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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朗日澄清,霧海微茫,蒼雲空闊,金霞萬裡。
西出成都,周易帶著重生後第一位客戶慕雪晴去了峨眉山。在山門前,周易向守門弟子道明了來意,隻等那弟子回報師門,為他引見。
慕雪晴早曾與周易說過,希望他陪自己去一趟峨眉,當時周易拒絕了,之後便再沒有見麵。直到這次他來蜀地,意外遇見慕雪晴,再談起時便不好拒絕。
周易並未問她所謂何事,他漠不關心。
等待的時間裡,周易在山門外欣賞著峨眉山景,看著那雲海諸峰奇秀,不時有劍光飛遁,遨遊群山雲海間,便感到心曠神怡。
回過頭來,再看山門上刻著“道法自然”四字,他駐足仰望許久,思考著自己的事情。與他一起的慕雪晴則是寧靜的等待,神情略有一絲不安。
這次過來除了任務外,周易還想見下峨眉蜀山劍的初代議長,了解下命中魔劫的事情,先前問天機在驪山時,也與他說起過這件事情。
峨眉蜀山劍的初代領導班子,是以第一核心、議會總理事長常庸,和第二核心、執行委員會主席滄海,兩人為核心組織體係而成的。
在以後的第二代班子,則是以默蒼離、少昊、江魚兒、問天機四人為領導核心,常庸的退隱,也讓二代班子成為峨眉最興盛、最動亂的時期。
他依稀記得自己武脈快倒的時候,峨眉蜀山劍正在進行第四代換選,三朝元老‘西狂’的票數最高,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成為第四代核心,出任議長之職。
常庸,道號逍遙子,即那位傳奇初代議長。真實id一個普通的名字,甚是帶著一絲庸碌之氣,但他就是曾經人族陣營的第一人,也是為峨眉蜀山劍築起牢固根基的初代議長。
人們都是尊其道號以是敬重,這也是圈內的規矩,一旦玩家得了道號,原本id就不重要了,因為道號將影響整個彼岸人生,所以道號將作為第一名號來稱呼。
周易武脈號為應元真人,是拜在雷部後才得到的。之後彆人都得這麼稱呼他,若是叫他id,那就是挑釁開戰的意思了。
當年聽老人們說,逍遙子是位真“絕人”,與君勝顏相同樣的奇才。據說現實背景很了不得,有兩點圈內共知:第一他不是世家弟子,沒有世家背景;第二他是已故的最後一位新儒家學派泰鬥餘老的得意弟子。
聯想這種現實背景,再看常庸這個id,也是有深意的。
峨眉強人紮堆。除逍遙子的聲望能鎮得住,再無一位能與之相比的領袖。第二次換選是由他主持,故而平安無事。
在其後的第三次換屆選舉,正逢大禹治水的新篇章。引起了巨大的動亂,差點導致人族陣營全麵崩潰,據說最終解決問題的還是初代議長,他受時任第一核心議長的默蒼離請求。給最高議會和執行委員會寫了封公開信,解決了整個內鬥爭端。
“你來得可有些晚了。掌教要見你。”
一個聲音將周易從思緒中拉回,問天機從山門走下。笑容可掬地打招呼,又看了一眼慕雪晴,並未有所表示。
“那走吧!”周易也不羅嗦,峨眉掌教齊漱凕繼承的是長眉真人衣缽,算到他來拜謁隻是小事。
“我要見慕芍藥。”慕雪晴走上前,神情堅定道。
“姑娘,你在峨眉住都住夠半個月了,線上線下走動還不夠嗎?”問天機微笑道,氣度如故。
“我又不是來峨眉看風景的。你就讓我見一次她,我見完就走。”慕雪晴神色一軟,懇求他道。
問天機果斷搖頭。
周易突然笑道:“咱們走吧,她就跟著我走,哪裡也不去。”
慕雪晴神情一滯,等著眼奇怪地看著他,問天機也是一愣,繼而笑道可以,便給周易領路,去見掌教。
“老王,我可不是跟你來見峨眉掌教的。”慕雪晴邊走便給周易傳音,神情中有些責備之意。
周易不動聲色道:“你不跟我走連山門都進不去。彆不知好歹了,老王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以後彆來求我。”
慕雪晴神情一僵,一咬嘴唇攬住了個周易胳膊。
“你乾什麼?”
周易勃然變色,一把掙脫開來,眼神凶厲。慕雪晴猝不及防倒退兩步,淡黃長裙險些將自己絆倒,動靜驚動了問天機,忙回頭來問怎麼回事。
芳顏暗淡,慕雪晴盯著周易看了一會兒,俏臉上微有怒意,眼中又帶著一絲失望,繼而起身拂袖離去。
見這情形,問天機歎道:“周易,你最好彆惹她太過了。”
“是她太不檢點。”
周易麵無表情道,目送慕雪晴賭氣離去,心中暗笑這女人倒挺有心計。當下兩人也不再為此多做停留,直接往峨眉金頂行去。
兩峰飄渺,猶如畫眉,二人一路上談話不少,問天機是個健談的人,周易也就回個話草草了事。見過掌教後,問天機會安排他去見議長一麵。
問天機明言是魔劫之事,但各種細處卻未明言,更多說了下關中的事情,還問周易是否認識梁武周,總之這一路對周易一直旁側敲擊,來確定自己心中猜測。