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指白芒妖祖的頭顱,“就像這個女人,骨頭再硬,也我被一一剁碎,其血肉也被你我分食,似這樣的角色,完全就是累贅,又能派上什麼用場?”
雀祖乾笑道“我隻是想為大人分憂,倒是考慮得有些欠缺了。”
之前,他還敢稱呼英奇一聲道友。
可目睹了白芒妖祖的淒慘遭遇後,雀祖徹底被驚到,對待英奇的態度也發生變化。
英奇笑了笑,喝了一碗酒,“當然,你和這女人不一樣,你很識趣,願意配合我行動,我自不介意給你一個效忠我的機會。”
雀祖肅然道“能為大人效勞,是我之榮幸!”
之前,英奇曾找到白芒妖祖,欲讓後者臣服,可後者卻抵死不從。
結果直接被英奇無情鎮壓,軀體被
擊碎成無數塊血肉,本命字都被剝奪!
也是那時候,雀祖深刻意識到一件事,哪怕是妖祖級角色,在這命魔一脈的英奇麵前也根本不夠看!
旋即,雀祖想起一件事,“大人,消息已放出去,可那蘇奕萬一不上鉤可怎麼辦?”
英奇放下手中酒碗,輕聲道“過往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翻閱和蘇奕有關的資料,針對他的性情、為人、修為、戰鬥手段、人脈、外力都做了最為詳細的推演。”
為自己倒了一碗酒,英奇繼續道,“那份資料,我每天都會反複溫習三次,試著用不同的方式推敲,最終得出了一些確鑿的結論。”
“可以說,我雖然不曾和蘇奕謀麵,可若論對他的了解,這世上應該極少有人能比得過我。”
隨意的言辭間,卻儘顯自信。
原因很簡單,當初他從那些天帝手中,得到了和蘇奕有關的最詳實的資料。
當他翻閱過蘇奕從神域一路前往命運長河上所做的種種事跡後,內心也不禁驚歎不已。
無法想象,這世上怎會有這樣一個劍修。
活脫脫一個大異數!
而對付這樣的異數,注定不能用尋常手段。
這些天,英奇針對滅殺蘇奕這件事上,想了不知多少策略,推演了不知多少次。
可最終卻發現,無論什麼絕妙計謀,都存在著極大的變數!
根本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英奇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一個對手。
須知,在他眼中,無論是妖祖,
還是天帝,都無法讓他心存多少顧忌。
至於無量境的修道者,和腳邊隨意就能踩死的螻蟻也沒區彆,都懶得親自去收拾。
可蘇奕不一樣!
越了解蘇奕的事跡,越讓英奇動容,感到驚奇,心中也愈發不敢小覷。
也因此,他愈發期待和蘇奕見麵了。
如今,英奇已不再推演什麼計謀。
他已經確定,對付蘇奕這種人,任何計謀統統都是擺設,真正決定成敗的關鍵,終究還是要看各自的實力!
比一比誰的拳頭更硬!
唯一讓英奇感到輕鬆的是,那些來自彼岸的力量不會插手進來。
否則,英奇絕對會毫不猶豫放棄針對蘇奕的行動,而後乖乖地返回靈照魔帝麵前請罪,坦白自己沒把握對付蘇奕。
當然,哪怕沒有彼岸力量摻和,英奇也沒有大意。
那些天帝所給的消息中,並沒有和蘇奕獲得命書有關的事情。
而命書在這命運長河中,就是最大的一個變數!
命魔一脈和命官是宿敵。
命魔一脈之所以在那萬古歲月中被鎮壓在寂滅禁域,就和執掌命書的命官有關。
故而,英奇遠比其他人更了解命書是一件多麼禁忌的秘寶。
還好,按照他從雀祖那得知的消息,目前的蘇奕,的確還未真正掌控命書。
也還不夠資格被稱一句“命官”!
這一切,也讓英奇多了一些對付蘇奕的底氣和信心。
“至於你說蘇奕會不會上鉤,這完全是多餘。”
英奇為自己倒了一碗
酒,慢條斯理道,“蘇奕這人,說好聽叫恩怨分明,說難聽就是睚眥必報。”
“若你得罪他,他興許不會在意。”
“可你若得罪他身邊之人,就如同觸碰到了他的逆鱗,以他的秉性,勢必會進行報複!”
頓了頓,英奇眼神變得微妙,“你曾和其他妖祖一起追殺神梟妖祖,而我則屠滅了綠娉妖皇和她那些屬下。”
“當蘇奕獲悉這些消息,都和你雀祖有關,他必然會來!”
雀祖聽完,心悅誠服,“大人高見!”
英奇微微搖頭,“你該感到恥辱才對,而不是奉承我,畢竟,蘇奕之所以一定敢來複仇,是因為他認為有殺你的底蘊。”
雀祖“……”
英奇笑了笑,“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否則,以他的秉性,是否敢來複仇可就難說了。”
在永恒天域,世人都以為蘇奕橫行無忌,膽大包天,從無懼一切。
可唯有英奇清楚,蘇奕並不是傻大膽,也並不是真的沒有忌憚。
否則,蘇奕既然無所畏懼,為何不直接去找那些天帝算賬?
原因無非是,他心有顧忌,認為目前還不是那些天帝的對手罷了。
“知道我為何會留你的首級在此麼?”
英奇忽地將目光看向白芒妖祖的首級。
白芒妖祖眼神儘是恨意,一言不發。
英奇笑著一把將白芒妖祖的首級拿在手中,“在命魔一脈,人人皆知我英奇有一個嗜好,那就是收集英雄膽和美人頭。”
“你有一身傲骨,未曾屈服,這才是真正可以流芳千古的大美人,也勉強有資格成為我的一個……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