
“不錯,你說的是對的,看看你的吧。”
劉嘉磊心中有些忐忑,如若他看對了也就罷了,要是看錯了,他可就得從這滾出去了。
許長覃笑著對金陵書法協會的大秘招了招手,金陵書協的大秘雙手持著一個鎖上的木盒走了上來,放在桌麵上。
許長覃走上前,打開了木盒,從中拿出了一卷書法。
隨著這卷書法在桌麵上緩緩展開,所有人都張大嘴巴,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