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靈珠內藏有顰妃的一股性命本源。
或許,這也正是顰妃之前有恃無恐揚言她不會被殺死的底氣所在。
“那女人說這片天地被喚作‘萬厄劫地’,必然隻是海眼劫墟的一部分。”
“而這女人竟能引來周虛規則中的劫光,由此看來,業劫一脈的人應當皆有這種手段。”
“如此一來,起碼在這萬厄劫地中,業劫一脈的人已和主宰沒區彆。”
想到這,蘇奕不免有些為凰紅藥擔心。
這次前來海眼劫墟的強者中,哪怕是太昊靈虞,也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
可業劫一脈不一樣,這個古老的勢力早在混沌紀元最初時的定道之戰落幕後,就已鎮守在此地!
稱其為地頭蛇也不為過。
這等情況下,業劫一脈一旦要做一些什麼,後果注定無比嚴重!
沉思半晌,蘇奕悄然轉身而去。
他不是沒有對抗那一縷周虛劫光的辦法,但目前還不想暴露。
和蔡勾彙合之後,蘇奕率先帶路,打算一邊探尋這萬厄禁地的狀況,一邊尋找凰紅藥等人。
若任由蔡勾帶路,以這老家夥的謹慎性情,注定會浪費太多沒必要的時間。
……
在蘇奕擊殺雷樹道祖等人的那片戰場中。
一個身著墨袍,滿頭銀色長發的男子,已經把戰場中遺落的寶物收集起來。
倒不是他貪念這些寶物,而是試圖從這些遺物中推敲出一些戰鬥細節。
最終,墨袍男子得出一個結論:
這一戰的獲勝者,擁有力壓一流道祖的戰力!
隻從那些殘碎的寶物中,不難看出,大戰在開始之後,那些對手就被碾壓,死得很慘!
“可惜,那些落敗者皆化作了劫燼,戰場中的一切氣息都已消散,否則,必然可以推敲出更多細節。”
墨袍男子暗自惋惜。
正自思忖,忽地一顆瑰麗的靈珠憑空出現。
墨袍男子心中一震,臉色頓變。
顰妃竟然差點被人徹底殺了!!
那家夥究竟是來頭,竟能讓顰妃遭受如此大難?
墨袍男子一把抓住靈珠,靜心感應。
靈珠內,隻殘留一股微弱的性命本源,負傷之重,短時間內彆說恢複,連意識都無法清醒。
甚至,若不趕緊救治,顰妃的大道境界都將一落千丈!
這一切,讓墨袍男子意識到,顰妃在動手時明顯已用了全力,毫無保留。
可最終還是輸了!
“好好好,我倒是沒想到,這次來的外人中,竟還有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墨袍男子眼眸深處殺機洶湧,“既如此,咱們且走著瞧!”
唰!
墨袍男子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他名叫禹庚。
天生的“大道災星”,是業劫一脈“判官”親自挑選的三位繼位者之一。
業劫一脈在挑選傳人時,有著極為特殊苛刻的要求,故而每一代傳人的數量都極為稀少。
尤其是繼位者,每個皆是擁有繼承“判官”之位底蘊的角色。
禹庚,就是這種人。
……
萬厄劫地究竟有多大?
蘇奕不清楚,也沒心思去親自丈量。
他和蔡勾一起,一邊飛遁,一邊以神識感知。
心中則有些遺憾收拾顰妃太早了,原本應該先試一試,能否從她口中撬出一些和萬厄劫地有關的事情。
不過,蘇奕談不上後悔。
當時的局勢,必須速戰速決,並且沒有活擒對方為俘虜的可能。
以那女人的狠勁,怕是寧可自毀,也不會甘心淪為俘虜。
“你……真的殺了業劫一脈的人?”
蔡勾很震驚,結結巴巴開口。
“有何不可麼?”
蘇奕心不在焉回應了一句。
他正在以神識感應沿途的事物,希望能發現一些活物,以此為突破口,去了解這萬厄劫地的一切。
“沒……沒什麼……”
蔡勾訕訕地笑了笑,心中兀自翻騰不已。
這命官一脈的人,還真是如傳聞中那般變態!
“你發現沒有,從我們抵達這裡後,這一路上除了碰到了一些敵人和業劫一脈的人之外,還不曾遭受任何天災地禍。”
蘇奕忽地道。
蔡勾一愣,旋即連連點頭,“的確很古怪,之前我還以為這海眼劫墟中,到處是數不儘的災劫和危險,可誰曾想,卻根本不是這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萬厄劫地或許遠不像表麵那般平靜。”
蘇奕隨口道。
剛說到這,極遠處的天穹下,產生一道驚天動地般的轟鳴。
“狗日的,這是什麼鬼聲響,嚇老子一跳!”
蔡勾渾身一哆嗦,猛地抬眼望向極遠處地方。同一時間,蘇奕眼眸悄然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