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房間已經沒必要再去了,管中窺豹,估計也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就這樣,兩人關好了來時的房門,各自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江流兒來到了梅爾的書房——
就是一開始來看見兩個大妖站的房間,他平日裡基本都待在那裡。
江流兒敲了敲房門,聽到裡麵有傳來動靜,便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隻見梅爾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卷書卷,正埋頭讀著什麼。
仔細一看,他戴在鼻梁上的“鼠目丈光”,上麵的靈石鏡片似乎又加厚了不少,看來他的近視眼又比以前重了,“鼠目丈光”都快成了“鼠目尺光”。
“江流兒,你來的正好。”瞧見了走進來的江流兒,梅爾勉強一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紅通通的,周圍有一圈黑眼圈,似乎整晚都沒睡著,“過來幫我看一看我新出的法律,我把關於老鼠的政策又寬厚了一些。”
江流兒走了過去,接過了他手中的書卷。
在仔細閱讀一番後,搖頭道:“梅爾,你還沒有明白嗎?你的臣民要的是徹底的滅鼠,不是這種欲蓋彌彰的法律條例,這已經不隻是貓和老鼠之間的矛盾,而是所有妖怪和老鼠間的矛盾。”
“是嗎?”
梅爾歎了一聲,低下腦袋,摘下了鼠目丈光,揉了揉眼睛。
“不要揉了,越揉越紅。”江流兒提醒他道,“再這樣下去你的眼睛就該做手術了。”
“呃……好吧。”鼠王笑了笑,拿過了一邊的白布,擦了擦摘下來的鼠目丈光。
“我很奇怪,你已經是妖王了。”見此,江流兒忍不住問道,“按理說你們妖怪已經不存在什麼生理病征的問題,你在化形後,也應該徹底解決了老鼠近視眼的問題,為什麼還要戴眼鏡……鼠目丈光呢?”
梅爾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嗎?”
“我想知道。”江流兒非常肯定地說道。
“哦,那我告訴你好了。”
鼠王坐直了身子,將鼠目丈光重新戴回鼻梁。
“之前我跟你們說,我是靈山腳下偷吃燈油後得道的老鼠,對不對?”
“其實關於那件事,我並沒有全部說實話……我不是野生的老鼠,我是有主人的。”
“我的主人是靈吉菩薩,燈油並不是我偷吃的,是他讓給我吃的,為了讓我通靈智,然後化形,從而擺脫老鼠的地位。三昧神風也是他傳授給我的。”
“一開始,我很感激他,因為他養了一隻老鼠。”
“老鼠是什麼?出門就被人喊打喊殺的物種,是偷東西的代表。”
“佛門中,文殊菩薩養了青毛獅子,普賢菩薩養了白象,都是極為尊貴的物種。”
“隻有文殊菩薩,他養了一隻老鼠。”
“為了感謝他,也為了時刻提醒自己是一隻老鼠,我在化形的時候,特意保留了一些種族的特征——我沒去特意換掉這雙眼睛,也留了兩對大門牙。”
“我覺得文殊菩薩這麼做,是在提倡物種平等,很高興。”
“但是事實證明,我是錯的。”
“主人和寵物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
“就像神仙和妖怪之間,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
“就連同一物種之間,就算老鼠之間,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
“於是,終於有一天,我離開了靈山。”
“我不想再當寵物,所以我走了,我想找到有真正‘平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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