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心中暗道,就看太昊靈虞是否知道這「業劫一脈」了。
果然不出蘇奕所料,就在他返回房間時,太昊雲絕早已急不可耐去見太昊靈虞,把蘇奕的話和盤托出。
「業劫一脈?」
太昊靈虞一對金眸悄然眯起來,「這個勢力早在定道之戰落幕時,就從世間消失,不曾想竟然一直鎮守在那海眼劫墟中!」
太昊雲絕忍不住道,「老祖,這業劫一脈很厲害?」
太昊靈虞沉吟道,「你可以把業劫一脈視作一個古老的道統,這個勢力的底蘊和傳承力量,並不遜色任何一個天譴神族!」
「不過,業劫一脈在挑選傳人時,有著極為特殊苛刻的要求,故而每一代傳人的數量都極為稀少。」
「可毋庸置疑,業劫一脈的強者都很恐怖,是天生的大道災星,執掌的神通和傳承,皆無比禁忌。」
「業劫一脈的領袖,被稱作‘判官",是業劫一脈中的最強者,真要動手的話,判官的戰力可不遜色於任何一位天譴者。」
聽到這,太昊雲絕不禁倒吸涼氣。
誰敢想象,這混沌劫海上,竟還有這樣一個神秘而古老的恐怖勢力?
須知,他作為太昊氏的核心人物,都是第一次聽說,可想而知,整個命河起源中,能夠知道「業劫一脈」的,注定少之又少!
「這一下麻煩了,有那業劫一脈在,我們抵達海眼劫墟時,說不準就會碰到他們。」
太昊雲絕皺眉。
同一時間,太昊靈虞也蹙起柳眉。
據她所知,傳聞中業劫一脈的判官,可是命官一脈的宿敵!
蘇奕所施展的竊命術,或許能瞞住其他人,可又能否瞞得住業劫一脈的「判官」?
想了想,太昊靈虞做出決斷,「你去見一見那個君渡,把業劫一脈的事情告訴他。」
太昊雲絕一愣,「老祖,這是為何?他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而已,何須理會?」
太昊雲絕冷冷道:「他能從那個名叫聾道人的劫靈那
打探到消息,你能麼?」
太昊雲絕語塞,旋即眼眸一亮,試探道,「老祖,您莫非認為,這君渡還有更多利用的價值?」
看著他那「自作聰明」的樣子,太昊靈虞不禁一陣無語。
可最終,太昊靈虞還是點頭,「這君渡手中的秘圖,很不簡單,在抵達海眼劫墟時,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太昊雲絕精神抖擻道:「老祖放心,憑我的手段,必可以讓那君渡乖乖地為我們所用,保證他對咱們言聽計從,肝腦塗地!」
太昊靈虞:「……」
眼見太昊雲絕就要離開,太昊靈虞終究還是不忍心,提醒道:「客氣點,莫用強!」
太昊雲絕微微一笑,自信道,「老祖放心,小事而已,包在我身上了!」
說罷,已大步而去。
「若你不犯蠢,以後興許能讓蘇奕饒你一命,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太昊靈虞心中暗道。
她自然知道太昊雲絕和蘇奕之間的過節。
但,她不會強自插手去做什麼。
……
太昊雲絕在青鳶神舟頂層的大殿內,親自安排了一場豐盛的宴席,把蘇奕、凰紅藥皆請了過來。
陪同的還有蔡勾和其他道祖。
而蘇奕,則被太昊雲絕安排在他身旁落座。
這樣的待遇,一下子讓蔡勾等人愣住,眼神都發生變化。
凰紅藥也很意外。
「難道說,太昊雲絕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故意擺設了一場針對蘇奕的宴席?」
凰紅藥心中有些不踏實。
之前,她在房間中曾對太昊靈虞和聾道人之間的一戰進行複盤。
當時,她敏銳察覺到許多蹊蹺之處,懷疑真正讓「聾道人」主動低頭的,並不是太昊靈虞。
畢竟,當時太昊靈虞若真有辦法讓聾道人低頭,何須拚得自己都遭受到重傷?
可若說不是太昊靈虞,又會是誰?
於是,凰紅藥想到了蘇奕!
畢竟,蘇奕乃是命官,興許有著某種不可思議的手段,足以讓聾道人這樣的劫靈低頭。
而此刻,坐在這一場宴席上,看著蘇奕被如此特殊地對待,讓凰紅藥無法不懷疑,太昊雲絕是否也察覺到蘇奕身上有蹊蹺!
若如此,可就麻煩了。
「諸位,我借此機會宣布個事!」
上首位置,太昊雲絕笑著開口,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身上。
「從今以後,君渡就是咱們自己人,他的事,就是我太昊雲絕的事!」
「你們可不能再把他視作外人對待,否則,我可第一個不答應!」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何止是凰紅藥,在座那些道祖都感到措手不及,難以置信。
噗!
蔡勾剛喝進嘴裡的酒水都噴出來,眼珠瞪大,滿臉錯愕。
少主這是瘋了嗎,君渡那沒禮數的小東西,哪有資格值得他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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