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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現實,不經渲染的醜惡現實。*這點我相信,因為以你的行事風格,早就做好了多手準備。”
周益並未回頭,而是看著麵前的玻璃門,一如既往的平靜腔調。
“讓我猜猜你是如何十拿九穩的吃下我吧,雖然很難相信,一個《彼岸》的周易,竟會讓你這樣上心,但卻不得不信,隻要你打定了心思,同樣也是不擇手段。
我當場承諾留下,諸事皆休,因為這樣的我已經被你的渲染的醜惡現實所震撼,覺得隻有你這‘掏心窩子’的人才可靠,你不必再做‘家犬’的必備訓練。
我如果說先考慮再回複,今晚你就可以讓青女躺彆人的床上,但按你做事的風格,一定是在你的床上,自己玩夠了讓彆人玩,事後再推個乾淨,然後告訴我還是晚了。但你會支持我,去向那些人複仇。
你不會等我去思考,你從不等任何人,所以你一定會用剛才所說的現實教我做人。經過‘現實’洗練的我,最終也會成你最忠心的狗。
如果我堅持否決,那就沒辦法了,你就會用剛才那些代價中,最慘烈的一種甚至多種來教導我,徹底擊潰一個年輕不懂事、滿腦子理想主義和完美愛情的心靈,畢竟他於你而言不堪一擊。
我可能會就此沉淪,你得不到彆人也得不到。我也會去報仇,很可能找你幫忙,因為你今天這番話,讓我不相信衛、方兩家會幫我。”
周益說到此處哼了一聲,繼續道:“衛悲肯定不幫我,他是要找一個夠格的朋友,當我的心境被擊潰時,他隻會哀歎少一個朋友,但不會因我而停步不前。
方遠山也是如此。我的心境被擊潰後,再不可能問鼎巔峰,而一個一心報仇雪恨的人,他要我也再無價值,我還是隻能找你。”
說到此處,周益臉色慢慢冷了下來,他正要回頭時,被福伯擋住了臂膀,開口之前,也被福伯搶了話頭。
“公子。你們說了半天我聽著都累了。什麼是現實,我活這麼大也糊塗了,但我覺得公子和那個青女姑娘般配得很。”
福伯漫不經心地說著,抱著暖心袋的胳膊毫無痕跡地抬了下,輕輕推了周益兩下,像是有所示意。
“放心吧公子,福伯會相麵,你和青女姑娘是命中注定的一對,誰都拆不散。那姑娘麵相也很奇特,除公子外,其他男人要是動她一個手指頭,絕對要出事兒。”
福伯胳膊縮回。將暖心袋抱在胸前說道:“咱們回去吧公子,福伯相麵相得準,你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遲早會和青女姑娘走一塊兒的。”
周易愕然。繼而點點頭,麵無表情地攙著福伯推門走出,竟都不回複成東來的話。便要這般離去。
成東來笑了。
這可能是近兩月他聽到最好笑的話了,他都有些忍不住想笑出聲來,聽到這話也不生氣,而是在臉上堆著莫名的笑意,徑直跟上了去,邊走邊問道:
“絕對要出事兒?敢問老伯,絕對要出事兒,是要出什麼事啊?”
能出什麼事?肯定是血光之災啊,不過這血光之災卻不是他成東來,而是梁青女的那個血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剛動一下手指頭,全家一下子就全死光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反正都死光了,死得連條狗都不剩……哦!對了公子,狗肉大補,福伯愛吃狗肉,但現在不讓殺狗,福伯嘴饞得很呐!”
福伯讓周益攙扶著已經走出了大廳,但老人的聲音還是傳了回來,成東來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禍不及家人,這玩笑開得大了吧?
不過他喜歡!
“老伯你在威脅我嗎?”
成東來微笑地跟了出去,他真想看看,周益怎麼能被稱作公子,而這老頭如何讓他一家死得連條狗都不剩。
這個笑話很有趣,他決定回頭一定要和父親說說這個笑話,老人家每天都很嚴肅,但他斷定講了這個笑話後,父親一定會捧腹大笑,說不定一天的心情都好了呢。
至於周益,這個小子好像認識他一樣,對他的行事風格居然了如指掌,這不由得讓他更加產生興趣!
他決定就在今天晚上,叫上自己的朋友過來,最好也請來那位叔叔,將梁青女好好玩一玩,有那位叔叔在,他可以教會周益認識什麼叫現實。
想想自己的心上人被人訓得服服帖帖,像一條狗一樣被他牽著,從紅葉大橋一路走到白露區,去敲開自己家門後的情形,他都為周益覺得悲哀。
明明已經猜出了對方的做法,為何還要這麼倔強,為何還堅持不妥協?
成東來推開門剛站到大門上,微笑地往樓下看去,這一眼望過去,他的神情凝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亮工作室的樓下停了一輛銀翼機艦,而周益熟練的開啟艙門,將老頭攙扶上了後座。
他認得這輛機艦,因為以他的身份,沒辦法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